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写解读《天上人间》这篇小文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有很多人产生误解。这不奇怪,因为大家已经熟悉了那种印象式的评说,对于文本分析已经感到很陌生了,更何况是解构主义式的文本分析呢。有人将批评分成了几类,其中就有专栏批评与学术批评之分。第一类批评就是大家所熟悉的那种批评,比如报纸副刊上关于某部电影、电视剧的评论,以及现在摄影界里流行着的绝大多数的批评,都属于这种批评。第二类的批评与第一类不同,它本身既是批评,更是学术研究,要有一整套的理论体系作为支撑。比如,我分析《天上人间》的方法,就是借鉴了当年德•曼和德里达分析卢梭《忏悔录》时(高辛勇先生亦曾分析过《聊斋志异•画皮》)的那种解构主义的方法。当然,我也进行了较大的改动和发挥,以适应摄影文本的具体情况。我所使用的这种方法,用于摄影批评的理论依据,我已经在《摄影•批评•文化研究》里说得很清楚了,这里就不多讲了。总之,我以为这种方法在批评的深度和力度上,都有着很大的优势,是无可替代的。另外,就目前中国摄影的症结(过分意识形态化、超隐喻化)而言,也是非常适当的。 二
三 我认为,那种对照片的构图、光线、影调等等技术处理所做的具体分析,既不属于内容分析(阐释学式的),也不属于形式分析,只能算作是摄影技术的经验谈,就像我们现在的文科教材中所谓的分析“艺术特色”一样。这种摄影技术经验谈,对初学者或许还是有用的,但那属于摄影教育的范畴。而对于中国的摄影家和准摄影家们而言,技术、技巧的具体分析,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摄影理论。 四 作为理论研究,我以为该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而且我以为已经做到了最好。首先,我指出了局限中国摄影发展的深层的症结所在——为主流意识形态叙事所囿;继而,我又找出了这种叙事的修辞特征——超隐喻。其实,一个聪明的摄影人读到此处,就应该可以由此悟出一套属于他自己的,个性化的,新的影像话语方式(也可以说就是拍摄方法,但绝不仅是技巧)了。不过,有如此悟性的人毕竟不多,所以我又以解构的方式,具体地分析了《天上人间》的文本,指出了其隐藏在意识形态话语背后的“断裂”之处。考虑到这种分析方法对于大多数影友来说,毕竟还比较陌生,于是又写下现在正写着的这篇文章来加以解释……我所能做的,大概也只能是这些了。如果哪位朋友仍然不能明白我的意思的话,那么不懂就不懂吧,以后不再看我的文章就是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五 最后声明一下,如果你是个一门心思要获奖,要摘金夺银的影友,请千万别在我这些理论上耽误工夫。我说的这些不仅不能帮你获奖,甚至有可能害得你得不着奖。另外,想学些摄影技巧的影友,也请别读我的文章。我这里不是讲技巧的,你看了一定会失望,就如有人指责我不谈照片本身(光影、色调、构图等)一样。再有,那些只是想借摄影消磨一下时光的影友,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多费脑筋。摄影界多有把批评当作“药”来进行隐喻的习惯,所以,我也不得不把诸如“孕妇慎用”之类的“禁忌”开列在这里。 六 我所期待着的“理想读者”,我所呼唤着的“知识分子摄影群体”,在中国的摄影界里,或许还是有的吧,或者迟早总会出现吧?如果这只是我的一种幻想,那么就不仅是我个人的悲哀,也更是中国摄影界的悲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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