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摄影家塔尔博特(William Henry Fox Talbot,1800—1877)在1844年到1846年对摄影术的实验,出版了《自然之笔》,被认为摄影史上最早的印刷品,具有传播学上的价值。由塔尔博特取名的“自然之笔”,在159年之后,被哈罗德·斯特拉克(Harold Strak,1959— )借用过来。这样的借用实际上也有着独特的关联。 在19世纪,艺术家和科学家的知识领域都在向彼此之间延伸,摄影作为一种媒介,恰恰借助的又是物理和化学的技术。于是摄影从一开始,它所担当的重任更多地是在客观纪实的领域,和科学的关系更为密切,而非艺术。著名的诗人波德莱尔也认为摄影主要是一种媒介,最多就是偷懒的绘画,但是对想象的力量是一种威胁。后来他也承认,摄影对科学以及艺术都是有利的,尽管在艺术中只是处于奴仆的地位。 到了今天,也许很少有摄影家将自己和化学家或者技术人员相关联,或者很少将科学和艺术在摄影中并置,而斯特拉克则是例外。这样的兴趣源于他的父亲,一位化学分析师,也是一位对摄影充满热情的发烧友。而斯特拉克通过大学技术工程的学业,也拓展了他的技术兴趣,成就了他多元化的知识点。在机械工程的学业完成后,他开始了自己的摄影发展方向,然而并没有迹象表明后来会成为一位摄影家。 然而随着视野不断拓展,他逐渐走上了专业的道路,甚至熟练地掌握了大画幅专业相机的拍摄技巧,包括19世纪的冲印技术,而且举办了一些展览。他对传统技术和古典影像的热情,使其在玻璃底版的技术领域占据了一席之地。 最后,这样一种节肢动物门类摄影成为斯特拉克商业指派摄影之外最重要的主题。不仅是因为这类对象在生活周边种类繁多,同时也因其生存时间短暂所发生的变化多元。摄影就是一种光画,离开了光线一事无成。这些画面拍摄用光全都完成于他的工作室,而且这些节肢动物门类也都是寄生于他的工作室。这样一种拍摄和昆虫的历史密切相关,也是自然之笔最好的传统写照,更是摄影家个人化空间最好的展现。 如果将其放在更大的空间,可以联想到贝彻夫妇的类型学摄影。他们也使用大画幅相机,对即将消失的建筑进行分门别类地拍摄。而斯特拉克则将大画幅相机对准了微小的昆虫,朝生暮死的生物。拍摄时将这些昆虫放在两块玻璃板之间,通过大画幅相机的皮腔延伸近距离拍摄,光学的放大倍率达到了八倍以上。于是,最终的视觉效果是令人惊讶的,有时是意想不到的。当我们注视这些平时肉眼难以观察到的影像时,一种朝生暮死的感受油然而生。这样的作品既是一种生存状态极端的浓缩,又是对人生无常的极端放大。这一主题的书籍和展览在2011年的阿姆斯特丹同步展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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