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许许多多的地方,曾经两次和朋友到过九寨沟,黄果树等地方,我都没有进去。不是因为那昂贵的,随心所欲暴走的门票,而是这里的一切景物与人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铜钱锈,一股熏人的唯利是图的霉味掩饰了原有的那种美好,秀丽,自然,纯朴。得到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无论有多好的心情,在那种无端的冷漠与势利的强烈污染下都会变得刺痛与沮丧; 我走过许许多多的地方,也无数次和挚友到过稀有人烟的西部,那里的一切不仅仅感染我,而且在感召我,感化我。那些自自然然,无拘无束地,原生态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生命的规律生长着,流淌着,耸立着。那里的人们纯朴得如蓝天白云,待人接物是掏心窝子般的热诚,他(她)们就像一块块透明无瑕的玉,对待别人坦坦荡荡,诚恳无惑不藏奸。在那里我们常常为自己在钢筋水泥中生活久了而养成的种种陋习而羞愧,变得认为在那里高声说话都觉得会污染环境。自己的灵魂和德行被一架巨大的“透析仪”一次次地净化。逐渐地认识自我,认识人间,像婴儿一样蜗行地学习如何做人、为人和待人。那里的人们从来不向你索取什么,但你设身处地后,就会产生总想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们一些什么。 那年,带学生去安徽黄山市宏村与西递村实习,给我们二十余人的共同感受是:倒胃口! 可能是旅游的客人太多了,被南来北往的人群惯坏了,将这原来宁静、朴素、温存的小村庄给祸害了。扑面而来的是充满油烟味的商化了的市井,根本不懂什么叫“礼貌”的查票人(挂着一块村里自己制作的什么胸牌)吆五喝六地毫无记忆力地反复地检查游客的票。那贪婪而无知的神情,给游客留下一种无奈而厌恶的刺激。这里的居民过去的那种纯朴与热情已经荡然无存,一幅幅冷漠而贪婪的面孔,你在他家门口停留他表现出的那种反感让人沭然,向他们打听道路时大多数人是爱理不理的,让人立即感觉到这些人是利益分配不均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无从发泄,千万别招惹。有的还在自家门口挂一块牌子“走廊上禁止画画,请自觉遵守”,那些购买了昂贵门票的绘画人个个摇头。更为甚之的是西递村的那几位守门人,不知道他们是否到监狱实习过,凶煞败急,你要嘛买门票进去,否则大门口十米以内的地方站都不让你站,想拍照留个影都不行。不少旅客和他们争执起来,说他们这样的行为有损共产党的形象,他却拍着胸牌高喊:“我就是共产党员,这里的天和地都是我们的,有本事别来!”。 多么无知又多么无奈,多么令人悲哀又多么让人愤槪。 这种现象偶然碰到一次两次,可能会令人惊讶,但是地方走多了,遇见频繁后你也就习以为常了。基本上的规律就是变成旅游点的地方都是这样。面对老祖宗留下的任何一块风水宝地,圈地为牢后只要发现从游客那里能捞到钱,于是环境就变了,脸孔就变了,人心就变了,风气就变了。 我就纳闷,面对祖先的遗产,大自然的馈赠,理所当然地要给当地的百姓谋福利,让他们依托旅游业慢慢地走向富裕的道路,这是必须的,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可也得悠着点来嘛,为什么眼光那么短浅,穷疯了似的,吃肉连骨头都不吐。起码充当一下“笑面虎”让别人表皮上舒服一些。 城里人和五湖四海的人千里迢迢地到这里来,一方面是欣赏大自然的美景,更重要的是来学习这里的优秀民俗和良好的民风。始不料,才几年的功夫,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你们却先变坏了。 金钱与欲望确确实实是罪魁祸首,能重启和裂变人们深埋在心底的那些渐渐泯灭的丑陋与恶习,将善良与平和扭曲。我真的怀疑“人之初性本善”了。 当地的政府与领导,是不是应该着手管一管了,“病毒”的侵袭是可怕的,“荡然无存”是可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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