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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科特兹:去感受你拍摄的对象

2018-2-26 14:34| 发布者:cphoto| 查看:1463| 评论:0|来自:网络

摘要:记得大三那年的古代文史课上,谈到范仲淹,老师引了一句话评之:“他什么也没有完成,但他几乎开创了一切。”这句话本来是评胡适之的,往前看,对范仲淹,适宜。往外看,对我们的外国友人安德烈·科特兹,也适宜。安 ...

记得大三那年的古代文史课上,谈到范仲淹,老师引了一句话评之:

“他什么也没有完成,但他几乎开创了一切。”

这句话本来是评胡适之的,往前看,对范仲淹,适宜。往外看,对我们的外国友人安德烈·科特兹,也适宜。

安德烈·科特兹

作为现代摄影的拓荒者,安德烈·科特兹给摄影史投下一个影子——他在街头行走的影子。风格各异的大师们,布列松、罗伯特·卡帕、曼瑞、比尔·布兰德等的作品,都分享着这个影子的一部分。布列松就曾写信给安德烈·科特兹,尊称他为“我的老师”,尽管科特兹并未正真教授过他什么。

拓荒者好像总是命途坎坷,范仲淹、胡适之然,安德烈·科特斯亦然。你试过为一件事不止息地努力么。不是茫茫然的一个概念,说“我为文学坚持了十年”。那些具体实际的行为,你坚持了多久。

我为一件事坚持了两年,已经觉得很长。安德烈·科特兹坚持了七十三年,我震撼。未来的人生中,我怀疑自己是否能拥有这种可能。

安德烈·科特兹自拍

安德烈·科特兹真够矢志不渝,也够顽固傲娇。七十三载里,成功过,又推倒重来。四十岁时,已然欧洲摄影界祭酒,却被第二次世界大战留在了美国。当年的美国摄影观点与欧洲不同,重技术性,却不注重情感的表达。于是,二十多年间,几乎无人理睬安德烈·科特兹。

世态炎凉尝遍,七十四岁时,美国终于接纳了安德烈·科特兹,还其应有地位。科特兹傲娇,耿耿于怀。每当有人问起为什么有些照片稍微模糊时,他就回答:

“以前就常常感到头晕目眩,现在更为加剧,我的健康越来越差了,腕力也衰弱到无法拿稳相机了,……这都是美国的关系。”

傲娇有理。换做是我,也耿耿于怀。

安德烈·科特兹作品

比起技术,安德烈·科特兹更加注重事件和情绪,即表达的内容。这种创造性,使他的作品比之一般纪实性摄影,更有灵气,更具个人风味。

科特兹是最早期的街头摄影师。谈起他的拍摄方法,他曾如此简单地形容:

“我只是走来走去,从各个角度观察我要拍摄的对象,直到所有元素构成一幅令我产生视觉愉悦的图像。”

这种“视觉愉悦”呈现在作品中,是一种画面的和谐感。所有元素刚刚好处于它该在的位置,好比上帝刚好给了我们两眼、两耳、一鼻、一嘴。最自然的艺术家,该对应的就对应,该孤立的就孤立,该扭曲便扭曲。和谐。

安德烈·科特兹作品

安德烈·科特兹在捕捉和谐瞬间的同时,爱收入几何元素。几何元素使画面在和谐之中,具有一种数学般的神秘和规整性。数学中我最爱几何,左看右看,比干巴巴的X有趣。喜欢艺术的人都有点想象力,想象力是图画。几何是想象力的根基。

消失的动作

和谐之外,安德烈·科特兹还爱对图像进行变形,使之富有超现实主义色彩,超越纪实摄影的框框。变形使几何图像更具有张力,摄人心魄。夸张化的处理富于造型感,俨然抽象派艺术的先锋。

安德烈·科特兹作品

和谐、变形并不相悖,变形是和谐基础上的疏放。如杜甫晚年作诗,以坳涩之笔写坳涩之情,不合规整的诗律。老杜岂能不通声律?炉火纯青之上,正中有变的妙用罢。

前文提及,安德烈·科特兹重视作品的内容。亲切点说,作品中的故事。科特兹一直喜欢在街头走来走去,进入作品中的,常常就是街头巷尾的凡人琐事。人间最是多彩,每个人喝杯白开水都有万象。芸芸众生如我们,似乎就生活在科特兹快门的一紧一放里。一点点小确幸,小悲凉,小恩怨都在其间。

安德烈·科特兹作品

平凡的取材,营造的意味却总有点别样。生活除了柴米油盐之外,还有天边的云彩。有人形容科特兹的作品为:“表现普通事物的令人感到意外的一面。”这意外,是天边的云彩。

安德烈·科特兹作品

纪实性摄影,能及时捕捉巨大事件的场面是一种能力,能捕捉令人动容的点点故事,需要多一点感受力,同理心,一点对生活的理解力。这些的获得,有的靠天才,天才不足,靠经历。万水千山、悲欢离合多磨一磨,能胜天才。安德烈·科特兹,二者兼有之。

安德烈·科特兹作品

我常常在想,神仙的生活大概要比我们无聊。他们法力灵通,什么都有了,什么都容易办成,太顺了,舒坦,但也没意思。苦过,吃颗糖才惊觉好甜。为了争得一个什么,拼一拼,搏一搏,得到时,比随手捞到的要来得欢喜。随手捞到,跑到角落里自己暗喜。不够正大光明,不够酣畅淋漓。说白了,不爽,我不欢喜它。

人生总是这么拖拖拉拉,满是羁绊。被拖着走,被拖着留,不自由。拖着留着,人生就过完了,叫人到不了那个至今没有旅人回来过的世界。

安德烈·科特兹作品

安德烈·科特兹似乎是慢慢地把生活过成了艺术。他深谙那人生智慧,跟世界沟通,不用语言,用眼睛。拍一张照片,是用眼睛说一点话。像我们日常聊聊天,简洁得若在问“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有一天,他的话说完了,他就走了。

如今,在街头走动的那许许多多行者。背着精致的相机的,胡乱举着手机的,双眼凝视着某处的,都分享着安德烈·科特兹的影子。他在街头走来走去的影子,就像上头背对着我们的背影。

如果你路过了哪个影子,自然地从他面前走过便好。不必惊扰,也不用避让。

彼时·此刻——安德烈·科特兹摄影作品展

展览时间:2017.01.15——2017.03.05

展览地点:北京泰吉轩画廊(北京市.白云路6号A1-8)

安德烈 科特兹1894年出生于匈牙利的布达佩斯。18岁时,他购买了人生中第一架照相机,从此他便走上了摄影之路;渐渐地他成为匈牙利小有名气的摄影师。1925年,他决定到巴黎去看看,谈到去巴黎的原因时他是这样说的:“我去巴黎,只是因为我想要去,我不知道为什么”。

来到巴黎后,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很快他便在这个充满浓厚艺术氛围的城市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同时,他接受了欧洲几家杂志社的图片摄影工作,并且还在当时欧洲最好的摄影画廊展出自己的作品。在巴黎的那段时间是科特兹一生中最为闪耀的时期。

这期间,他融入了艺术史上黄金时代最棒的艺术家群体当中,他与蒙德里安、布拉塞、曼雷、夏加尔等著名艺术家结为朋友,并与他们共同去追求艺术上视觉的突破和表达形式的革新。在科特兹看来“好照片必须是故事和情绪的完美结合”。

作为最早期街头摄影,他是纪实摄影这一后来日益庞大的摄影领域中当之无愧的先驱。科特兹的摄影并非是为了报道一起事件而拍摄的,这也是纪实摄影和新闻摄影最大的区别。无论任何时间,当我们欣赏这些作品的时候,我们随时都能从中得到新的收获,这一点证明了在脱离了时效性之后,他所拍摄的照片具有经久不衰的欣赏价值,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在视角上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编辑性。

他能够将日常中看似杂乱无章的场景构建成一张具有情节和引发联想的照片。“观看是不够的,你必须去感受你所拍摄的照片”。这便是安德烈 科特兹对于他摄影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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