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在战争中,人性的光辉和坚韧成为摄影家的主题,他们从主观地对自然的认识和观察社会中回到人自身,人的处境和人的精神领域占据了镜头,在其中有他们个人对人类的认识。1950年之后,摄影师的焦点虽然仍然集中在自然和社会,但个人观点越发鲜明。他们越来越强调世界是通过个人的眼睛看到的,于是,摄影开始变得越来越个体,越来越私人。当战争结束,那种对更美好时代的影像逐渐消失,较为黑暗的城市、城市居民以及他们的隐秘生活成为了摄影家的新主题。 一直到1955年,摄影师们仍然保持着歌颂人类的尊严和良善的习惯,内心遵循一些对人类和社会的主流道德观念,譬如:正义、善良、纯朴、天真、真实等。但到了1955年,富裕平稳的生活逐渐到来,纪实摄影师们反而在欢乐气氛中感到不安,将注意力转向了社会较为黑暗的一面,寻求在繁荣广告背后的那些真实场面,更为刺激的奇异故事。他们不相信那些广告和电视所虚构的繁荣和温和,宁可在城市霓虹灯的背后,在城市废墟中寻找被主流遗忘的边缘人。此时的先锋摄影师较从前,更注意个人感知和神秘事物,他们搜寻着世界上的奇异发现,并选择充满迷惑、令人惊奇的人物和事件。 当时,最引人注目的摄影师是瑞士人罗伯特·弗兰克(Robert Frank),他的主要作品是1958年出版的《美国人》。在这部作品中,他向广告旅游册子里的美好图片发起了有力的挑战,那些简陋的街道、单调的路、冷漠的灌木丛、大牧场、咖啡馆、七月四皓、政治游行、理发店,体现了美国的荒凉、疏离和悲伤——贝勒岛是汽车的海洋,洛杉矶的全部内容就是霓虹灯箭头和匆匆忙忙的行人。当时,《美国人》在美国的遭遇是很自然的——不是遭到评论界的刻意回避就是猛烈抨击,因为弗兰克完全违反了传统摄影的风格,将刺目、充满矛盾的景象放在人民面前,推翻了美国神话,但他却获得美国文艺青年的喜爱。1959年,写下《在路上》的嬉皮士杰克·凯鲁亚克认为弗兰克是"这个世界的悲剧诗人",他被弗兰克镜头下那些忧郁的秘密所吸引,而弗兰克的确热衷于表现平凡生活中的隐秘和典礼。 威廉·克莱因(William klein)也是一个挑战者,他的第一本书的名字就叫《生活是美好的。在纽约对你来说很好。着迷,目击。狂欢。》在他的镜头下,城市是一个有着明亮的光线、各种数字和名字的万花筒,1956年出版的《纽约》和1959年出版的《罗马》很好地表现了这一点:城市杂乱并喧闹着,但从不混乱。在纽约,他看到狂笑的人在一家照片店旁边的窗户用手掐着同伴的脖子;孩子们假装抢劫,并假装成英雄那样神奇地摆着姿势,行人粗野地盯着别人。所有的相片显现的不是一个城市而是经历,是城市所发生的故事,是人们混乱并失序的生活。在罗马,克莱因依然如故,他拍下了做着怪相的市民,被侵蚀的神像,这个充满各种符号的城市,在现代的霓虹灯下跟纽约一样神秘黑暗。 威廉·克莱因并不是第一个拍摄城市黑暗面的摄影师,但他带着强烈的热情把一种反思带入了60年代的纽约,并让它成为60年代摄影的主要风格。然而,他的继承者们所接替的不是对黑暗的着迷和欢乐,而是表现了疏离、危险和孤独。布鲁斯·戴维斯,丹尼·利昂,戴安娜·阿勃斯就是这股厌世潮流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布鲁斯·戴维斯(Bruce Davidson)最重要的作品是1978年出版的《照片》,之前的《东100大街》(1970年出版》已经显现了他对严酷生活状况的偏好和试图揭露真相的野心。在这些照片中,很多人住在空荡荡的黑房间中,那里的街头少年们生活在一个麻木的世界里,没有激情,没有未来,很少怀有希望,更谈不上礼貌,这正是被人们视为是罪恶之花盛开的环境。 [FS:PAGE]应该说,从20世纪50年代就开始拍摄的戴维斯长期从事边缘人、局外人的拍摄。1958年,他拍摄了一个受人讥笑的马戏团侏儒;1959年,他拍摄了布鲁克林的问题少年;1965年,他拍摄了威利·罗卡和他的家人为代表的"普通人",他们住在纽约郊外捕捉麝鼠,收集废金属。之后,他又拍摄了威尔士的矿工。他进入陌生的环境,拍摄自己遇到的人和事,也把观众带入最激烈的行为当中。类似的是,丹尼·利昂也喜欢把观众带入不同的威胁和绝望中,他的作品《与死者的对话》就详细记录了德克萨斯监狱里的阴森气氛。 这是一股阴森的摄影气氛。1971年,自杀的戴安娜·阿勃斯(Diane Arbus)让所有的不安达到了顶点,这个摄影界最绝望也最富有争议的摄影家,采取了绝对对抗的方式拍摄,彻底改变了大家的日常审美观,她的大部分作品都取材于五、六十年代的纽约及郊区。她拍摄人物有夫妇、儿童、狂欢节的表演者、裸体主义者、中产阶级家庭、异装癖者、路人、狂热者、怪人、名人等等,其中,畸形人成为她最主要的表现对象。她镜头下的人物总是透出古怪,无论正常或不正常的人在她的镜头下,都有一种极度变态的倾向:人物是丑陋的,表情是令人嫌恶的,穿着是极粗俗的,空间又充满着腐败的气息。但这些人,却表达了另一种生的尊严,即"常态中的畸形,畸形中的常态。"她试图通过照片重新制定适合自己的新规则,展现那些人类真实世界的忧郁和恐惧。 到了20世纪70年代,摄影师的地位开始从主流位置退让给电视摄影师,大众传媒的主流成为更快速的电视和影像,与此同时,更多的艺术家开始介入摄影这一形式,进行记录和创作。艺术和摄影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密切,这时,摄影也开始进入收藏和展览领域,摄影师正式被艺术所接纳,在价值上得到承认。但同时,经过了一百多年发展的摄影也处于消亡的状态中,从80年代到今天,潮流般的傻瓜相机和数码相机迅速普及,摄影进入千家万户。有人认为,这个时代就是摄影艺术终结的时代,但相信历史会给我们一个新的答案和转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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