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我的美人”摄影展引起不小的反响,这里讨来顾铮的前言,可以让各位对展览有更多角度的理解。
此外,上海这两天的展览不少,比如江融的展览也是挺有价值的,介绍大家一看。 ——关于王依群与缪佳欣的摄影
顾铮
在王依群的《我的美人》系列中,他让他的“美人”将黑发披挂在面孔上。王依群用这头黑发,作出了一系列的规划。
王依群先是规划了人们投向“美人”的视线。她那头浓密的黑发,卓有成效地阻挡了人们对于面孔、尤其是“美人”的面孔的习惯性的探究与观看。不仅如此,而且黑发也反弹了投向“美人”的视线。黑发作为视线的屏障,屏蔽掉了人们投向面孔的视线。而又由于这头黑发,“美人”本身成为了没有具体性的躯体,“美人”成为一个没有身份的身体符号。当然,“美人”身体本身,也因此被剥夺了个人特征,成为匿名性的存在。不过,“美人”虽然失去了具体指认的可能,但“美人”的身体成为了一个无可遮挡的对象,暴露于无处可去的视线之下。用这头黑发,王依群切断了视线,阻挠、阻挡与阻拦人们去与照片中人的交流,却也导引视线转向身体本身。经过如此的视线方向设计,人被活生生地被挡在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外面,他因此既封锁了“美人”也封锁了人们与“美人”的交流通道。但是,他也使得对于身体的关注变得更为直接。
作为一个视线的、想象的、欲望的规划者,王依群此举何为?他如此规划视线的意图何在?也许,王依群想以身体来质疑,来反诘视线的力学与观看的政治学。也许,他想告诉我们,人在本质上就是这么一种无法进入的外部对象与他者。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经过这么一个自我封闭的影像,却激活、开放了对于一系列问题的想象。
如果说,王依群以声东击西的方式给出了他对于身体的思考的话,那么,缪佳欣对于身体的追问同样也是富于哲学意味。
同时,荒芜的夜晚景观,也让生命在成为景观的一部分的同时废墟化。是的,生命成为了废墟之一部分。缪佳欣就曾经这么对与他同行的摄影师说,“把我当垃圾拍吧。” 缪佳欣发现,在某些情况下,当人融入景观,无限接近景观本身的时候,其实,人与垃圾并无太大区别。他把自己扔进景观之中,就这样,人与所有构成夜晚景观的物体、物品、物件,还有垃圾,在夜色中被夜色平均化了。他就此提示了人与垃圾之间的转化关系。在他的这个名为《晚安》的摄影中,身体不但化为构成城市景观的细节之一,成为环境的一部分,甚至也成了城市的遗弃物之一。
两位旅居纽约的摄影家,似乎共有一种相同的追求,那就是以自己的影像创造,来开启思考身体这个重大议题的大门。
下面是江融的展览介绍—— 上海市摄影家协会副主席、秘书长王榕屏参加了开幕式(上中) 比极画廊的尚陆(下左)和摄影家汪芜生(下右)也来到了开幕现场 江融先生(上中)和策展人林卫平(上右)以及艺术指导戴炜(下)在开幕式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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