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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尾久子:贪婪的荒木经惟与极致的人生之“花”

2019-7-3 11:35| 发布者:cphoto| 查看:4643| 评论:0|来自:澎湃新闻

摘要:  正在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举办的“荒木经惟·花幽”是以荒木经惟拍摄的“花”为主题的摄影展,“花”是荒木先生最喜爱表达的对象之一,也是其摄影艺术最重要的主题之一。此次展览是荒木经惟迄今为止最大规模以“花 ...



  荒木经惟色情花系列奇洛曾经捉到过一只壁虎,并且得意洋洋地将壁虎的尸体衔到荒木先生面前。荒木先生便将这具壁虎尸体和花放到一起拍摄(这只壁虎被命名为“JAMORINSKY(亚木林斯基)”,尸体一直被荒木先生精心保存。据说多年后尸体碎成了粉末。)拍摄可以一直持续到鲜花枯萎。重生的花朵在作品中再次归于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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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经惟花人生系列(照片中的壁虎名为亚木林斯基/JAMORIN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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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经惟花与JAMORINSKY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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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经惟花与JAMORINSKY系列


  荒木先生真正意义上的“绳缚”摄影,始于20世纪80年代的杂志连载。在日本,“绳”是祭神仪式的重要主题。根据素材和形状的不同,“绳”本身就可分为很多种类。在逮捕、拘留罪人或战俘时,根据犯罪程度和犯人地位的不同,会用不同的手法系出各式绳结。江户时代的浮世绘中可以看到许多在性行为中使用绳子的画面。职业绳缚师则掌握了将被缚之人的肉体痛苦降到最低的技法。


  2016年,巴黎的吉美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展出了荒木的摄影展。在这次个展上,19世纪的绳缚摄影与裸体写真同时展出,并被视为日本的文化印记加以考察。


  当时,荒木先生为了慰劳那些来开工作会议的策展人或从海外赶来采访的记者,常常在酒吧玩一个小游戏:让体验者穿着衣服,将双手松松地绑了,随意拍几张照片。我的绳缚体验仅止于此。然而至今我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感觉。四周的喧嚣声一下子隐去了。外界忽然失去了意义,眼中本应看到的一切渐渐远去,最后,自我意识完全消失。我不再是个女人,甚至连人都不是了。我变成了彻底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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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木经惟花小说系列几年前,我曾经因为某种理由被剥夺了双手的自由。那个时候,我之所以能重新站起来,凭的是要捍卫自己尊严的坚强意志。而绳缚的体验却截然不同。我永远忘不了,荒木先生眼眸深处闪耀的那抹摄影家才有的神采。


  直到现在,那短短几分钟的体验都在影响着我的世界观。基于我个人的感受,我认为——荒木先生的绳缚,是摄影行为里由死(假死)到重生的一个过程。至于究竟会重生为怎样的人,则完全取决于被拍摄的人。


  荒木先生看着被拍摄的人对她自己步步紧逼,就在她即将把“自我”逼成“孤我”的那一利那按下快门,如刀锋划过,切下这个断面。


  荒木先生拍摄时,现场的紧张感非同一般。快门声和人的声音迅速令现场的空气紧绷起来。摄影师、拍摄对象和相机这三者创造出一个独立的空间,观察者根本没有介入的余地。此时,甚至连呼吸都是多余的。他们自成一个世界,别人只能在一旁默默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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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经惟花小说系列


  2017年,各地举办的荒木摄影展多达20馀场。那一年的年度收官个展是《私、写真》(丸龟市猪熊弦一郎美术馆)。展览的主打作品是荒木先生的父母去世时的照片(父亲·长太郎1967年去世,母亲·きん(读音为KIN)1974年去世)。


  荒木先生的父亲是一位业余摄影师,但却足以令专业摄影师汗颜。荒木曾经做过父亲的摄影助手,父亲总是用充满爱怜的语气唤他“阿经、阿经”。考虑到自己的父亲是如此骄傲的人,荒木先生没有拍摄父亲那张被疾病折磨得憔悴消瘦的脸,而是将他的衣袖挽起,拍下了他手臂上的刺青。在拍摄母亲时,荒木先生绕着她的遗体走了好几圈,找到了一个最美的拍摄角度。


  “摄影并不能令人忘却(内心的失落与悲伤)。反而会令记忆更加鲜明。”死亡,借助摄影这一行为,在荒木先生的身体里扎了根,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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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经惟花人生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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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经惟花人生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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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经惟色情花系列(照片中有荒木心爱的猫咪奇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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