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克·扎克曼出生于法国,1990年加入马格南图片社,如今生活在巴黎。他的拍摄足迹遍及亚欧,主要的拍摄题材包括中国的宗教活动、亚洲的夜生活、马赛的移民、生活在法国的犹太人、黑手党、高速公路上的景观等等,成为马格南图片社新一代摄影师中的中坚人物。 实际上,在他22岁成为摄影师之前,他的记忆仍停留在初始的空白阶段。对他来说,记忆起始于摄影生涯,自从手中的相机开始不断闪光,他的生命也从此开始变得丰富多彩,是镜头给了他生命的价值,是摄影给了他可记忆的内容。 扎克曼成为一名自由摄影师后不久,他就对专题,展览等一些长期项目产生很大的兴趣,并与一些作家合作。对于类似电影方式的日记体创作的热爱,使他的作品充满了上世纪30年代上海电影一样的表现主义风格——画面花哨,他也因这种风格为世人所熟悉。 扎克曼对移民的生活十分感兴趣,尤其是移民背后的生活背景,以及不同的移民之间所形成的各种关联。他为了拍摄到真实的移民生活,甚至于进入移民的家庭,和他们交上朋友,往返于马里等移民的生活空间,为他们传递信息,转送书信,通过照片记录他们走上新生活的过程。他的足迹会随着移民的生活延伸到很远,并且通过黑白和彩色照片的对照,全方位展现他们日常生活空间的多样性。他的拍摄手法既有静态的合影组合,也有动态的生活抓拍,因此构成了生动多样的纪实景观。
1982年至1984年间,扎克曼拍摄了一组关于那不勒斯黑手党的专题,由此他明白了摄影记者面对暴力应当如何工作,哪些内容可以报道,摄影师自我道德的底线又在哪里?同时,他开始协助法国文化部部长工作,发布了一组年轻法籍阿拉伯人生活在马赛,因文化冲击带来困惑的作品。 在那之后,扎克曼始关注犹太人。从1979年到1986年,他花了7年时间试图弄清自己的犹太血统问题,也由此明白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摄影师,必须直面自己,直面家庭,直面自己的血统。 上世纪90年代初期,“南非之父”曼德拉获释之际,扎克曼在南非为他拍摄了一组作品,在世界上引起很大轰动。 扎克曼1985年加入玛格南并在1990年成为玛格南的全职摄影师,一度曾任玛格南图片社副社长。而他关于曼谷卖淫和艾滋病的影像作品使他荣膺著名的法国尼普士摄影奖(1989年)。 他在东亚地区拍摄的过程中,试图找到一种自我身份的认证。在对不知名的人们的帮助和面对陌生者的过程中,重新唤起当年家庭的记忆。他认为人和人之间的相关之处,是有很多共同点的。即便是跨越欧亚大陆,也可以找到令人激动的瞬间。但是在多年的拍摄之后,他依然感到困惑的是,他为什么会选择了亚洲,选择了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土地,以及究竟试图找到什么?比如他在亚洲的夜生活中,通过镜头体验了形形色色的生活错乱,以黑白的影调纪实了隐秘的声色纵情。这些画面似乎不再是一个旁观者的目光,而是具有深入的人文关怀,给人以身临其境的参与感,看到了一位有责任心的摄影家切入生活的微妙视野。 [FS:PAGE]由于认为彩色照片会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事件的细节,扎克曼更喜欢用黑白胶卷创作。同时,他也喜欢用一组有联系的镜头来表达他想叙述的故事。对于单张照片,即使再出色,也难以获得他的欢心,他把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了故事摄影当中。他手中的镜头就是笔杆,从他的镜头中流出的是作家的文字难以企及的真实和震撼。 生活是一本永不合上的书,或是一张神奇的邂逅之网,串起了人们彼此无关的生活,上演了无数偶然而又宿命的戏剧。可惜的是,越来越多的人变得麻木、漠然,一再熟视无睹擦身而过的种种机缘,不会欣赏身边随时随地都在上演的喜剧或悲剧。每一个人都带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小小的秘密或情欲,却反过来埋怨生活仅仅是简单而机械的重复。好在扎克曼的第三只眼睛展开了对生活的现场目击,有了更多的邂逅——愉快的、好奇的、苦恼或是不安……从而使生活有了无数的期待,永远期待着下一个意外事偶然。 记得先哲的名言:“一个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照相机的快门装置限定了摄影是时间与人的感觉的综合。在时间的坐标中,每一点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使你拍摄的是一个几乎是空的、随时都可以再进入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心境多变的人心使冰冷的照相机也会产生不同的灵性。扎克曼用他潜入生活的热情,用他看似游移不定但是充满期待的视觉语言,完成了一个新闻摄影师的全部责任,成为马格南图片社当之无愧的顶梁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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