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悦：业余摄影师拍照没有目的性 自然真纯

　　首先介绍一下这位摄影师杂志，这是美国NPPA协会一个杂志，NPPA就是美国新闻摄影师协会，如果跟中国协会做一个类比的话，它跟中国摄影协会非常像但有一点点区别，就是说NPPA是一个民间组织，非官方的机构。也许从这个层面上来讲的话，我个人觉得也许这个NPPA跟中国新锐媒体联盟有点像，但这个协会有数万名的注册成员。这是8月份的封面，这标题叫做《中国大灾难》。这里面所有图片它的来源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中国新锐视觉联盟，一个叫震动中国图书，震动中国图书也是以新锐视觉联盟为主，然后从新华社捕捉一些图片，美国新闻摄影师从这两个里面拿到图片，然后对美国摄影师进行长时间采访做出这一个专题，他用21页来报道中国，从分量上来讲是非常罕见的分量了。这是属于前面的预报，这是专题的导图，告诉读者在8月份这一期整个专题里面，你们将看到来自中国的专题报道，它有两大部分组成，这是其中一部分，这叫做《中国大灾难》由中国摄影师拍摄的。

　　为什么摄影师作这个展览，实际上是个偶然，弗兰克到中国来讲学，当时他在《中国日报》讲课，我知道他来到北京了，我就邀请他。刚刚好那天晚上《新京报》有一个交流，来自全国各地大概40名摄影记者在《新京报》很小的房间里面，每个人把自己的图片拿出来演示，然后我请弗兰克来参加这个活动，所有的文字都是从他讲话里面翻译的。当天晚上的晚会极大的触动了他，6月12号晚上地震过去以后40个摄影师发表了自己的幻灯和个人的见解，使得弗兰克觉得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发生地震非常的意外。我们知道其实中国人对于整个西方世界的了解要远远多于美国也好，欧洲也好对中国的了解，弗兰克第二次来到中国，所以他看到中国幻灯片以后，虽然是第二次来中国，他觉得他对中国不了解。在地震里面，因为地震变成全球的事件，美国的报纸也在铺天盖地报道，他觉得来到中国直接看到中国的摄影报道，但他觉得对中国，尤其对他的同行，对中国的摄影水平，摄影观念也好刮目相看，所以有这样一个专题，这是这个专题的开头叫中国大灾难。

　　这张照片是《南方都市报》记者方光明拍摄的，在21页报道在中国人口最集中，道路最不好的一个省发生了这场灾难，因为一开始大家焦点都是放在北川，所有去过四川的人大家一开始关注点从都江堰一下转到北川，在通往北川方光明步行穿过地震后的废墟，在北川成千上万的人被压在钢筋下，和水泥板下。他所表达的是中国摄影记者以不寻常的自由记录下悲痛和恐惧，这里面注意两点第一点是不寻常的自由，第二点这个自由被列为记录悲痛和恐惧，这两点都是不寻常的。

　　这前面是一个封面，然后他开始展开这样一个报道，这幅作品在《中国摄影》里面，还有《摄影世界》里面已经见到了，从这个层面上来看就四海一家，大家观点一样。美国专业者也评论了，因为政府是如此的关注他们的人民，以至于他们没有时间来限制记者，这是他们的观察。然后他马上的就拿中国的灾难和美国的灾难进行对比，就说简直无法相信几天之内，中国政府采取了综合性的救援行动，那这个与美国政府在卡特里特飓风后慢吞吞的表现截然不同，把中国政府的表现和美国政府的表现进行一个对比，给出一个高分。

　　然后马上转入一个故事，这两张照片同样的在《中国摄影》跟《摄影世界》里面出现了，这两张照片都是中国摄影师拍的，以我个人来选择的话，在整个四川地震里面，只让我选出一张照片，最高奖授予他的话就是这一张，因为构成经典照片因素他都有了，一个非常生动曲折的故事，他坚持72个小时，坚持他活下去的信念是他老婆怀孕了，有个孩子，他不希望孩子出生以后没有爸爸，他在电视里面说我要活下去。但同样我们知道，这个被救出来以后，而且在直播环境下面，在数以亿计的观众面前，我们大家眼睁睁看着他死去，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人非常强烈的求生欲望，我们每个人绝大部分都亲眼目睹这个人的死亡，这个观众读者与这个故事的互动，以及这个故事的生动和曲折，使得这张照片的故事具备了一些情感。左边这张照片在整个报道里面有比较详细的描述，实际上在第三页里面一方面讲述个人的故事，实际上是讲两个故事，生与死的故事，毁灭与希望的故事，陈坚故事不用多说，一个57岁的老人朝自己家乡前进，背上背着他抢救的东西，他要回家乡寻找他失踪的女儿，回到倒塌的家园重新生活。美国记者认为这张照片代表着生活，那些遇到困难从头再来的故事。不论你从哪里来，说什么语言，你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一定明白这个图片的意义，生活对他们是很艰难的，但是你能够感受到一些东西。当你看到兔子的时候，你能感觉到什么，是希望。[FS:PAGE]

　　然后开始报道中国摄影记者们在怎么样环境下面展开工作，5月17号关于中国摄影记者遇难消息满天飞，不知道谁造的谣，那天我刚好在北川，我的电话从下午六点钟到晚上两点半都没停过，说我拍到了有一辆采访车被山上石头砸中了，车上7个人砸死了，有些媒体采访我，更多的媒体来说有没有见过个人，像孟韬这样穿着灰色的T恤衫，更多来打听。然后这个故事马上转向了儿童和学校，关注孩子的故事，关注学校里面上演的悲剧，这是整个地震的震中映秀小学，在学校里面有200多名小学生丧生，大家看到这降旗时候知道5月19号哀悼日一天，到这一天还有198个孩子他们遗体还被压在下面。这是21页的报道关于中国结束的部分，它实际上两个故事组成，第一个故事14页全部都是中国摄影记者，确切来说绝大部分是新锐媒体视觉联盟记者所讲述、报道整个四川的故事。新闻摄影师以及专题的操作者弗兰克，对整个摄影记者在这一次地震报道里面发表他对同行业的看法，首先他认为中国是一个非常非常难工作的地方，但是这是第一次记者能行使他们的自由来做他们的工作，地震是一个转折点，这一次记者获得空前的自由。第二个说这次地震是一个转折点，在这次地震里面中国媒体的信息更加开放，更加真实，媒体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摄影师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他们的报道为死难者起到了心里的抚慰。这一次中国摄影记者们讲述的故事普遍的充满了人性，同样富有人情味，如果说不一样就说这一次中国摄影师所讲述的故事更有冲击力，更加打动人。那么下面一个是另外一个美国摄影师同样他参与了这一次整个地震的报道，那么他认为中国媒体的照片确实在地震后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同时为《时代周刊》以及《洛杉矶时报》工作的摄影记者认为，中国摄影师的工作这一次是“史诗般”的，非常高的评价。做出这个评价的摄影师追到四川在那呆了16天，这一次美国新闻摄影师对这个摄影师做了一个专题。

　　这是来自美国的巴巴拉女摄影师，她是自由摄影师，她这个专题叫做《密集的悲伤》，在遥远的四川山村、地震中遇难的学童。我们看她整个故事如何展开。这一次四川的地震报道对巴巴拉来讲首先是一个挑战，因为她开始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机会，因为四川地震之前我们邻居缅甸发生了水灾、龙卷风，一开始巴巴拉被《时代周刊》派到缅甸报道龙卷风，但缅甸拒绝给她签证，这时候中国四川地震发生了，5月12日中国新锐视觉联盟也派出了记者到缅甸，到了缅甸也一筹莫展，摄影记者发现在那边无法拍摄以后直接从那边去了成都，巴巴拉也是。去过四川进行报道的大家都知道这发生在那里，这是绵竹市富新二小，关于这个学校前期报道有一些，关于这个学校报道全世界范围之内在后期成为一个焦点，新闻记者在他文章中这样描述的，在整个灾难最高峰的时候，大概7万人死亡，35万人死亡，使得政府放松了对记者控制的。巴巴拉个人的体会，她发现中国媒体对打非常着迷，她在作为摄影记者采访过程中，她有多少次被其他同行，被当地人所拍摄，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成为新闻一部分，但显然她已经成为新闻的一部分。这是她整个讲述故事后面展开的一部分。

　　当巴巴拉到达四川以后，《洛杉矶时报》对她指示，因为地震是非常大的事件，美国报纸希望她讲出故事更小一点，细节一点，生动一点，最后这是一个结论，《洛杉矶时报》的编辑，我理解编辑应该是指整个《洛杉矶时报》负责突发事件报道一块，认为巴巴拉工作首屈一指，因为她在有攻击性的时候就有攻击性，该敏感的时候有敏感。巴巴拉在地震时期体会就是说，要不断地控制自己，自己的情绪，使自己不至于沉浸在绝望，母亲和那些打开的尸体盖子里面，实际上指的是对这两张照片的回忆。巴巴拉认为来中国做这样的报道，对她是一个挑战，但她觉得坚持这样的工作就是不停的拍摄，她的观点是这些灾民他们需要答案，但是政府不断地妨碍他们。这是整个故事的结尾部分。最后因为杂志8月份发表，地震5月份发生的，当时巴巴拉回到美国以后，她对整个地震的报道，她作为职业摄影师的感慨就是说，他希望关于国际新闻报道有更多预算，因为我们的读者需要保持一个国际性的视野，尤其在我们这个时代，我们生活正在比世界上其他地方所影响，为什么这样说呢？[FS:PAGE]

　　巴巴拉认为判断新闻故事重要不重要已经变得非常简单，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在今天一旦世界上发生重要的事情，像缅甸的水灾、龙卷风以及中国的地震事件的时候这些职业摄影师才能接到任务，接到新闻，大部分时间这些国际新闻被砍掉，她参加这么重大报道以后她回到美国作为职业摄影师感到悲哀。关于美国同行对中国摄影师报道地震这方面报道到此结束。

　　下面我们再次转换一个角度，下面我们有请人民大学的任悦，她做了一件非常非常有意义的事件，她让汶川50名灾民给他们相机，让他们非常朴素记录灾民日常的生活，然后产生一组很不一样的照片，我还是把话筒交给任悦。

　　任悦：我们没怎么准备，我今天在街上被何龙盛给拦过来，我也没做PPT，我就把电脑里面一些现有的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放在一起。我觉得就是说，刚才我们看到的照片都是大地震发生当时的一些新闻性的照片，我们叫新闻。我觉得我们那时候非常需要一些照片，而且我相信这里面很多照片都会载入史册，但现在离地震发生有一段时间了，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我想很多人当时都去报道过这个灾难，不知道现在还有谁再继续报道这场灾难，还在继续关注灾区的生活。我们这个项目在7月份的时候开始做的，我们发了50台胶片柯达小相机给他们，很多人关心发什么相机给他们，因为成像特别好，因为胶片还是数码做了争论，我自己感觉胶片对他们来说更方便一些，因为没有电脑他们不能上网下载所以很麻烦，所以我们使用了胶片相机。刚才大家看到是职业摄影师作品，我们先从一组职业摄影师作品启动我们这个项目，我们当时还请职业摄影师到当地采访，我们就看看最好的摄影师和普通摄影师之间的区别，他也非常愿意参加这个项目，但是他在灾区呆的时间非常短，一共呆了八天，回来以后我们在北京一起编辑的照片。很有意思他拍所有照片的总数和我们村民拍摄照片的数量差不多，他拍了4000千张，我们所有村民加起来也大概4000多张的样子。但我觉得他还是一个非常职业的摄影师，非常敬业的摄影师，我觉得通过这个项目和他一起合作非常尊敬他，尤其他把自己当做一个记者去报道，回来以后他小本写得密密麻麻，每一个地点拍摄时间，被摄对象是谁，他们有什么情况。然后他所有拍摄家的地址都有，这是选择的这次展览的照片。

　　这个编辑思路就是有点一景一人这样节奏去编辑，开始他完全按照一个故事线索情绪起伏来编辑，我们觉得他编辑的照片太多，后来我们建议他。他最后对这样编辑照片不是很满意，他除了拍黑白照片还拍了彩色宽幅照片，但时间太短洗不出来，也许他那里面有更好的作品。我看村民的作品当中非常惊讶发现他那张照片在同一个地方拍的，取景完全一样。这张照片摄影师是27岁当地一个农民，一个女孩子，她也被邀请来参加平遥摄影节看展览，她整卷照片非常有意思，因为她丈夫是骑三轮车载客的司机，她就坐在车上拿着相机随便拍，我突然看到这张照片，我跟很多人探讨过，觉得这张照片拍得比专业摄影师拍得好，这组照片专业摄影师给自己照片起的名字叫余震。

　　刚才何龙盛放了一些当时他们在泥石流塌方现场拍的照片，这组照片是我们发给一个司机，那个司机师傅其实是载我们到汶川县城面包车司机，我觉得他每天跑来跑去流动性非常强，所以我们发给他一台相机，然后他把这台相机扔在汽车里面，他没事看到什么好玩就拿出来拍一张，他有一次拍到的塌方，这是他当时遇到的场景，可以看出来接近现场，改换角度，这张非常棒，这就是一系列他拍到的照片。其实这也是一种在国外很多人研究的公民性的摄影，我觉得我们做这个项目不是说对职业摄影记者一个打击，就是说大家看了这些片子以后可以不干活了，可以不学摄影了，人人可以拿相机拍照，我觉得他们的影像是我们很好的一个补充。[FS:PAGE]

　　这是一些我们在他们作品里面挑选的一些照片，有的在我们影展现场有，有的没有。这些照片不需要用太多文字去解释，反正我看这些照片的时候每张照片都能把我带到他们生活当中。我们选的50个汶川人，不光是孩子，很多人以为我们发50台相机给小孩子，有68岁老人，有3岁的小孩，也有中学生，各种年龄阶层，各种职业也有，不光有村民，还有在汶川城里面发电的老板，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的影像感觉非常好，他是一个志愿者，路很难走一个寨子，百年老寨，在那教书的志愿者。我们还到这些账篷小学里面把相机给他们。这在账篷小学里面他们拍的。这是刚才我们一个司机师傅拍。这是我们用在海报的照片，在平遥到处都是。爱德华伯勒斯基的风格。有的时候胶卷他们上重了。傻瓜相机配点闪光灯。这是希望工程的风格，这张照片特别像李肖夫的风格。他们从来没有拍过照片，我们在现场边发相机边教他们怎么用，他们家人也不是有亲身去世，也不是生活有特别颠覆的，只要他们愿意拍照我们就发一台相机给他们。我觉得让我非常吃惊的就是，他们会随时把相机带在身边，即使拍肖像照拍摄对象眼神里面也充满了信任，这是我发给汶川县城里面一个理发的老板，这是她的女儿，她的照片里面有很多她的女儿。也没有回避灾难，他们生活当中的快乐以及地震再来的改变都在里面，

　　有人可能会说，这是你特别挑选的。这是王明杰所有照片都拿出来，我一卷拿出来没有做任何挑选。王明杰是羌族一个智者，这是他的一卷胶卷。因为他正好去参加这个法事，他带着相机就拍，这是一整卷，你们知道我们面临多么困难的工作，每卷胶卷都是这样，每一张都不愿意舍弃。其实这组照片特别好的图片故事稍微编辑一下，《新京报》都能用视觉版，我觉得他们给我很多启发，我觉得一个最重要就是说，首先他们拍照没有任何特别强烈的目的性，特别自然，特别简单，特别真纯。同时你也不能说他们拿着一个傻瓜机乱拍，我觉得他们从来不是乱拍，他们还是认真的拍，刚才那个司机余师傅在路上突然停下来，说那边风光特别美，就拿下来拍，他在路边用很长时间按下快门，他们也是这样非常用心拍出来，他们眼睛非常单纯，也很有天赋拍出来照片非常好。另外他们给我们的启发就是，我们现在摄影师有时候太过于自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而且越来越多的影像并没有让我们被观看的对象和对面的那一方接近，反而有时候越来越远，我希望我们这组片子成为一个桥梁，而不是给各位一个打击，你看他们是大师，我觉得是一个沟通，我们有时候要放下架子更接近你的拍摄对象，用一些更传统的方法。今天在平遥我感觉不是特别好，我觉得大家很多时候做类似观念和概念性的东西，很少接近生活，他们拍的照片是真正的生活，真的生活是最打动人的，不需要用音乐伴随，不需要用解释就特别美，我希望这些照片成为一个桥梁。如果有人愿意看这些照片的话，我这里有全部的作品，我们私下再沟通。

　　何龙盛：谢谢任悦，事实上我能够理解她在选这些照片的时候心情，因为我也从她这照片里面选了六张。在这过程中我有这样个理念，我第一次看这些照片的时候都什么片子，因为它完全没有我们熟悉的镜头感，可当我进入到、了解到照片的故事，尤其当我了解到拍摄这些照片摄影者故事的时候，是非常非常打动人的。我的朋友说你们这一期做的故事非常感动，其实我们非常简单没有做任何加工，六个照片讲述六个照片背后的故事以及拍照片的人的故事。下面我给大家展示绝对让大家耳目一新，非常清新，非常有趣的《都市快报》，这个报纸办报理念在全国极其独特，这个独特的报纸在他们栏目里面开设一个独特的摄影专栏，这些照片全部都不是摄影记者拍的，甚至他们的读者。

　　傅拥军：大家好我们报纸可能中国最没有价值的报纸，是向读者开放的报纸。我们在都市晚报一直在前四名，去年排在第二位。刚才虽然是一组关于地震的报道，我看了以后有点激动，我心里也还有点难受，我也全程参与了这次报道。就在上个月我还到了灾区，刚才任悦老师也说到，我们在座的还有没有人到灾区去继续报道。我在想可能我们在中国的摄影师来说很多人都在继续关注，对我来说可能一辈子都会关注那个地方，因为我在那个地方结交了很多朋友，在上个月我还把第一次去拍的照片，因为我当时答应我会把照片送给他们。我尽量少说一点，因为刚才看到我们这个栏目是2005年扩社的这个栏目，那么从2005年一共发表了2000多张照片，这些照片全部是非专业摄影师拍摄的。这个其实在拍摄一个电视剧，我们读者在窗台上拍到的。这是在一个社区里面有辆车，它手上拿着雨伞，它没有宝剑。在西湖边打电话。这西湖边上养天鹅的地方，天鹅在叫，大伯睡着了。这是一起车祸。这是他家里买的辣椒，他发现这个辣椒有点像人。这也是一个读者，有一天他窗台打开发现学校里停了这么多车，原来是公务员考试。这是我们一个读者在南京一条街上拍到的。这其实是西湖边一个喷泉，他晚上不会拍照片虚了，这也在西湖边。这是她老公，他很辛苦回家睡着了，老婆给他拍的。这是老婆给老公拍的，这是在火车上。这是我们一位读者在火车站照的，把照片发个我们。这是一个小学的学生他自己的课外作业。这是杭州现在的生态越来越好了，出现到处都是野猪。这是在横店影视城一位读者看到的群众演员。这个是我们的一位读者在贵州看到的一个画面，卖萝卜。这其实是一个机器，下面装的是这个东西。这里面好多照片都是手机拍的。[FS:PAGE]

　　这是清明节扫墓，一位读者给我们的着手，这是抬玻璃。这个人是边锻炼身体，边学英语。这是家庭照，他钓了一条大鱼很高兴。这是在杭州修一个古建筑。这个鱼其实现在看不清楚，这个鱼为了卖相好一点，绑了一个救生圈。这个很好，我们前两天在办影展，这个照片登出来小孩子都很大了。这是中国美院门口有一条路，井盖丢了。我们不仅仅是普通市民，其实机关里的一些干部也给我们发照片。这是开幕式。我们其实真的感受到压力，每一次突发现场读者的照片总比我们来得快。这是最接近纤长的照片，完全都是原汁原味的第一现场。这是他在对面的楼上拍的，这是两个人在拍，爸爸在楼下拍，他在顶上拍。这是年轻人早上去跳西湖。这也是第一现场，这后来我们报纸登出来，读者后来把蛇打死了，在自然界中间我们人要不要去管他，还引起了一个讨论。谢谢大家。

　　何龙盛：谢谢大家，刚才大家看业余读者拍的照片，接下来给大家看的应该是非常革命性的主题了，下面有请常河，他给大家带来的是我认为摄影记者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