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安亭(Eleanor Antin)是在一个动荡的年代中浮现出来的具有女权主义意识的艺术家,尤其关注女性的社会角色。她借助历史的力量以摄影和舞台造型作为媒介创造出个性化的人物,并且从一开始的前卫艺术风格转向了后现代的观念艺术空间。 Thomas Couture—堕落的浪漫(1847)(上图),安亭—快乐的恋情,2007(下图)
![]() 她借助西方历史的文本在现实和虚构之间游刃有余。然而她还借助技术和媒介的力量,使作品的意味得到不断的延伸,从而在后现代主义的结构中建造了另一种真实。正如摄影家所说:角色的扮演只是我挪用的一种方式,目的在于传递出我对政治和社会的观念。从某种意义上,她也是延续了六七十年代以来女性主义在社会革命中所呈现的乐观态度。
安亭的母亲是一位演员,从波兰移居美国。从欧洲剧场所带来的审美方式不可能不对安亭产生影响。更重要的是,在美国现实主义的土壤上,安亭涂上了具有高度想象力的情感色彩,表达出性欲、性别的关联、战争、以及金融的贪婪等等欲望的空间。由于她对历史和文化知识的熟悉,从而可以让她深入到历史的内部,找到更多创造的源泉。同时,她也有理由比同龄人具备更多穿越历史空间的能力。长期以来,摄影在安亭的实践中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一方面,摄影首先是一种记录的手段,成为她最信赖的媒介,也成为她异想天开想象力的发挥工具,并且揭示出文化对立的矛盾空间。
自从安亭在1969年移居南加州之后,她就在圣地亚哥自己的艺术史上逐渐展开并且扮演了一个感性的角色,并且成为一个毫无争议的具有冷静的超脱力量的观念艺术家。她许多早期受到关注的系列作品都选择了摄影作为媒介,地点是当地的景观。然而这些系列作品却很少局限于地方色彩。她的家四十年没有变,但是她的影响力,却远远超出了圣地亚哥的范围。
在马克斯·克孜洛夫对埃莉诺·安亭的访谈中曾经问道:这些年来,你以舞台设计的方式进行拍摄,难度很高地表现古代罗马的生活。你可以通过绘画或者视频表现他们,但是你却选择了大画幅的彩色摄影作为媒介。你是怎么考虑的? 安亭回答说:在我们的文化观念中,胶片是属于虚构和幻想的,绘画则是几近毁灭的历史遗存。然而作为一种现代媒体,摄影却具有一种真实的记录能力。然而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摄影往往会引起观念的色彩。在这些特别的作品中,之所以选择摄影是想和19世纪法国和英国的沙龙绘画进行对话,从而解构当年的神话色彩和权力话语。 克孜洛夫还问:你所说的“不可能的事实”具有相当的迷惑性。我现在才明白,实际上你所创造的这样一些雕塑的空间不仅仅是和摄影相关,还和你的审美关联。在你罗马雕塑画面中的所有造型,包括姿态、手势、相关的叙事以及空间说出了一切。对于你来说,模仿或者想象,是否总有一种希冀和渴求贯穿其中? 安亭回答说:人们常常问我如何能将真人模特儿扮演成雕塑一般。其实我在这上面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一点一点对姿势进行调整,几近崩溃。模特儿也尽了努力,但是实际上还是有距离的。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美国女孩能够将身体摆成那样的姿势。结果有趣的是,真实和雕塑之间的差异反而更具价值,反而更能表现出我的情感世界。 画册《埃莉诺·安亭:历史叙说》既是一部回顾集,也是她最新成果的展示。请大家(尤其是唐卫)猜猜看,其他没有标题的作品,是模仿那一幅历史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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