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 济南摄影师宁舟浩是我从未谋面的朋友,他的作品《一个人的城市》、《京剧守望者》多次获大奖,摄影圈内外都颇有反响,当然也是我很喜欢的作品。前不久,他拍了组新作《干部、机关和单位》,让我看看。 下面,就是我的留言: 舟浩: 你好!其实在你留言当天就看了《机关》这组照片,只是当时没有什么成熟的想法,故而到现在才给你回复。 下面是舟浩的回复: 感谢李老师的指导,谢谢! 正如我在您的博客上的留言一样,拍摄"单位"就是拍摄我的内心里面的"单位"。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慕克的作品《我的名字叫红》讲述了一群细密画家的故事,其中有一位法兰克绘画大师告诉另一位大师说:"新风格的绘画需要这样一种才能,当你画了这座森林里的一棵树后,看过画的人来到这里,若他愿意,便可从所有树木里准确无误地找出那一棵树。" 高度写实的结果就是与现实完全重合。多么像摄影! 但"树"自己怎么说呢?"树"说:"感谢安拉,我,好在不是根据这种企图画出来的。这么说不是害怕如果是如此被画出来的话,伊斯坦布尔所有的狗都会以为我是一棵真的树,跑来往我身上撒尿,而是因为:我不想成为一棵树本身,而想成为它的意义。"[FS:PAGE] 我和舟浩的对话让我再次想起了上面的话。舟浩只是想拍自己的单位吗?只是拍了自己的单位又如何为时代造像?我想看到的仅仅是舟浩工作的机关吗?这对我、对他、对更多的人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想成为一棵树本身,而想成为它的意义。"——物或是肉身的生命只是生存的指征,真正的生存是在意义之中。摄影想生存得更长久一些吗?以意义去超越它的肉身吧!它必须成为意义的表达,它要比它凝聚的像素更为密集,比它包含的光影更为丰富,比它收纳的时空更为深远,它才有可能,不至于像那棵逼真的树一样,仅仅是一次真实的纪录,而是获得了这尘世上独一无二、属于自己的生命!
注:宁舟浩作品见http://www.n-pic.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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