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楠溪江,白泉桐州村。 布谷鸟声声,悠悠回荡,把人心啼回孩提时代。 刚沐浴了几分春暖的树林,梢头已爆出鹅黄的嫩芽,参差枝条倒影在碧波绿水之中,静时亭亭玉立;动时随波而舞,婀娜多姿。 被暖冬闹的,去年的芦苇依然如深秋时一样的茂盛,白花花地在蓝天下摇曳。 难怪古诗写道:“三月春寒青草短,五湖天远白云多。” 景好必勾我摄意。 正拍到兴头上,远处飘来一叶竹筏,那渔翁立于筏尾,左右舞着竹篙劈浪而来,好不自在逍遥。 竹筏飘近,撒下网,渔者便竹篙击打起水面,估计是轰鱼入网,平静的水面,被击出了无数水波,衍射开去,拧弯了树影,摇乱了白云,煞是好看。 过了一阵,渔翁怏怏地收了空网,便靠在岸边悠然地吸起大竹竿旱烟。看他那津津乐道的样子,便前去与他侃起大山来了。 他是这一带有名的捉野鳖能手,能从水底看出那儿有鳖,手执一把锋利的尖叉,一插一个准。讲到捉鳖,他津津有味,头头是道,唾沫星子满天飞舞。这几年,由于水质变差,鱼少了,野鳖也少得出奇。说到这题上,他愤然一舞竹篙:“不讲了,说起来就生气。”一个呼啸,个个筏箭似地向远处驰去。 我凝视着,感觉得到那怒气在溪面上漂浮着,久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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