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拍摄了不少自拍像。问一个很世俗的问题:下一幅自拍像是会怎么样的? 答:人们会说,什么时候会是下一幅自拍像的出现?我无法回答。我想可能到我真正老了的时候。或许还可能是让安妮·莱波维兹拍摄我在棺材里的画面,就像她拍摄苏珊·桑塔格。 问:你如今变得更为悲观? 答:是的。 问:在你现在的拍摄的照片中,有什么是你未曾期待的? 答:我想最为困难的是,我至今难以接受艺术世界中的政治状态。
(下为冰屋系列,由近到远的消失感,是否有点荒诞?)
(下为冲浪系列,也是由近到远,逐渐消失)
问:你是否尝试过数码技术修改照片? 答:当然,这样可以让我的生活变得更为轻松一些。 问:但是你曾经拒绝过。 答:是的,我只是利用数码技术替代传统暗房中可以做的。比如地平线扭曲了,校正一下,就像将画框倾斜一下。我不会移动什么,或者抹去什么,但是可以对画面做一些剪裁。这些都是传统暗房中可以做到的。 问:假如在拍摄时,有一些人你不想让他们出现? 答:我自然会等待他们离开。或者过一段时间再回来。我会等上很长的时间,获得一张我喜爱的家庭照片。当然对于现代派或完美主义的理想来说,他们可能会修改画面达到目的。但是我想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实际上可以找到的。其趣味就在于你实际上所找到的,又依然是真实的。比如密歇根湖,四季的照片,我等了两个严酷的冬天希望湖面冰冻,然而实际上没有冰冻。临近展览了,我依旧没有得到冰冻的湖面,所以只有等到为止。因为我需要一个真实的四季,一个真实的冬天,足够的寒冷,而且需要湖面上有冰层。我需要一种真实的体验。
(下为儿童系列)
(下为新的美国城市系列)
问:你在很早以前就想成为一个摄影家? 答:我知道我想做的。从中学时代就开始了,有了我自己的暗房,完全沉浸在影像的制作过程中。我的父亲做房地产,希望我继承他的事业,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的父亲的朋友看了我的照片后说:“你是一个不错的艺术家。你需要到大都市去,需要进艺术学校。”我向母亲提出了要求,她想了想,最终同意了。她为我支付了旧金山的学费,我靠自己打工支付旅费和住宿费。我很高兴母亲能理解我。 问:然而从一开始你的作品风格就是具有装置意味的,和旧金山艺术学院的纪实风格并不一致。他们的风格是一种连续性的因果关系,而你的作品则是观念的并置。 答:其实有些结果是策展人的意图。当然,我更喜欢在连续性的作品中,每一幅画面也有其独立的意义所在。我喜欢控制其结果。
(下为家的内外系列)
问:你的作品是否具有类型学的传统,比如贝彻夫妇的作品。 答:不是这样,因为他们是如此的严谨,如此严格。从我的《高速公路》就可以证实这一点。《美国城市》也是采取了这样的叙述方式,其中我让一些贝彻夫妇作品中不曾有的瞬间出现。他们所做的比我更有规律。我允许一些偶然的瞬间出现,在空间上也有不同。 问:展览的标题为《美国摄影家》,是否暗示着和沃克·伊文思有关? 答:是的,我喜欢沃克·伊文思。 问:难道你的传统源于沃克·伊文思? 答:不可避免的关联。我总是回到过去,纪实我们的时代。 其实,奥派的作品具有类型学的特征,但是相对来说,表现得比较自由而已。这就是我在阅读了这些作品后的一些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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