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原始底片档案. . . (续上期) 以下是顾老师亲述的故事。 . 一、用生命保护下来这些底片。 我在解放军画报社资料组工作了整整八年。在军队工作15年,也始终在画报社工作--《晋察冀画报》->《华北画报》->《解放军画报》。其中除1年做暗室、1年搞通联、发稿、展览工作以外,其余13年都是在做档案工作。抗战时期保留下来的底片、照片2万多张,主要是沙飞和他的警卫员赵银德保护下来的。为保护这批底片,9个人牺牲,4个人负伤,沙飞视它如珍宝,认为这是画报社的命根子。 解放战争开始,沙飞意识到,只有成立专门的机构,才能更有效地保护好这些底片。1946年6月,他把摄影科一分为二,一半叫采访组,另一半叫资料组,科长赵启贤亲自任组长,全组共有6个干事。资料组成立时,沙飞、石少华都亲自到场讲话:八年抗战的底片,是无数先烈用鲜血换来的,要视如生命,认真保护。而且提出,要把资料工作当成终生的职业。因缺乏经验,整理中曾发生问题,把底片打乱,造成巨大损失。解放战争开始时,敌机狂轰乱炸,画报社从张家口市中心搬到郊区元宝山,6个人中有3个已经调往前线。沙飞找到我郑重地说:这些底片就交给你了。你只要不牺牲,就要"人在底片在,人与底片共存亡"。从此以后,我就把这批底片与我的生命捆到一起了,即使出现天大的危险,也要保护好这些底片,而且一干就是十三年。1945年日本投降后,画报社从革命老区向新解放城市张家口转移,行军途中发生一次事故,过拒马河时,骡马翻倒,照片资料掉到河里化成烂泥,全部作废。接受这次痛苦的教训,在撤离城市再回革命老区农村时,为保证底片安全,决定制作8个铁盒,先把底片装入纸袋,几十张一袋,然后再一排排装进铁盒。光装进去还不行,还要把它焊起来,既起到保护作用,掉到河里也不会受损,又能方便使用。但铁盒要到城市里去做,当时敌人离张家口只有几十华里,飞机天天轰炸,进城要冒很大危险。不管多大危险,我还是及时完成了任务。 撤退时,沙飞又叮嘱:不管情况多紧急,一定要保护好底片,并专门给资料组调来一辆大车装运底片、照片、资料和画报。那时方弘刚刚调来,我们一起押车走了一夜,赶到宣化。第二天,继续向尉县方向撤退。天上有敌人的飞机扫射,敌机来了,我们就躲进庄稼地里,飞机过去再走。但沿途看到有不少牲口被敌机打死,肠子都流到外面,情景十分惨烈。一架敌机因为飞得太低,没有飞起来,还栽了下来。走到深井住了一夜,第二天准备经过尉县县城向涞源城撤退,沙飞认为不能这样走,否则底片太危险,因此决定,他和机器设备一起走大路,让我和曹兴华(东北画报社客人)、潘力模(美术编辑)三人带两个牲口,一人带一支枪,抄小路,走四十里峪。这个四十里峪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峡谷,长达四十里,敌机不敢来,但土匪经常出没,我们得随时准备与土匪战斗。天不亮进入山谷,四、五个小时便走到南口,当夜住在给我们带路、赶牲口的老乡家。次日到涞源,沙飞他们因为走大路,还没有到,敌机又来轰炸。他们下午到,我们在涞源休息一夜,次日继续赶路。到离涞源二十来里的黑山,因地方偏僻,比较安全,在那里休整了半个多月,继续进军阜平。这回有阜平派来的牲口接,走到画报社原驻地坊里,住了半个月,又迁到花沟掌。因为这里是老区,群众基础好,更安全些。这次转移尽管十分危险,但画报、照片、底片安全转运,没有受到一点损失。 在花沟掌住下的第三天,我们到城南庄赶集买日用品时,又赶上敌机来轰炸,这已是第五次遇上敌机轰炸。敌机走后回来准备吃饭,突然发现房子着了火(因房东做饭引起),我们拼命进去抢救底片、照片。因画报太重,抢救的晚,被烧毁了一小部分,但底片、照片没有受到任何损失。这次失火对沙飞震动很大。从此以后,他便把底片交给我,要我贴身保护,不准再有任何损失。这是1946年冬。[FS:PAGE] 1947年1月,为适应战时需要,画报社分成两部分,沙飞要带领一个工作组到前方。我以为我一定会随他去,却发现名单中没有我,便找沙飞说理(那时我刚18岁,正血气方钢,一心想上前线拍照锻炼)。这次沙飞冲我发了火,这是他头一次冲我发火:"这是工作需要!你必须保护好底片,如果让火烧了,我拿你示问!"我只好服从组织安排,失去了上前线的机会。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连续多次遇险,沙飞已经意识到,除了敌人,还有许多危险可能伤及底片。因此他给我分配的明确任务就是看管底片:即使什么也不干,也要保护好底片。 1948年4月,中央军委决定晋察冀、晋冀鲁豫两军区合并,画报社随即搬到平山(在石家庄以西的孟岭),与晋冀鲁豫军区人民画报社合并,成立华北画报社。5月份,敌人突然出动8架B24大型轰炸机对我们驻地进行轰炸,投下100多颗重磅炸弹;四架野马式飞机,只飞100来米高,对我们进行疯狂扫射。我们的底片都打开了,赶紧装进铁盒,搬进事先挖好的两米多深的地洞。那次幸亏敌人的目标不是画报社,而是附近的华北军区司令部。飞机在天上飞了十来圈儿,炸了半个多小时,整个司令部驻地被炸为平地(未伤人),否则我们根本跑不掉,必牺牲无疑。准备这个地洞,就是考虑到,即使我们人死了,底片也不会受到损失。 1948年深秋,毛主席和党中央迁住西柏坡,我们由平山迁至井陉。国民党知道后,派两个师袭击我们,妄图奔袭党中央和华北军区后方机关。我们连夜坚壁,情况十分危急。军区急调63、67军前线部队过来支援,才得以脱险。我们是用生命在保护这些底片的。 . 二、制定科学的管理方法 1949年6月,石少华副主任找我谈话,表扬了我近四年来在资料工作上做出的成绩。但同时也指出画报社资料工作上还存在不少问题,主要是还缺乏一套正规的工作制度,和科学管理的工作方法。现在全国解放了,摄影事业必然要大发展,资料工作也要随之大发展,底片越来越多,用途越来越广,如果不改进,很难适应未来新形势的需要。他指示我把以往四年资料工作的经验认真总结一下,在现有的工作基础上,研究、归纳、制定出一套系统、完整、科学的工作方法,和科学严谨的工作管理制度。有了明确、科学的工作制度,才能保证资料工作的进一步发展,也才能更有效地保护底片的安全。 我接受领导交给的任务后,首先对过去的工作进程进行了回忆和思考,并找到了几条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对现有的工作方法和制度,也进行了回顾总结,找到了不少问题。我带着这些问题,并带上介绍信和8本《晋察冀画报》(作为见面礼),到北京图书馆学习求教。一位部主任热情接待了我,不仅向我简要介绍了北京图书馆的主要情况,还带我参观了编目、阅览,采购、交流等各部工作室,还破例让我参观了几个书库,和翻拍文献资料的设备,使我大开眼界。我不仅了解到图书馆的工作主要职能(收藏、为读者服务、对外交流......),还得知图书工作有一套严密的工作制度,对我的启发太大了。这时我已感到心中有数,我静下心来,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写出了《新闻摄影事业中的资料工作》长篇文章(45,000字)。分为上下2部分,第一部分写华北画报社(包括前身晋察冀画报社)资料工作近四年来艰难曲折的奋斗历程,共11,000多字;第二部分写资料工作的方法,和应该建立的各种工作制度,共30,000多字。写得非常具体、细致,非常明了。还设计出来稿、退稿、资料入库登记、借用手续等多种表格、工作方法和管理制度。使用起来很简便,运作起来并不复杂,但比较系统、完整,比较科学、严谨,非常适用于大规模的底片资料室。8月底,我把文章写完送石少华同志审查。他看后非常高兴,表扬我为摄影档案工作做了一大贡献,对整个摄影事业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大事。还鼓励我戒骄戒躁,不断总结经验,不断改进,以求工作制度更加完善。[FS:PAGE] 我写作这篇文章后,可能引起石少华同志的重视,党支部改选时,举荐我当选了支部委员(组织委员),9月份画报社成立编委会时,又提拔我成为编委(编委成员石少华、吴群、李遇寅、庞嵋、林杨和我,共6人)。我当选为党支部委员后,经我手很快就发展了孟昭瑞、李文芳两名新党员,扩大了党的队伍,并开始筹办建团工作。12月,我当选为画报社党代表,出席了华北军直第一届党代会。1950年五、六月份,又先后出席了华北军区第一届团代会和第二届党代会,这都是题外话。 1950年4月,少华同志调离部队,奉命去筹建新闻摄影局(后转为新华社摄影部),临走时又对我千叮万嘱:"画报社保存的底片,是无数先烈血汗的结晶,是华北军民革命斗争史的真实记录,无比珍贵,一定要象爱护自己的眼珠一样爱护它。画报社可以撤销编制,人员可以经常调换,但底片是永远存在的,它不是哪个人的私有财产,是国家的宝贵财富。战争年代付出了血的代价,才把它保存下来,在和平时期如果把底片损失了,将会成为千古罪人。沙飞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批底片,他和我对你保护好底片,都抱有很大希望。沙飞多次对我说过,把底片交给顾棣,我很放心。现在沙飞同志已不在了(1950年3月4日刚去世),但他谈过的话,不能忘记......"。这使我马上回忆起沙飞多次和我说过的:"人在底片在,人与底片共存亡"的经典名言,和1946年7月,他把《晋察冀画报》全部底片托付给我时说过的话:"这些底片就交给你了。你只要不牺牲,就不能把底片丢掉......"的肺腑之言。沙飞主任1948年12月30日在医院病房写给我的信中还念念不忘画报社的底片,和对资料工作,对我的关怀......。我向石副主任庄重表示:"我一定牢记领导的教导,决不辜负领导对我的希望和重托。"从此,我便牢固地树立起用一生心血保护底片的坚定信念和决心。 . 我顺便说一下,在重视关怀底片和资料工作的领导中,除沙飞、石少华外,还有田野老社长。其实他并不是专职摄影工作者,画报社的几万张底片和他毫无牵连。但他关心底片和资料工作的精神,和为资料室办的几件事令人非常感动。 第一件:1951年2月,一个礼拜天,我正在资料室整理底片,田社长在院子里散步。他从玻璃窗子里看见我在工作,就进来问我:"为什么礼拜天不休息还要工作?"我答:"今天轮到我值班,呆着无聊,不如工作起来痛快!"田野社长又问:"值什么班?"我答:"这是资料室的工作制度,礼拜天、节假日都要轮流值班,为保护底片,防盗、防火,资料室不能离人。田社长当时没有说什么就出去了。没过几天,田社长找我谈话,说:"你们太辛苦了,长期下去会影响健康。你去买几个保险柜回来,放底片,就不用再担心失火被盗了。"我马上照办,从王府井买回四个保险柜,把全部底片放进去,还在《摄影网》上发了消息。从此,资料组就不再值班了,大家无不欢欣感激。 第二件:原来资料编号采用总号、类号、序号三级制,一张底片上要写10几个号码,很麻烦,而且容易记错。特别是135底片面积小,写不下这么多字,急需改进。杨亚山同志提出一个很好的改革方案,但我当时担心再把资料搞乱(过去有过教训),迟迟下不了决心。后请示田社长,他召集大家开会,反复讨论,并让大家多提改革方案,汇总起来交他审定。最后,田社长决定采用杨亚山提出的"一号制"方案,即一张底片只编一个顺序号,总号、类号全不要。但照片必须要分类,否则资料成了大杂刽、一锅粥,就要大乱。解决查找资料和简化底片编号之间矛盾的办法,就是增设一个号码对照表:照片上只有一种顺序号码,看不出照片的归类属性,有了对照表就能找到了。为避免混乱,过去采用三级编号制的底片就不再变更了。[FS:PAGE] 从1952年开始,画报社的底片编号即采用了一号制。沿用至今,已有55年,事实证明,田社长当年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第三件:1953年画报社盖新办公楼前,我向田社长请示过:"底片越来越多,四个保险柜都已装满,可否再买一两个。"田社长说不用了,我已请工程师给专门设计一个大保险室,新楼盖好,底片转入保险室,保险柜就不用了。这个保险室设在一楼资料组办公室内,是一个小套间,面积只有10几平米。四角有钢柱,上有钢梁,四壁有铁网,和5英寸厚的石棉泥,一道大铁门有六英寸厚,内装石棉灰,只有一个很小的窗子,外边是玻璃可以进光,里边是几根钢筋。又从上海定做了几个装底片的大铁柜(我设计的),原来的保险柜才废弃不用,转给了会计。 . 这三件事对底片的保护和资料工作的改进,均起了重要作用。 画报社的资料工作为什么一直正正规规、有条不紊,底片为什么保管的这么完好?战争年代的底片至今已过五、六十年,仍然保持不变(有少数因作者冲洗不好,也出现变化)?这和几代(包括现在的)领导人的关心、重视、支持,和资料室几代工作人员采取各种认真保护措施是分不开的。他们始终保持着扎扎实实、埋头苦干、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忠于职守、默默奉献、甘当人民的老黄牛,甘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敬业精神和崇高品德有直接关系。这种优良传统应继续发扬光大。 1949年8月,我研究制定出的底片资料科学整理、保护,严谨管理的这套工作方法和制度,直到今天的解放军画报社仍在坚持延续运用。还曾推广到《人民画报》和新华社摄影部。据说《人民画报》后来未能坚持下来,结果底片大乱,很难查找;而新华社成立照片档案馆后,近年又有新的改进发展,采用电脑管理,更加科学,工作搞得更加出色。档案馆的负责人蔡毅,目前已成为全国最优秀的底片档案工作专家。2005年我曾拜访过她,她非常谦虚地说:资料工作搞得最好的还是解放军画报社,分类法很科学,查找很方便。而新华社照片档案馆的底片,大都是经过编辑对外发完稿的成组材料,内容多是综合性的,很难准确分类。如果不是现在采用电脑化管理,迟早要大乱。 我在画报社工作10几年的深刻体会:三年可以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摄影记者,五年可以培养出一个优秀编辑,但培养出一个像李贤光这样的优秀资料工作者,至少也得十年时间。他对所掌管的40余万张照片如数家珍,用时如囊中取物。画报社成立57年来,优秀记者、出色编辑均可以两位数计算(具体不详),但非常成熟的,业务品德兼优、真正合格的资料工作者,除李贤光和李文芳以外,还能有谁? . 三、广泛收集,不断充实资料宝库 解放军画报最初收藏的底片,都是从华北画报社带来的,内容只有华北解放区(包括晋察冀)一个地区。上调军委成立全军画报社以后,原有资料已远远不能满足更广泛的需要了。原先画报社底片资料的来源主要有两个,一是靠各部队摄影干部主动送稿(制度规定,各部队记者必须按时送稿,底片由画报社集中统一保管),一个是本社记者拍摄的底片,画报社从未主动外出收集。我受北图采购部的启发,认识到底片资料单靠两个渠道自然来稿是不够的,还得自己主动外出广泛收集,才能更加充实资料宝库。 在资料收集方面,我在解放军画报社工作期间,主要做了以下几件事: 1、1950年10月,军委在北京故宫午门,举办了一次建军史上最大规模的综合展览--"中国人民解放军战绩展览会"。其中军史照片展出2,000余张,从1927年建军以来,各大历史时期和各部队、各兵种、各地区重要活动的照片都集中来了。展期两个月,观众达130万人次。军委决定把这次展览会的主要展品,编辑出版一本大画册,由总政文化部和新闻出版总署联合承办。因展品和照片都是由各大军区各兵种送来的,展览会结束后,都要归还原主,总政决定,要把全部照片翻拍复制下来,主要实物也要拍成照片保存。总政把这一任务交给刚刚成立不久的解放军画报社,画报社又把任务交给了我来具体承办。因任务太重,我一人担不起来,总政文化部从东北军区文工团调来10几个人帮助完成。新闻出版总署也派来两人参加,翻拍冲洗工作由华北图片社承担。每张底片加洗4份照片,照片说明由文工团同志抄写,我和冯世昌主要负责整理底片。我们在故宫午门东21间设办公室,在那里工作了近两个月才结束。后来我又参加了大画册的编辑工作,但不知啥原因,画册未能出版。这次工作共翻拍历史照片和实物2,000余张,军史主要照片基本收集全了。但底片只有一部分归了解放军画报社。有一批底片好像是被出版总署或革命博物馆借走,或存在华北画报社,我已经记不清了。[FS:PAGE] 2、1951年初,我到北京电影制片厂收集回延安的历史照片近300张,都是延安电影团吴印咸、徐肖冰拍摄的,是135底片,由华北图片社翻成底片,整合进画报社资料。 3、1951年5月,田社长派我到南京,参观在原国民党总统府举办的孙中山领导的旧民主主义革命展览,在第三高级步校的协助下,翻拍了近千张底片。我在南京了解到华东军区有一批军史底片,回来建议领导赶快派人去收集。画报社派耿忠(原三野)去办,但当时未办成,几年后才全部上交画报社。 4、1952年,我到中苏友协去借苏联领袖像照片,认识了一位苏联人,通过它并通过该会,和苏联塔斯社建立了相互发稿关系。画报社对外发稿工作开始由资料室承担,后由专门成立的发稿组管。后来画报社先后收到塔斯社发来的数百张8英寸放大照片,由赵立环和王冰总编、柳成行爱人李辛、关而君翻译说明,我也翻译过一部分(我上过一年俄文夜校)。 5、1953年,为编《抗美援朝画册》,画报社派我到朝鲜收集资料。我先后在桧仓(志愿军政治部驻地)、开城、平壤活动数月,收集回志愿军、朝鲜人民军抗击美帝侵略的战斗照片700余张。 6、1955年,我在总政参加过一次"驻外武官回国述职工作汇报会",各武官都提出需要我军现代化建设的照片对外宣传,我把情况向田社长作了汇报。田社长同意我提出的,通过总政武官处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建立发稿关系的建议,此事由发稿组办。后来画报社陆续收到匈牙利、罗马尼亚、捷克斯洛伐克、东德、保加利亚、波兰等社会主义国家寄来的照片。因国外照片越来越多(数千张),我特意制定出整理放大照片的方案,并拟定了一个分类目录,但工作太忙,没顾上整理,直到我离开画报社。 1955年,田社长又安排我编了一本《中国人民解放军现代化建设》的画集,专门供驻外武官对外宣传。 7、1955年4月,总政派宁干(总政文化部)、杨中流(华东军区)、阚培勋(中南军区)、栾克扬(北京军区),和我一共五个人到旅顺口,帮助三兵团参加中苏友谊军事博物馆的筹建、布展工作。在那里工作五个多月,我主要担负中方军史图片的选编工作。其中两次回京:先洗放样片,送回审查;选定后回北京放大照片,再回去布置。同时还到北图,翻拍田中奏折和其它日寇侵华证据的照片,带到旅大去。工作临近结束时,我通过一位苏联军官,用20几张抗日战争照片,换回了10几张苏德战争的照片。我对宁干说,抗战照片我们有底片,需用时随时可以放大;而苏德战争的照片很难得到,这些照片对充实画报社的资料库很有价值。宁干听后很受感动,高兴地说:你真是一位难得的资料圣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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