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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普代克

2009-2-14 02:11| 发布者:| 查看:707| 评论:0

厄普代克
厄普代克

美国作家,曾两度荣获普利策奖,2009年1月27日因肺癌逝世,享年76岁

  约翰·厄普代克(John Updike)的过世,对许多美国人而言,如梦魇一般。在梦里,我看到自己静静地躺在棺中,双目紧闭,双手交握。
  厄普代克,一位多产的、饱受赞誉的作家。他深谙现代美国生活的精髓,把自己的经历精确地反映在作品中。随着他的逝世,他的众多读者,特别是正在步入衰老的“婴儿潮”时代的人们,不得不正视死亡,甚至可能感觉他们灵魂中的某一部分已经抽离。
  他的作品,包括50本书和故事集、数百首诗以及数十篇刊登在《纽约客》上的文章。厄普代克凭借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对“二战”后美国人的尖锐评判而倾袭文坛。女权运动、冷漠的富人、婚外情、消费过剩甚至巫术等现代问题,都曾留下他的足迹。从孤独的推销员到背信的神职人员,再到沮丧的家庭主妇,厄普代克描绘出困扰了美国人近半个世纪来的身份危机、性焦虑和道德斗争。
  他几乎每年推出一部小说。厄普代克少有闲时,整日忙碌于充满批判精神的小说、短篇故事、非小说类杂志文章、书评甚至儿童诗歌。他被誉为一个老式的文人墨客和美国最伟大的现代作家之一,获得了数个专业领域的最高荣誉,包括两次普利策奖,以及从厄尔斯奖章到美国国家书籍评论奖的多项图书奖。他的作品多次荣登全国畅销书排行榜,有的在榜单上持续数月之久,数百万作品广泛流传于“婴儿潮”时期的人群以及他们的父辈、子女。
  厄普代克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用一支笔,像摄影机那样,记录残酷的瞬间,捕捉美国人最细微的表情。美国作为一个超级大国的方方面面,在厄普代克的故事里一一呈现,巨细无遗。这些故事中的大部分,来自他最为熟悉的美国东北部,如宾夕法尼亚、纽约、马萨诸塞等,那里欧洲移民的后代在勾画着各自的美国梦。
  厄普代克就生活在这个梦中,并且深信这个梦想,但是他也看出这个梦里有许多缺陷。他成长于宾夕法尼亚一个小村庄附近,父亲是教师,母亲是售货员。他的母亲也写小说,并且鼓励儿子也发挥天赋。1978年,他接受纽约郊区报纸Newsday采访时说,作为家中的独子,孤独帮他寻找到作家的声音;“我确信,我之所以拥有能力做梦,做条理清楚的梦,且有耐性日复一日地伏案、将这些梦写出来,都归因于我是家中的独子。”
  厄普代克出生于“大萧条”时期,是一名“婴儿潮”时期的父亲。这使得他能够很好地记录成长于“婴儿潮”的一代人的生活,包括美苏争霸、民权斗争和性解放等种种潮流的起落更迭。厄普代克曾于1950年前就职于《纽约客》,成年后定居于波士顿远郊区。但他从没有失去与纽约文坛的联系。他声称自己是一名“美国中部”作家,“当我写作的时候,总是将自己稍微偏向于针对堪萨斯州东部地区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而不是纽约。”
  他也曾探索国际性问题,叙写以非洲和南美为背景的小说。他在2006年出版的小说《Terrorist》中,深入钻研现代伊斯兰思想。他也在一部小说中描绘了2020年的残酷场景:美中大战后,人口迅速减少,一个退休了的马萨诸州的投资顾问掌握了宇宙的意义。
  厄普代克用重重描绘性的笔墨引领着读者,就像在汹涌波涛中随波逐流的片片树叶。这种文风和叙事风格,糅合了文学上的优雅与文字上的易读。在诗作中,他用生动的语言描绘熟悉的事物,例如《冬海》(Winter Ocean),他笔下的大海宛若“弄天者”(sky-mocker)和“风的奴隶”(wind-slave)。他擅长在寻常景物中寻找美的存在,这在1996年出版的《圣洁百合》中有关芦笋种植的描述中有所体现:“芦笋其实小有艺术,那如鱼鳞般层层叠叠的叶子总是知道,它娇嫩的淡紫色的鼻子戳出地面多少就会挨上一刀;而现在,它那小鼻子已经长得像一个箭头的尾部了。”
  厄普代克也致力于描写故事中的人物对话。通常情况下,那些对话很长,有助于读者梳理现代生活中人们尔虞我诈的思想和情感。在长达数十年的小说创作中,厄普代克创造的大量对话折射出普通美国人的共同认知。他也利用对话来描绘男女之间的奇妙关系,这为陷于枯燥工作、单调地往返于市郊的人们提供了片刻逃离。通常,厄普代克创作角色的绝妙对话,提供了那个时代多数读者所寻找的、充满希望的关于生命意义的答案。一些对话帮助读者接受甚至认同潜在的欲望;而在早期美国,淫秽和自发的性意识,可能是被标以非正统、反社会甚至是邪恶的。“我们内心深处的自我是丰富而不可预料的。”他小说中的一名牧师说道,“我们的自我需求一触即发,而这往往发生在我们最不经意的时候。”[FS:PAGE]
  并不是所有厄普代克的作品都被视为文学瑰宝。一些人反驳说,他在上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新性自由的问题上走得太远。一个评论家将他列为具有男性自恋倾向的现代作家之一,另一些人则认为他是“性和郊区文化的忠实拥护者”。2008年,《英国期刊文学评论》针对他小说中未经雕饰的性描写,讥讽式地评他为“淫秽小说终生成就奖”。
  尽管如此,厄普代克直露的性描写还是帮助出版商们卖出了不少作品。床戏十分常见。出版于1968年的小说《夫妇》(Couples)取得了令人反感的成功。在短小故事《逃跑的女人》(The Women Who Got Away)中,厄普代克描绘了那个时代的复杂性:“上了年纪的人告诉我们有关性交的高度道德观念,以及我们即将慢慢告别这种刺激的、愉悦的、健康活动的现实。尽管如此,你却不能和所有人上床:我们是中产阶级,受人尊重,有工作、孩子以及其他需要精力和耗费的事物。”性是厄普代克的标志,这甚至持续到了他70岁大寿。电视主持人奥普拉主办的杂志《O》对厄普代克2004年的小说《村庄》(Villiages)评论道,这本书充斥着狂放的性和怪异的青少年试验行为,是一部“极好的欲望地图”。
  然而,厄普代克竭尽所能,不断探索和发掘潜伏在美国中产阶级外表下的人性弱点。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他笔下的角色常常挣扎在基督教与信仰的斗争中。他描写了一个复杂的社会,这个社会并没有了解自身的能力,甚至没有知晓自我的欲望,就这样懵懵懂懂地引领着“大萧条”与“二战”后残破的世界。这些事件为厄普代克的童年、与“婴儿潮”一代逐步步入主流的路径定下基调。
  厄普代克也创造了另外一个自我膨胀的角色。他最著名的创作,就是巅峰时期的四本书中的明星——一个高中毕业、运动员出身的汽车推销员,名叫Harry Rabbit Angstrom。如果厄普代克没有走上文学创作之路,很可能就要过上Rabbit般的生活。四部曲《Rabbit, Run》(1960)、《Rabbit Redux》(1971)、《Rabbit Is Rich》(1981)和《Rabbit at Rest》(1990),分别以十年——1959年、1969年、1979年和1989年为界,讲述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故事,反映了美国在这几十年间的巨大变化。“Rabbit”这个名字本身,就暗示着拥有可爱鼻子和脆弱脊梁的、具有强大生产能力的动物。但是,厄普代克显示了对Rabbit的喜爱,纽约作家莫里斯·迪克斯坦在《异议》杂志中解释道。这个角色代表了厄普代克有可能经历的生活,如果他没有离家,不聪明、不敏感、意志不坚定,没有响应内心的召唤,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Rabbit这样的人。
  作为服务大众的作家,厄普代克打开了一扇窗,教导人们自省,帮助“婴儿潮”的人们理解人际、政治和内心冲突,以及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美国城市街道中的骚乱。他可以是多愁善感的,就像1963年的小说《The Centaur》中对他父亲充满爱意的描写那样。这部小说获得了“国家图书奖”的荣耀。但更多地,他获得了名望以外的东西。他总是刻意与纽约文学界保持距离,这有可能已经危害到了他对中产阶级的理解和联系,并且转变了他的创作目标。
  作为成绩最优秀的高中生,厄普代克获得了哈佛大学的奖学金 。在那里,他效力于出版机构,并于1954年毕业。接着,他花费一年时间,在英国牛津大学的拉斯金美术学校学习艺术,然后回到美国,决心致力于写作而不是绘画。《波士顿环球报》在讣闻中称,厄普代克的新生应当归功于他的妻子玛莎、住在波士顿地区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以及三个继子、七个孙子女和七个继孙子女。
  厄普代克辞世并没有终结他的文学生涯,更多的作品正在推向大众。Knopf出版社宣布了加快厄普代克最后一部诗集出版的计划,此诗集成书于他离世前几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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