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索了一下“刘飞越”,发现他的这组摄影报道在2011年4月,就以“国际环保组织绿色和平在北京发布的燃煤污染系列调查报告——《煤炭的真实成本——随风来袭的煤尘暴》”名义在网络广为传播。其配文也对“煤尘暴”做了专业的解读和采访,其中不乏专业人士的观点和大量的数据事实。关于环境污染,我们已经见过太多触目惊心的影像,从最早的尤金-史密斯的《水俣》,到较近的卢广的《关注中国污染》。在经历了视觉的刺激和数据的惊心之后,我感觉,大大小小的拍摄环境污染的摄影报道已经有了可以观察和复制的模式了。 大场面和人的特写,肆虐的环境以及遭罪的人,我们还能怎样?我们的摄影师还有什么“小清新”可以使出来? 其实人性更深的层面需要更深刻的东西来感染我们,而不仅仅是刺激和惊心。想想也是,自1971年开始,尤金•史密斯《水俣》拍摄了三年《水俣》,用影像记录了这场工业污染对人类和环境带来的无尽伤害,这期间也诞生了世界上最著名的一张环境受害者图片《智子入浴》。1979年,纽约的国际摄影中心设立了“尤金•史密斯奖”,表彰他对人性的信念,并同样鼓励取得突出成就的后来者。2009年10月14日,中国摄影师卢广以《关注中国污染》的专题摄影获得了第30届尤金史密斯人道主义纪实基金摄影奖。《中国的污染》是卢广自2005 年开始拍摄的专题。近5 年来,卢广的足迹遍布中国,从中国西部到东部沿海,从黄河流域到长江流域。 拍摄时间的长度和拍摄范围的广度成为衡量纪录环境污染报道的深度的很重要的标尺!用这个标尺丈量刘飞越的《煤尘暴》,感觉还有许多需要提升的空间! 首先,在这个拍摄时间历时不到10天的报道里,我们看不都时间的进程,以及随着时间的推进,这个地域的煤尘暴情况的变化。其次,我们看不到拍摄者与被拍摄者之间的不断加深的关联以及日渐浓厚的情愫。当我们在强调摄影报道的客观性的时候,不应该以淡化和牺牲拍摄者与被拍摄者之间日渐加深的感情纽带为代价,相反,有着适度情绪把握和观点朝向的报道往往更感染人,具有更强的传播度! 用这样的标准衡量刘飞越的《煤尘暴》,我有些不顾国情,也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熟谙都市报操作模式的人都知道,像这样的视觉专题要在报纸上刊发,往往也就是三五天的工作量,少则一两天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刘飞越的将之拍摄到这样的程度,也是他都在网络胜出并走红的原因,毕竟东西的质量还是过硬的,但是与更高的标准,也可以说尚有不少的差距。 我们需要反思的是,如果我们的影像没有跳出和超越人们既定的想象和已经适应的观赏模式,那将是我们作为摄影师的悲哀!如果我们的影像和同类题材的影像没有拉开差距,无法显示出让受众铭记的特质,那也是我们注定无法走远,也谈不上走向卓越的根源! 如果有可能,我建议刘飞越不断地再返回这些曾经的拍摄点,追踪记录这里的环境的变化以及这里生存的人的变化,用时间的投入来成就深度,让影像更为个性鲜明,把铁杵渐渐磨成银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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