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雪花在飘落时带着淡淡的忧伤,眼花缭乱地舞动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纯白的身姿隐藏一种无名的痛与苦涩。 在这春冬交际的日子里,我沐浴在北国漫天飞舞的雪阵之中,放下手中的那柄透明的伞,任凭雪花拍打我的脸,润湿我的棉衣。我知道,这种拥抱中无法慰藉雪花的委屈,但雪花终于会在我的身上融化,微弱的体温让雪花还原成一粒粒晶莹的水珠。游离覆盖在大地上那暂短的洁白,最终变得泥浆般的浑浊。可能这不是上天的旨意,但是我不忍心看到那白色的演变。 绵绵的积雪在铅灰的天空衬托下,勾画出树干的线条,田垄的棱角,小屋的优雅,映衬着那弯曲小溪的清澈和碧绿。那几株貌似干枯而苍劲的樱花树,被雪花紧紧地拥抱,点点的蓓蕾裂开一丝澹澹的绛红。那是雪花用自我的溶化,催促春的分娩,尽管她来自严冬,但渴望着融后的流淌,渴望温暖后的水的还原,在峡谷中穿越,在蓝天中升腾。 洁白是水的生命的演变,飘飘洒洒却掷地有声。我轻轻地抓取一把积雪,捏成团让其停留在手心,那种淋漓的冰冷片刻穿透我的肌肤,似乎要冻结我的血液,我坚持着。终于雪团流淌出几滴水珠,这才是她的本色,顺着我的手臂滑下,滋润着一种本应该属于我的真实情感。 清泉化作雾气升华,聚成云朵漂浮,或凝成雨滴淅沥,或变成雪花飘洒,或结成坚冰铿锵,到头来依旧成为水流柔绵。在这种轮回的演变中,辗环在四季的替换,让大自然生机勃勃。清泉知道这一切都是太阳的作祟,没有丁点自我的运作。这就是水的悲愤交加和纠结的理由,就能理解它为什么会变得汹涌滂沱,或者将自己藏进深深的地下缓缓地流淌。因此雪花的哀怨也就有了理解的诠释,我融进了那飘飘洒洒的无语的情愫之中。 有朋友曾经让我用最简练的话概括人的一生,我说:“轮回的两次哭声”。初生时自己的哭声,宣布生命的诞生,哭得越猛烈证明生命的旺盛;死时别人的哭声,宣布生命的结束,哭声越多证明没有辜负一生。 我,读懂的雪花。 2016/2/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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