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秘鲁 在经历公司倒闭,饱受病症折磨的日子里,Kenny每天会花近十个小时在这件事情上。开始她担心会加重病情,“每天坐在家里截图听起来不是很健康,但没多久我就意识到,这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之一。” 一年的时间,Kenny便积累了26000多张照片,并且开始在Instagram上分享。在自我介绍栏里,她称自己为Agoraphobic Traveller(恐旷症旅行者)。 
梅萨 美国亚利桑那州 
秘鲁 
吉尔吉斯斯坦 对患有恐旷症,无法出远门的Kenny来说,世界以一种新的方式再次向她打开了,她可以“去”到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但这不意味着一帆风顺的旅程。 “许多次我发现远处有让人惊叹的东西,然后车子停过来,或者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我无法再前进”,而更多的情况是,花费几天也找不到一点有趣的东西,“我总是得为失望做好准备。” 

秘鲁 但也因为如此,相遇的浪漫与欣喜才会千百倍地扩大。需要怎样的巧合,才能恰好捕捉到秘鲁山脉下正在踢球的孩子,以及街头拥吻的年轻恋人?在这场随机的旅程中,每一次相遇都是数以亿计的可能中的一种发生。 那些遥远的时空如同被掀开小小的一角,训练场上的少年、夕阳下独行的母子、山间的工人,Kenny悄悄进入这些瞬间将它们冻结凝固,然后一切又再度密合,继续。 
玻利维亚 
蒙古 
玻利维亚 Kenny常常会收到陌生人的回应,他们有的是恐旷症患者,有的来自镜头里的那些遥远国度,还有的只是普通人,但同样共鸣于照片中所流露出的力量、美好和希望。 “我刚刚花了一个小时浏览这些美丽的图片。谢谢你告诉我的家乡是多么美丽。它们使我流泪,因为带来了太多的回忆。希望有一天你能参观并真正体验它的美妙之处,以及你看过的所有地方。” 

对Kenny自己而言,即使是向他人坦白心理状况,已经是巨大的进步。她很高兴地发现,当她勇敢地面对恐惧和焦虑,事情好像变得简单了一些。她开始办展,积极与人交流、接受治疗,并且与心机健康机构合作,将作品的盈利捐赠给更多需要的人。更为关键的是,走过最灰暗的日子后,Kenny终于意识到——“病症其实并不能定义我,它只是存在于我身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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