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乔吉奥(George Georgiou),英国摄影师,曾经获得两次荷赛摄影奖,长期关注东欧、中东国家问题,并且在2010年完成了一个私人拍摄项目,通过对土耳其人们日常生活的记录,来呈现这一身处东西方交界国家独特的身份与文化状态。 “土耳其是一个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国家,地处欧洲与亚洲之间,其发展同时受到现世主义与伊斯兰教派的影响,民主与独裁矛盾尖锐,作为曾经的帝国,在现代化世界中的身份依然充满了复杂与迷茫。 我在土耳其一共生活了四年,并惊讶于这个国家变化的速度,城镇改造、道路扩张、美国化的大型公寓如春笋般在每个城市中心立起,伊斯坦布尔在1960年人口不过一百万,现在已经超过1500万,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与此同时,村庄与城镇社区则迅速分崩离析。 土耳其一直被视为连接欧洲与中东的桥梁,现在这个国家也正走在政治的十字路口。我希望能够通过对普通土耳其人日常生活的记录,来呈现这个国家所正在经历的城市化、现代化变革,以及在这个过程中国家认同、文化、民族和宗教的具象体现。” 普洛斯在评述乔治·乔吉奥的作品时,会联想到很久以前和一位旅游杂志编辑的午餐。当时这位编辑问普洛斯想写点什么的时候,普洛斯说他想描述一下所有人可能都会有的一种共同的体验:当你旅行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所有的时间都呆在那里,很可能就会失去新鲜感,失去判断能力。那位编辑也承认,如果在这样的状态下写出的文章,没有人会喜欢阅读的。他解释说:人们从旅游杂志上所希望读到的,是一种让人感到信任的揭秘,是一种专家独到的观点。他们不希望一位比他们更模糊不清的专家讲些什么。 所以普洛斯认为,这样的文章一定得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写。这样的想法再次出现,就是看到了乔吉奥的一些独特的照片。他的照片总会带给人们一些悬念,让人们产生探究的兴趣,从被摄者联想到摄影家,然后完成一个读者自己自圆其说的故事。 如果是人类学者、新闻记者或者旅游作家,他们所希望幸运地诠释和解答所看到的一切。而艺术家则不同,他们可能通过无数可能的路径,抵达另一个神秘领域,相对问题本身,变的更为复杂,也更能引起人们的兴趣。 对于乔吉奥来说,这样的探寻经常源于对一个地方的好奇,地形,地理,历史以及文化,建筑的样式以及居民间产生的摩擦,这样的摩擦始于历史和现代化进程的融合,世俗和宗教的融合,东方和西方的融合,专制和民主的融合等等。作为出生于伦敦的摄影家,乔吉奥先是去了土耳其,度过了四年半的时间——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他自己所具有的希腊—塞浦路斯的血统,而土耳其和这些血统民族的恩怨已久。后来他去了乌克兰,看到了苏维埃政权残留的痕迹,还去了塞浦路斯拍摄了他父母出生地的乡村。 从整体上大量乔吉奥的作品,如果仅仅从政治和历史的角度来观察,可能会变得了无生趣,反而失去了其中的丰富性和陌生感。当他谈论自己的作品时,用的最多的词汇,就是诱惑和魅力。其中最大的挑战,就是如何通过形象的构成诱惑我们进入观看,不断地反复观看,找到我们可能在第一眼所失去的东西。我们由此被诱惑进入那些环境,那些人物,以及所有的细节,但是却一直无法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或者说难以给出一个图像解释的定论。 也许,乔吉奥画面中攫取的甚至是创造的,就是诱惑我们的线索,对于局外人来说,只有反复的体验和尝试,才能走出迷宫。一方面,我们都自以为知道我们在寻找什么,另一方面,可能恰恰相反。那些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建筑和画面中的那些人物究竟有什么样的关联,最终也可能都是一个疑案。 乔吉奥作品引起我们关注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敏感的色彩控制,让我们的视线跳跃其间,欲罢不能。画面中的对比色调尤其具有强大的冲击力,不仅仅局限于新与旧、东方与西方,而且介于充满希望的装饰和绝望的凋零之间。从一幅画面到另一幅画面,乔吉奥的镜头捕捉和关联着人类的欲望,让整个环境熠熠生辉,表达出我们的私欲,甚至想到了我们希望选择的色彩空间。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一幅酒吧的画面,各种色彩的啤酒瓶和苏打水瓶子,在旧报纸、摄影杂志贴满的墙壁映衬之下,构成了令人感到恐怖的颤栗,将一个小地方的风俗转换成了个性化的、华丽的装置艺术品。 在丝毫无损一个地域民俗风景纯朴化的基础上,乔吉奥的作品以其魔术般的力量,引领我们进入一个渴望探寻的未知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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