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大家.我的摄影大家

在宁静中享受无序的摄影家雷特(下)

2009-3-9 14:09| 发布者: | 查看: 705| 评论: 0

下面是一次访谈中的几个关键词:

开始阶段——

孩提时代,需要什么,我会问我母亲。但是我却很烦她的唠叨。我曾经问她要过一台照相机。她给了我一台Detrola,至今还保留着13岁时用这台照相机拍摄的照片。当我离开家庭时,我就想过要干什么,如何谋生。我在纽约在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理查德·波赛特—达特,这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但是当时的价值还没有被人们所认识。他也拍过照片。他给了我很大的鼓励。

我成长于一个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世界里。我成长在一个研究上帝需要什么的世界里。有一次遇到了一个编辑,她看到了我的一些作品,然后有了这样的谈话:“你想做什么而谋生?”我说:“也许可以拍摄时尚摄影。”她说:“你实际上不可能做到。我的丈夫也这样尝试过,结果没有很大的成功。”在我的生活中经常听到这样的说法:你不可能做这个,你不可能做那个等等。但是我却做了那么多我不可能做的事情。

有一次一位朋友带我去见亨利·沃尔夫。第一次我给他看了我的黑白照片。第二次我给他看了我的彩色照片,他十分喜欢。于是他推荐我去了《哈泼斯市场》杂志。

人们认为,要想构造一种职业生涯,一个人必须坚忍不拔。一个人必须要有雄心壮志。当我需要的时候,我宁可品尝咖啡、欣赏音乐,画画。我宁愿做许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想到要去征服世界。我应该承认自己并非一个很有吸引力的人。甚至我的生活抱负仅仅就是可以支付电费账单。

我外出散步,随意看看,拍摄照片。我不喜欢深刻地解释我的所作所为。在我年轻的时候摄影画廊很少。摄影完全不是今天这个样子。摄影家也不被称之为艺术家。这是以后的事情。我在现代艺术博物馆还记得看过阿杰的展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当然也被卡蒂尔—布列松的展览所感动。接下来我发现了柯特兹、布拉塞、伊文思、布巴特等等。



朋友——

尤金·史密斯建议我去见见斯泰肯。斯泰肯注意到我的鞋上有破洞,但是是他将我的作品推荐到了展览中。当时我并非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曾经将作品投寄斯泰肯的《人类一家》展览,但是没有被选中。然而我一直在生活在机会中。

我对政治并不关心,我也从不是一个积极的活动家。革命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我非常质疑那些虚伪的理想主义。我同情那些受伤害者,尤其是生活在底层的贫民。但是在我的照片中并不太多地关注这些。我的照片并不用于促进人类的进步发展,但是我想到的是可能给其他人带来快乐。

我不是摄影联盟的成员,但是我在他们那里准备举办展览。尤金·史密斯曾经建议将我的作品给罗伯特·弗兰克。然而不幸的是,展览开始之前联盟被解散了。

我知道的摄影家不多。我实际上没有真正和其他的摄影家谈过我的作品。我经常看见莉赛特·莫多尔和她的丈夫在大街上,但是我不了解他们。我的态度也许有点奇怪。我并不以为需要了解所有人。我总是对一些特殊的人抱有敬意。我并不想强加给自己什么。在我年轻时候拍摄照片时,这些人就已经很出名了。

我知道罗·佛雷尔和罗伯特·弗兰克。我们从未谈论过摄影。有一次我见到弗兰克,他进来时我坐着,他说他将回瑞士。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拍摄的!然而这是他拍摄《美国人》之前。也许那一天他的心情很糟糕。

一天弗兰克要请我去帮助佛雷尔完成一件工作。然而在他的工作室,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他自己正在检查胶片。我觉得很无聊就走了。佛雷尔因此很生气,好久没有和我说话。有一天他在街头叫住我,问我是否愿意帮助他准备他儿子的成人仪式,我告诉他我已经另有安排。我以为他是一个伟大的摄影家,然而没有被人理解和欣赏。



色彩——

有一天我买了一卷彩色胶片开始拍照。接着我就得到了一小盒幻灯片。我喜欢我所看到的。我喜欢色彩,尽管许多摄影家都看不起彩色摄影,或者认为彩色摄影是肤浅的,不入流的。那是一个偏爱黑白摄影的年代。艺术史也充满了对色彩贬低的尝试。鲁本斯被认为是使用了太多的色彩,米开朗琪罗也认为提香画素描的话会更为出色。米开朗琪罗认为提香的色彩太多了,然而新近发现的米开朗琪罗的作品色彩更为丰富。我制定了彩色摄影的计划。有时候我也邀请朋友观看这些彩色作品。[FS:PAGE]

由于制作的不方便,因此许多彩色作品都没有发表。也许有一天我会重新整理这些档案,继续编辑我最好的作品。因此我才经常会说,我并不理解我的作品。我有数千幅彩色幻灯片从来没有印出来,也许永远不会变成照片。大多数摄影家都会整理他们的档案,因此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这对我来说不现实。然而我希望保持这样一种混乱的状态,以便驱使我继续向前。我并不喜欢条理化,这是我的工作逻辑。我近来得知,沃克·伊文思去世以后,留下的好多盒子负片让人对他的理解更混乱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感到很高兴。我找到“同党”了。

我就在附近拍摄照片。我以为神秘之物往往发现于司空见惯的区域。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跑到世界的尽头。我喜欢一张照片中的模棱两可。我喜欢一个人无法确认他所看到的。当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摄影家拍摄一张照片,当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在寻找什么的时候,突然间,我们发现了一些从未见过的惊奇。我喜欢这样的无序。



绘画——

在成为摄影家之前,我是一个画家。尽管我没有专业学习过绘画,但是我的第一幅画就从画框中消失了,这让我感到很骄傲。我只是在大学的暑期通过图书馆阅读大量绘画作品,从早到晚泡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今天是希腊雕塑,接下来是非洲雕塑,接下来就是秘鲁纺织品。没有任何人向我解释一切。没有任何人教我什么。但是我从中得到了满足和愉悦,这就是我所受到的教育。

不管是绘画还是摄影,我都能从中得到快乐。有时候午夜醒来,我会翻开一本书,马蒂斯,塞尚,或者宗达。一些以往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突然吸引了我。我睡在床上也想着绘画。我喜欢摄影,但是从未如绘画那么着迷。摄影的过程显得更为轻松自由。有时候我在拍摄时,也会联想到绘画。我一般先开始做什么,而不考虑太多。我凭借直觉行事。



不引人注目——

我的生活中最好的大部分时光就是不被人注意。那是一种很快乐的方式。不被人注意真是一个伟大的特权。成为一个重要的人物会卷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不值得。当我离开家庭之后。追求宁静就是我的愿望。许多人期望富有、成名、成功。我只是希望留在安宁中。我希望学习看到别人看到的以及没有看到的。摄影给我带来的愉悦之一,就是让我享受观看的乐趣。我以简单的方式看待这个世界。这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快乐的源头。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收藏 分享 邀请

手机版|小黑屋|摄影大家 ( 粤ICP备2021111574号 )

GMT+8, 2025-5-6 14:13 , Processed in 0.072436 second(s), 38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