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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黛安·阿勃丝

2014-3-3 11:01| 发布者: cpnoz| 查看: 1544| 评论: 0|来自: 李楠的博客

摘要: 爱上黛安·阿勃丝 随着一本《荒谬的真实》的出版,一些个男性摄影师宣称自己爱上了一名叫做黛安·阿勃丝的女子;而一些个女性知识分子则乐意将自己与她沾上边儿——采访著名网络写手安妮宝贝的文章中说“她让人想起另 ...
爱上黛安·阿勃丝
 
    随着一本《荒谬的真实》的出版,一些个男性摄影师宣称自己爱上了一名叫做黛安·阿勃丝的女子;而一些个女性知识分子则乐意将自己与她沾上边儿——采访著名网络写手安妮宝贝的文章中说“她让人想起另一位独立的女子——黛安·阿勃丝”。
   《荒谬的真实》是美国女摄影家黛安·阿勃丝的传记,亦是她的摄影作品与生活照片的合集。黛安·阿勃丝是美国六七十年代新纪实摄影最重要的旗手,也是本世纪公认的摄影大师之一。译本主要根据美国2002年版传记《投入黑暗的世界》,由国内有影响的摄影评论家孙京涛费时一年增删编译而成。
    为艺术家作传记,向来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因为每一位艺术家的作品,已然是他们最好的自传;而其余连篇累牍的评论,有多少不是“伪知音”们自以为是的误读?尤其是面对黛安·阿勃丝这样一位“摄影界的梵高”,生前鲜有知己,她那些关于畸形人、变性人、边缘人的作品最开始展出时,工作人员不得不每天从照片上擦去观众吐下的口水。
   《荒谬的真实》叙述了黛安一生中的关键事件和生活中奇特、隐秘的事情。这女子出生在一个富有的犹太移民家庭,哥哥霍华德·内米罗夫后来成为美国桂冠诗人,妹妹雷尼成为著名的雕塑家。虽然生长在一个安逸舒适的环境中,黛安却有一种与生俱来且与日俱增的痛苦。她说:“我觉得孩提时就备受折磨的一件事是——我从来就不觉得有过困境,我被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肯定,而我所能感觉的只是不真实而已。”
    黛安幼年第一次碰到畸形人时,所有的疑惑似乎都在这儿找到了线索——她觉得这些人都比她要真实。她怀着“羞耻与敬畏”的感觉深深迷恋上了他们。她说:“畸形人有一种传奇性的特质,就像一个神话故事里的人物,阻挡在你面前,逼你回答一个谜语……大多数的人都在惧怕未来生活中的痛苦与创伤,而畸形人与生俱来就带着创伤。他们已经通过了生命的考验,他们是神。”在别人眼中是怪物的这些非正常人,在黛安眼中却是了不起的贵族。黛安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已经做得相当成功的时装摄影,转而投入到这片通常被回避的世界中。她常常夜间在纽约的街道上跟踪畸形人,进出社会底层场所,在妓院和变性人公寓里寻找拍摄对象。
    当大家都在仰望赞叹当空皓月时,黛安却独自一人绕到了月亮的背面,看到了实际存在却不为所知的、令人颤栗的风景。为了这些她“不得不拍的东西”,她一步步地跨过社会禁忌之门,用相机揭露出了冠冕堂皇的人类最脆弱的隐私,用那些方画幅粗颗粒的相片抒写着关于生命、关于尊严的另一种解读。即使是拍摄名人、婴儿、双胞胎这样正常的人,黛安也非常尖刻而敏锐地在被人们忽视或故意掩饰的地方揭示出阴暗和丑陋——人们不得不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她拍摄的那些婴儿。
    1971年7月26日,48岁的黛安在浴缸里割腕自杀。虽然没有现场证据,但关于她临死前用相机拍下自杀过程的传言经久不衰。
    这位传奇女性,具备了如此之多的“流行元素”:美丽的容貌,魔术师般的职业,梦魇般的作品,眼花缭乱的性生活,伴随终身的抑郁症,以及割腕自杀的收梢——任何一项都足以成为时下特立独行的时髦标签。这女子的一生,故事自然可写得热闹好看。但是,这本书的编译者显然并不打算去满足猎艳者对一位美貌女性的窥视欲望;也不打算以一位女摄影师的怪异生活引来看客无数;甚至,他放弃了一种以黛安·阿勃丝“知音”出现的讨巧姿态,而是抱着把黛安·阿勃丝还原为黛安·阿勃丝的心态,在美版传记之外,积累了大量书刊资料,又从GOOGLE上搜索了14000条相关内容,融会贯通,锤炼成章;本身也是摄影师的孙京涛同时运用自己特殊的“眼光”,在诗意的文字叙述中,有意识地插入了黛安的图片,不按发表时间先后,却与章节内容两相呼应。这样从书中走出的黛安·阿勃丝,便不是一个“弄摄影的艺术人物”,而是一在这世界上胡乱晃荡的异秉之人:有些烦躁,有些疯狂,有些无端的紧张,还有那么一些虚无的凄凉。这样的黛安,是有血有肉,可亲可爱的。以这种方式阅读黛安的图片,会在表面的怪异之下触摸到拍摄者当初按下快门时所经历的思想脉搏;感觉到冰冷的镜头后面那双灼热的双眸,不堪重负,却仍然直视惨淡的人生,孙京涛将美版传记的题目弃之不用,改为《荒谬的真实》。黛安的一生,连同她的作品,既可理解为现实世界中关于荒谬的真实揭露,亦可理解为真实世界中关于荒谬的演绎。由此曲径通幽,去理解那个纯粹的黛安·阿勃丝。而原题中“黑暗的世界”,却仍然是将黛安·阿勃丝与她拍摄的人物看成了等外之人或等下之人。
    美国著名作家诺曼·梅勒曾经这样评价黛安:“把一架相机放到黛安·阿勃丝手里,就如同把一颗手雷放到小孩手里一样危险。” 而黛安自己说:“我一直把摄影当成一件下流的事情——这也是我最喜欢它的原因之一。我第一次拍照时就觉得自己非常变态。”
   读黛安·阿勃丝的图片,读《荒谬的真实》,都是发自内心地痛快。
   这位奇女子,摇动了生命之树,却没有听到果实落下的声音。在她的世界里,她始终缺席。
   因此,我们只有失去了她,才会爱上她;而爱上了她,我们便拥有了与她一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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