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你走过这么多的地方,哪里最让你流连?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国外是奥地利的月亮湖,国内是四川的阿坝和江西的婺源。 阿坝有着广袤旷野之美,粗狂奔放之性格,天高地阔之气度的一种西部神秘; 婺源有淡冶如笑,苍翠如滴,明镜如妆,朦胧如睡之江南风韵; 而奥地利的月亮湖恰恰融前两者之精华为一身, 展现了一种雄浑、昳丽、飘逸和纤秾之美。 有人说:第一个把姑娘的脸庞比作苹果的人是智者,第二个把姑娘的脸庞比作苹果的人是弱智,第三个把姑娘的脸庞比作苹果的人是傻子。 我不知道我是第几个感觉婺源就像美丽端庄的少妇,既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又有小家碧玉的优雅,或许我就是那个傻到家的人。 一个“傻”字怎样了的?婺源给我的感受如痴如醉,每次投入她的怀抱,都能找到那种回归的,温馨的,不重复的,融化身心的感觉。 我说婺源如同少妇,可她在成熟的外表下,无时或以地流露出依然的少女风采,少女的活力,少女的春涌。 百年的古民居是婺源的心扉,马头墙下的窗与门,总是笑盈盈地敞开着,讲述着这古村落一代代的故事,聆听着来自大山外边的精彩。此时的婺源就像一位矜持的大嫂,数落着夏天和冬天的传说。 久居这里的人们便拥有了这黑瓦白墙的老房子一样的秉性,厚重寡言,庄严中透露热情,默默中淌漾着温暖。 如果在春暖花开时来到婺源,嫩绿的叶,粉红的桃花,洁白的梨花,还有那遍山遍野黄黄的油菜花便把那古色古香的老房子遮掩起来,风动时才能影影绰绰地见到屋角飞檐俏皮的身影,此时的婺源便流露出少女一般的活泼与婀娜,如姑娘般地天真可爱。还有那醉人的香气从田垄间,果园里,农家的灶房中忽忽悠悠地飘洒出来。此时此刻的人会不知不觉地想坐将下来,全身心地去接受这空灵和完美。 三月的雨,五月的雾淅淅沥沥混混沌沌地将婺源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冲刷去年留下的尘埃。那古朴天井里的硕大荷花缸便迎来瓦檐滴下水珠的吻,有节奏的滴答声,有音乐的叮咚声催人昏昏 欲睡。深深的小巷寂静之至,雨滴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烟一样的水雾,舔舐着路人匆匆的鞋面。 山路朦胧了,山林朦胧了,村庄也朦胧了,就连细长的木桥也在朦胧中伸展着懒腰。 少妇般的婺源在檐下伞里,时隐时现,娇滴妩媚,伫立在村口迎接着远方的客人,嫣然一笑。 到了十月的秋风又染红了婺源,丰收的硕果挂满山庄,村托着那些石雕、砖雕和木雕,此人们才刻意地感受着它们的历史源远,聆听它们的文化所说。这些精美的,传统的工艺品是婺源少妇发髻间的玉簪,是点缀在少妇胸前的花蕾。 漫步在婺源乡间小道,轻轻地踩着那一地厚厚的枫叶和银杏叶,金黄色与红色都奏起沙沙的响声,伴随着去寻觅少妇的身影,此时的少妇啊,显得是那样地雍容华贵,丰腴多姿。 婺源更美的是清晨,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飘溢出浓浓的燃烧茶籽壳的炊烟,带着茶籽香韵,在初冬乍寒的空气中凝重地弥漫在村庄上空。微风扶摇,流动的烟霭托起一道道的马头墙,仙境似的,煞是美丽,能不将这白色的“流云”看作少妇肩头腰际系着的纱巾?当一轮红日冉冉翻过山脊,照在这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庄院,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婺源的水是淌进农家的生命之源,是少妇用纤手捧出的仙露,清涟涟的,碧绿的泉水,或是绕着村庄流淌,或是哗啦啦地穿过村庄,或是在农家的房前屋后嬉闹一番,带着农家的温馨悄然而去。无论是天人合一的晓起还是小桥流水人家的李坑;无论是神秘的石城还是钟灵毓秀的江湾;无论是情种幽幽的鸳鸯湖畔还是儒商第一村的思溪延村,都有清泉的皈依,朝朝夕夕伴随。溪中水草舞动,鱼虾闪烁,溪面白鹅拨涟。竹林荫下,溪畔河埠更有农家妇女舀清泉而洗涤,笑声朗朗,棒槌声声,倒影中倩影绰绰,勾起多少儿时的梦幻,那乡音伈伈 魂牵梦绕久久挥之不去。 [FS:PAGE] 婺源是一个整体,是无数瑰丽的小村庄组成的一座世外桃源。无论你有心还是无心地走进;无论你刻意还是无意地打开任何一个小村庄的扉页,都会感觉到这是中华民族的农家精华 ,体验到融融农家乐。 情丝缕缕,怎不忆婺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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