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坛”或者摄影界每每搅入问题的争议,则不免扯出“摄影界没文化”的论调,从而也总会惹得许多人为之不忿。究竟是言“摄影界没文化”者的判断失误、言之过重?还是某位头上的土动不得,某人脑袋上的癞疮说不得呢?大家不妨做独立思考。 有没有文化,也曾以有没有专业科班文凭牌子为标志。当摄影科班都可用“黄埔一期”以下顺延论资排辈起来,当摄影界人士已经大量持有大专以上科班文凭,谁还敢说“摄影界没文化”?进修摄影专科,竟以军校化身,如果不是当事人们的自命不凡,我会以为这是一个段子的由头。然而从“黄埔一期”这般的话语里,倒是足以一窥“摄坛”的行武潜意识及其行帮习性的根深蒂固。 常见大而无当的“摄影理论文章”在“摄坛”流转经久不衰,用大命题大语气大篇幅之牛刀杀鸡之法以证有理论有文化,加之那么一副总是板着的严肃面孔,这样外强中干的“文化形象”难免不令人觉得颇为滑稽。 段子横飞的文化现象在中国已经流行有年,许多界里都有荤素佳作频生。唯有摄影这界,似乎具有天生的抗“精神污染”免疫力。这般与众不同的实际表现,扯到文化的纲上,又该当何论呢? 读到一篇《国人的那些段子》(作者袁念琪),文章引录了许多段子,并做编号分析,读到[作品9号]时不禁大笑: 小偷深夜潜入一家著名的食品店,正翻箱倒柜的大肆偷盗,却被值班的营业员发现。说时迟那时快,营业员顺手就从柜里抄起一家伙扔了过去,小偷应声到下。 落网的小偷头缠绷带,有轻度脑震荡之症状。他斗胆问营业员:“您把啥扔在我头上?” 营业员说:“我扔了块蛋糕。要是砸块桃酥,你丫早就没命了。” 段子的发生及其文化作用与意义,即便被定位于“次文化”,其实也是主流文化的直接反光映射。而幽默之被视为文化发展的精到表现,如果中国文化社会已不乏精绝的段子,摄影界独不为所动不被波及,岂不也是对摄影界文化程度的一道实证?该文引林语堂说:“幽默恰恰建立在对事物新颖独到的见解之上。”由此而言,摄影文章之少幽默,未始不是对事物缺乏“新颖独到的见解”之一原故。 且再看[作品15号]: 一白领去一吧喝咖啡。喝了没几口,就发现杯里有只苍蝇。他叫来服务员:“小姐,咖啡里有只苍蝇。” 小姐摇摇头,说:“先生 这绝对不可能。” 见先生坚持其自己的观点不变,小姐又补充到,“不瞒先生,在给您端上来前,我已经把所有的苍蝇都拣出来了。” 如果把这个段子套上“摄影评论”如何?“摄坛”也未尝是不把批评言论当苍蝇的。(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再实话直说就触犯行规了。) 该文章作者对这个段子的评论为:“此乃写法之二:强词夺理法。多用于商店、宾馆、餐饮场所等服务业态,一般来说,主角是掏钱的主,同时身兼受气包的角色。写作要点是千万不可露出店家的名字,谐音、暗示和含沙射影统统的不行。否则,就是自己找棺材。”从而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摄影评论中凡相关批评的言论行文,大都不露当事人的名字的文化潜因了。 而真的用幽默的段子手法来议论摄影问题,又会遭遇如何呢?这其实在1997年就有了先例,只不过它随即便遭到了被口诛笔伐的“清污”对待。那就是刘树勇的《权力……》之文图,惹来“摄坛”一起轩然大波。 刘树勇的“观念摄影“之所以未能被及时斩尽杀绝,并能突围剿而后生,且成就了个气候。我掂量是刘树勇早已看出他挑战的那副棺材板儿本就不结实,而且主掌钉棺材盖儿者的技艺也不牢靠。于是刘树勇暗怀窃笑正中下怀地被投入“摄坛”打造的“棺材”后,(其实刘树勇要的就是这口儿),以他比“摄坛”群英技高一筹的文化身手,不费吹灰之力即破土脱颖而出,就此在“摄坛”成其大名了。 [FS:PAGE] 如果段子横飞是中国有文化的表征,那么中国摄影界有没有文化的问题,不妨搜查一下“摄坛”有无段子?如果真有,何不拿来“声音”专栏发表,以事实证明摄影界不是没文化。 2002.7.5. 《人民摄影》2002.7.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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