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 荒木经惟(1940- ) 摄影师、当代艺术家。主要作品有《感伤之旅?冬之旅》《东京物语》《ARAKI byARAKI》《空事》《去年夏天》《青色时代》《SUBWAY LOVE》等。 荒木阳子(1947-1990) 荒木经惟妻子,本名青木阳子,日本随笔作家。 <p> 荒木经惟(1940- )<br /> 摄影师、当代艺术家。主要作品有《感伤之旅?冬之旅》《东京物语》《ARAKI by ARAKI》《空事》《去年夏天》《青色时代》《SUBWAY LOVE》等。<br /> 荒木阳子(1947-1990)<br /> 荒木经惟妻子,本名青木阳子,日本随笔作家。</p> 目录 序 东京 日和 初次 的 盂兰 盆节 独自 走在 东京 日 和 的 路上 后记 <p>序<br /> 东京 日和<br /> 初次 的 盂兰 盆节<br /> 独自 走在 东京 日 和 的 路上<br /> 后记</p> 媒体评论 我是站着读完的,然后就哭了。 ——竹中直人 我在他帮他太太拍的照片中,看到了真爱的最高可能性。 ——比约克 因为他很受欢迎,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个肤浅的演出者,但实际上,他了解摄影的真正本质。他知道摄影在世界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森山大道 荒木在拿着相机走进来的那瞬间,便影响了拍摄对象。荒木的拍摄风格非常独特,因为他能让被摄体放松,进而创造出自己的世界。 ——北野武 <p>我是站着读完的,然后就哭了。<br /> ——竹中直人<br /> 我在他帮他太太拍的照片中,看到了真爱的最高可能性。<br /> ——比约克<br /> 因为他很受欢迎,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个肤浅的演出者,但实际上,他了解摄影的真正本质。他知道摄影在世界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br /> ——森山大道<br /> 荒木在拿着相机走进来的那瞬间,便影响了拍摄对象。荒木的拍摄风格非常独特,因为他能让被摄体放松,进而创造出自己的世界。<br /> ——北野武</p>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向日葵的温暖 人以群分。某种划分,使你与周围的世界有了天悬地隔的改变,如小说、电影里常见的那样,但谁会想到这命运会降落到自己身上。 我总觉得自己不会生什么大病,纯属毫无根由的那种乐天派。活了四十二年,几年前才做过一次体检,总以为只要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就没关系,但我真太天真了。平成元年(1989)八月十一日,入住东京女子医大,与病魔苦斗了三个月。子宫肌瘤一般为良性,做了手术基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我很不走运,病情恶化了。而且骨盆粘连,仅靠外科手术已无法治愈,只好做放疗。 一听放射线这词,就让我心里一紧。再加上要进行化学疗法,还得在体内植入特殊的器具。 妇科手术做完了,本以为过几天就可以出院。胃口上刚有些恢复,但主任医生这句话,把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卵巢三角形突起部分刮掉一些后,身上各处的变化,都汇聚到了胸口,再也吃不下什么东西。窗外八月湛蓝的天,仿佛也与己无关。为什么我会遭这个罪呢,满脑子都是这个疑问。 老公为了安慰我,每次都抱来大把大把的花束。其中一大捧向日葵最漂亮。老公走后,看着鲜艳艳、黄灿灿的暖色,对老公的一切,他的身影、他的温存、他的味道,感同身受,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思念是存在的,真的存在的,可以治愈疲惫的身心,这时我总算感觉到了。眼泪吧啦吧啦往下落,无法止住。 之后,从妇科转入放射科。差不多有两个多月,老公总是午饭时间过来。“我看着你吃”,就这样开着玩笑,督促我进食。吃一口切好的凉烤鱼,菜有炖土豆,还吃了些老公从伊势丹地下商场买来的土井千枚渍。“嗯,还是千枚渍味道最好!” 一点刚过,“那我等会儿就走了,嗯?”他开始收拾东西。“明天我再来。”说着使劲儿握着我的右手。与其说是握手,不如说老公是在把他的生命力传导给我。每当这时,我心里总不能平静。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每每总是能撼动我因治疗而疲弱的身心。现在想想,那一刻,唯有他手的温暖,才是支撑我生的力量源泉。 出院以来已经三个礼拜了。外面寒风萧萧,我和老公围在桌前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 “今晚我们吃牡蛎锅喽。 ” 四月二十九日 雨停了。天放晴。 天皇诞辰日, 阳光照人。 熨一条亚麻裤。想起一次阳子烫出了两条裤线, 当时我怒了, 吵了一架。 擦了擦鞋, 云层滚滚, 天暗下来。 放了一张马勒。用6 × 7 拍摄《近景》 五月 一日 《东京物语》, 是我的, 是在东京的, 但不是 平常的, 是变化不定的。 对我来说, 拍照是我的自我诉说。 年初, 妻子离我而去。 妻子走后, 我可拍的只有空景。 给“ 鹿特丹摄影双年展” 写信。 五月 十三日 牛肉饭。 啤酒。 一天都在拍多云的天空。 中午,给林真理子、杉浦日向子打电话。 傍晚,由美子打来电话。 晚上,给庭濑博士打电话。 身体糟糕透了。 无精打采的C h i r o 叼来一只壁虎。好家伙! 自己理发 “ 真不错” ( 阳子) 哦 阳子,土耳其 阳子,按摩 阳子理发 阳子土耳其 阳子按摩 日记里写不出的是寂寞。 每到星期天,总会想起阳子,很孤单。 泡完澡后,一杯啤酒。 三台在放伯恩斯坦的马勒第六交响曲, 悲剧式的。 C h i r o 叼着蟑螂从厨房出来。 在废墟上 阳子走了,从房间里消失了。我并不只拍空景,走出屋子到露台,从露台上拍天,拍风,拍光影,还拍隔壁的柿子树,晒台上爬满的常春藤,露台犄角里遗落的东西。露台成了我的取景地。在阳子最喜欢的杯子里倒满啤酒,拍杯子的光与影,拍已然枯萎的花朵、鸟儿啄过的苹果、干瘪的壁虎,把阳子和我的鞋摆在一起拍,当然还有Chiro。这些照片命题为《空景近景》,编辑成写真集。写真集一般来说不拍这些琐细,可我还是继续在已为“废墟”的露台上拍摄。 独自走在东京日和的路上 一所新房子建立起来,从露台看过去,景致彻底不同了。阳子身体还好的时候曾说过,“咱们是不是赶紧搬回市内呢。在上野、根津附近找所旧房子,独栋的那种。” 上高中那会儿(我在上野高中,阳子在白鸥高中),经常到不忍池附近玩耍,很喜欢那一带。横山大观的故居就在那里,真想住在那样的地方。 今天一早起来,就是一个绝好的东京日和的天。觉得久未有过的好心情来了,应该可以在东京走走了。边思念着阳子,边独自走在东京日和的路上。拿着莱卡相机,装上彩色胶卷,把拍出的献给阳子。 运动便鞋不行,一定得穿上锃光瓦亮的皮鞋。莱卡也不是背在肩上,要挂在脖子上。带了二十卷(别人偶尔送的)柯尼卡胶卷。用莱卡,拍彩色的。用35mm镜头。 可是去哪儿呢?假如是阳子,会去哪儿呢?还是去青山一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