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巴罗(Thomas Barrow)作为一位美国摄影家,不知什么原因在摄影史上却很少被提及。然而从他的作品可以看出,他在上个世纪70年代的创作和美国西部摄影家的新地形摄影一脉相承。近日从《光圈》杂志上看到他的一些介绍,转译给大家。 早在上个世纪的70和80年代,托马斯•巴罗(Thomas Barrow)就曾经拍摄过这样一些画面:零售商场,商业中心,公寓住宅,工业区,荒原上的农场,批发中心,高速公路以及毗邻的支路,还有更多和美国西部相关的场景。有点像当年另一位美国摄影家盖里·维诺格兰德的风格。而这里我们所看到的,则是他通过负片上划上的大叉,通过完美的印制,完成了一次独特的、具有诱惑力的实验过程。 巴罗的这样一种“注销”后的画面,其实和当时许多摄影家的作品有着共同的一面,尤其是和1975年著名的展览《新地形:人类改变的风景》有着密切的关联。然而和当年聚焦于人类学视野的新地形摄影不同的是,巴罗的构成风格尤其是对底片具有破坏性的结局,揭示了一种更为深刻的失望情绪,同时也表达了他对所遭遇的一切的唾弃。仿佛巴罗竭力试图躲避这些视野和体验,或者说至少想破坏那些可能留下的证据。 比如,在1974年的《DART》中(最上图),巴罗看上去仿佛故意晃动他的照相机,以倾斜的方式指向苍白而不讨好的天空,以颠覆传统样式或者构图法则的画面不平衡感,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阴暗的天空中,弥漫的云层构成了中心舞台,留下狭小的空间并且以压迫式的力量呈现出局促的停车场,包括广告牌上的标志,彻底隐没在远山的起伏中。而且,巴罗还残忍地在框架内划上了大叉,仿佛一种报复性的体验全部集中在这里了,甚至还在右下角的“Goodwill”添加了重复的痕迹,对“善意”或“信誉”给与毁灭性的打击。 这些画面自然引起的就是强烈的愤怒和拒绝,然而这样一种对底片物质化处理的最终结果,所凝聚的力量和内心的情绪是不言而喻的,也不需要任何更多的解释。 在他1985年的一篇文章中,他将这样的手法称之为“混合媒介摄影”,并且声称:“这是一种对于摄影非常真诚的尝试,超越了一成不变的影像印制的物质空间,通过可塑性强化了其中的力量,构成了视觉表面和其他图像艺术的关联。这些作品受到了学院派之外的更多人的赏识,以其复杂性突破了作品的文本意义。” 而在1984年,巴罗就曾写信对他的朋友说:“我想改变摄影的表象——从摄影诞生的那一刻起 ,人们就认定摄影就像是一扇移动的窗口,记录的是客观的对象,而忽略了拍摄者的体验。”巴罗的“注销”注定是一种暴力,影像所承受的划痕,也承受着他的坚毅和“胡作非为”,是对传统观念的一种颠覆。当我们面对这些美国风景的时候,实际上是面对他带给我们的对美国发展过程中幻灭的楚痛,并非只是一时的冲动。其实这样一种互动,影像本身和物质上的毁灭感,已经融入了拍摄者深刻的体验层面。客观对象在被呈现的同时,所呈现的又被深深地植入了客观对象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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