![]() 1945年3月,卡帕准备与盟军的伞兵跳伞渡过莱茵河。 1936年9月5日,卡帕和格尔达塔罗来到了离安达卢西亚城市科尔多瓦北部8英里的木里亚诺山村。那天早晨,无政府工团主义组织西班牙全国劳工联盟(CNT)武装力量向科尔多瓦发起了一起进攻,就在那天,卡帕拍摄到一名叫做费德里科博雷加西亚的保皇派民兵的遇难场面。这张名为《倒下的士兵》的照片被普遍传颂为史上最伟大的战地照片之一。 ![]() 《倒下的士兵》 1936年爆发的西班牙内战最终给了反法西斯主义者们以武力反抗法西斯的机会。8月,卡帕与格尔达·塔罗前往西班牙采访共和国政府对抗弗朗西斯科·佛朗哥的叛乱。卡帕的照片在法国的报纸和诸如《视》、英国的《每周画报》以及美国的《生活》等杂志上首次发表后,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所有这些媒体的发行量都很大。在电视时代到来之前,公众完全依靠此类出版物获得对时事的视觉信息而卡帕的照片却是空前的及时和给力。 在第一次行程中,卡帕和塔罗拍摄了东北部和南部地区的战役。在安达卢西亚,卡帕拍摄了一名西班牙共和党(保皇派)武装人员被击中的照片,这或许是史上最伟大的战争照片之一(即上图),也是卡帕最具争议的照片。它不仅受到了针对拍摄地点的质疑,还有关于其可靠性,即是否摆拍的质疑。 如今,我们知道这张《倒下的士兵》的照片于1936年9月5日在科尔多瓦北部8英里处木里亚诺山拍摄,那是保皇派对科尔多瓦的一次失败的进攻行动。我们甚至还弄清了照片中人物的身份,也就是费德里科·博雷尔·加西亚,西班牙政府的档案馆保存了他在木里西诺基亚山牺牲的日期记录。 《倒下的士兵》这张照片于1936年9月23日在《视》上首次发表,在同一个地点拍摄的另一张显示倒下进一步动作的照片则被登载在同一页的下方。虽然一些文字作者声称两张照片上是同一个人,但仔细考察后发现这无疑是两个人。两个人在同一个地点倒下的巧合也许令人费解,但是看起来卡帕当时正处在一个浅战壕里,并且当两个人在冲锋时快速相继倒地时,他一直在那里。我们没有在地上看到前一个人的尸体,很可能是因为战友们已经把尸体拖回了战壕。 不管怎样,西班牙战士绝不会,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摆出自己被射中的姿势拍照。他们害怕这么做将给他们带来最坏的运气。因此即使摆拍,他们也会摆出胜利的形象。当1937年被问及照片之事时,卡帕回答道:“在西班牙拍照不必要耍花招。你不用摆布你们相机(或摆布被摄者)。照片就在那儿,你拍就是了。真相就是最好的照片,最好的宣传材料。” 经过所有的争议和推测之后,卡帕《倒下的士兵》的照片仍然成为了所有在战争中倒下的保皇派士兵们的象征,也是西班牙共和国的象征向着铺天盖地的强权勇猛冲锋,却终于遇难倒下。 1938年1月底,卡帕抵达中国中部城市汉口,蒋介石为首的国民政府在此临时定都。1938年3月初,一场罕见的暴风雪覆盖了整夜城市,这让卡帕看到了一群欢呼雀跃的孩子们。这次拍摄的照片是卡帕整个职业生涯中最为欢愉的作品之一。 ![]() 在中国,卡帕再次拍摄了年仅十几岁全身戎装的男孩。当是毛泽东已在延安建立总部,而卡帕曾试图前往延安,拍摄被称为“红小鬼”的共产主义儿童团,便最终未果。 ![]() ![]() 1938年7月4日,卡帕在汉口一次最高军事委员会的会议上拍摄了蒋介石。在之前的此类会议上,蒋介石一直禁止进行任何拍照或录像。 ![]() 1938年7月4日,中国汉口。蒋介石(中坐者)主持军事会议。 ![]() 1938年7月4日,中国汉口,蒋介石。 ![]() 1939年1月25日清晨,当法西斯军队距巴塞罗那仅10英里时,卡帕离开了这座城市,沿着海岸公路向北前往法国边境。与他同行的一名记者写道,当他们开车行进的时候,“眼下是数以千计的难民,乘着车,骑着骡子,还有步行着,乞求卡车或是小车上的人能带他们一段路,但最后只能精疲力竭地挣扎着走向那并不友好的边防哨所,可这些哨所仍旧紧闭大门,冷峻地对着这些来访者。”从1月28日开始,共有40万西班牙男子、妇女和儿童过境。 1944年6月6日,盟军发动了惊天动地的诺曼底登陆,开始了解放法国的进程。登陆前,卡帕在驻扎在英格兰韦茅斯的一艘美军海岸警卫运输舰上待上了好几天。在舰上的健身房里,卡帕拍摄了美军军官们如何用一个巨大但极为精确的海绵和塑胶制模型来谋划诺曼底海岸段的登陆方案。这段位于圣洛朗的维尔维勒村庄和科勒维尔的海岸被编译为“奥马哈海滩”。 ![]() 1944年6月6日,法国诺曼底海岸,奥马哈海滩。登陆日中第一批上岸的美军。 相关介绍: 作为他最著名的一次任务,1944年6月6日,卡帕与美军第一批军队登上了诺曼底的奥马哈海滩。在其战争回忆录《轻微失焦》中描述此次经历时,卡帕写道:“战地记者有他的本钱生命,这既在自己手里,可以把它押在这匹马或那匹马上,也可以最后一分钟再放回自己的口袋。我是个赌徒,我决定跟随E连加入第一梯队。” 登陆日凌晨3点,卡帕所在的美军海岸警卫运输船上提供了包括热蛋糕、香肠、鸡蛋和咖啡的战前早餐。1小时后,所有人,包括卡帕,悄悄地在主甲板上集合,并在登陆艇上就位。随后,登陆艇被放入汹涌的海里。 卡帕对奥马哈海滩登陆(如上图)做了如下生动的记录: “我拍完了照片,海水在我裤腿里冰凉。犹豫着,我想从钢柱旁走开,但子弹每次都把我赶了回来。我前面50码处,一艘烧得半焦的水陆两栖坦克挺出水面,给我提供了下一个藏身之年……在浮尸之前,我游到了它旁边,停下来又拍了几张照片,最后鼓足勇气,一跃到了岸上……” “海滩的斜坡给了我一些保护,因为我们都平趴着躲避机枪和来福枪子弹,但海潮把我们推向铁丝网上方,铁丝网那边枪声不断……我拿出我的第二台康泰克斯相机,头也不抬地开始拍照。” …… 为了拍摄登陆,卡帕带了三台相机:两台35毫米康泰克斯单反相机,每台都上了一卷36张的黑白胶卷,还有一台装了9/4英寸反转片的禄莱福莱相机。他在运输船和登陆艇向奥马哈海滩进发时使用禄莱福莱相机,离开登陆艇开始涉水上岸时,换用了第一台康泰克斯,拍完36张后,又换了第二台康泰克斯。一卷胶卷过后,他发现手抖得厉害,没法装新胶卷,于是便退回到水里,上了撤离伤员的医疗登陆艇,然后又用上了禄莱福莱相机。 登陆艇把卡帕带回了运输船上,在那里,他(仍然用他的禄莱福莱相机)拍摄了装在袋子里后放在甲板上的尸体。他想回到海滩上,但因为太累了只能躺下。醒来后船已经回到了英格兰。他将拍过的胶卷交给信使,信使骑着摩托车将它们送到《生活》杂志的伦敦办公室,在那里必须马上冲洗出来,经过审查后,送往纽约以供出版。为了赶上下一期的截稿时间,《生活》杂志暗房的技术员匆忙中把烘干箱的温度调得过高,导致胶卷上的涂层融化。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卡帕冒着生命危险用康泰克斯拍摄的72张底片几乎全部被毁,仅保存了11张;而用禄莱福莱相机拍摄的反转片并未受到损伤。 当那些现已家喻户晓的美军登陆诺曼底的照片发表后,《生活》杂志称那是因为摄影师的手抖而造成“轻微失焦”。于是,这几个字为卡帕的战争回忆录提供了一个略带嘲弄意味的标题。 ![]() 1944年8月,法国沙特尔。夏尔·戴高乐将军在刚解放的小镇上对民从演讲。 ![]() 1948年,法国戈尔夫瑞昂。巴勒罗·毕加索和儿子克洛德 1954年5月21日,为了准备针对红河三角洲军事形势的报道,卡帕前往河内东南45英里处的南定市,并在那里停留一天。在当地军事公墓区内,卡帕拍摄了一位在丈夫墓前放声大哭的年轻女子。 ![]() 1954年5月21日,印度支那(越南)南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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