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N:您是如何发现拍摄对象的?您是否注意到或者发掘出他们的特质? Tanyth Berkeley:我的作品 "Orchidaceae", 是我在坐地铁的时候涌现灵感的。其实我并不是刻意地去找;相反,我追求的是一种瞬间的兴奋。我深深地被那少女所吸引;看见稚气未脱的她,犹如她的一生就摆在眼前。可能我这样说有点夸张,但在某程度上,我觉得自己深受这个充满青春气息的文化氛围所感染。我想告诉大家自己的这种想法,道出事实,实现愿望。 TMN:您是如何想到 "Orchidaceae" 这个名字的呢? TB:"Orchidaceae" 在字典里的定义是多年生草本兰科植物,主要特征是饱满的块茎和与众不同的花朵。我是在创作接近尾声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兰花这种植物,觉得跟我的创作过程和主题不谋而合。有时候,我把自己想像成一名生活在城市里的植物学家,寻找着稀有,甚至是本不属于那个年代的美。我有意把作品和自然界联系在一起,与矫揉造作形成对比。比如我所拍摄的白化病妇女,她们是天生的金发碧眼 - 货真价实。 TMN:您觉得您的摄影作品是否展现了人物的本质? TB:在这幅作品中,我让那女孩定睛凝视,就像我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样子。她经常表现出沉思状或在做白日梦,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而逃避着路人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路人,一本正经的过客让人感到安全,但对我来说却意味着神秘的内心世界。这令我想起了小女孩时的思想、任性和自我意识,因此,我特别理解这尴尬的年龄。有人说,我不可能在短短的相处时间里就能真正了解主人公,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敢肯定的是,我的作品并非仅仅展示人物特质,除此以外,还有写在主人公脸上的故事。比如说,绯红的脸颊,饱满的嘴唇表现出来的是主人公或真或假的特质。作品所表现的不仅如此。比如说,Maya 的笑容深深地打动着我,对于我来说,这才是我所要真正表达的东西。 TMN:似乎您的照片描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独特性特征。您在创作的时候是否有这种感觉? TB:我很大一部分灵感来自 Venus of Willendorf,她丰满、柔软和富有女性美的身躯是我的灵感源泉。当下追求瘦小纤细的审美观,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我觉得这所谓的完美近乎于冷酷残忍,难以恭维。适当的体重是满足和健康的象征。再说说我的植物梦吧。我认为,水果成熟和我们的生理需要跟动物繁殖是一样的,比如像狒狒臀部红肿和孔雀开屏。对性的直言不讳和崇拜在当今世界广为接受。色情影星已融入我们的文化,"Sex in the City" 里的 Paris Hilton 和 Pam Anderson 就是很好的例子。我并不能百分百肯定这所谓的“正视性”的行为能否真正长久存在。我只是想表达性和欲望的固有能量,女人能让这股激情延续。 TMN:有时候您的作品让我想起 Caravaggio 和 Hans Memling 的画,这是不是因为您创作了很多肖像画的原因?哪些画对您的作品产生过影响? TB:我母亲是一名现实派画家,因此,我从小就接触户外写生画:从事艺术是为了真实准确地描绘自然,追求平凡,在平凡中发掘美。Manet 的 "Street Singer" 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也是我所喜欢的一幅作品。我在成长过程中并没有接触到太多的现代艺术,小时候曾为前拉菲尔派的手足情谊:John Millais 悲切的 "Ophelia" 和 William Hunt 的 "The Scapegoat" 而着迷。我也曾想过为什么 Renoir 的糖果仙女、Philip Guston 的粉红泡泡糖、Hieronymus Bosch 怪异而又令人遐想连篇的 "Garden of Earthly Delights" 会如此地受欢迎。说到底,你可以称我为倾向于现实主义、却又颇为欣赏怪诞手法的摄影师。 TMN:跟绘画相比,您是否觉得摄影内在的自由度更大? TB:我喜欢摄影那一种不庸质疑的内在真实感。在这种真实感中,世界可以变得不可思议,令人畏惧,我喜欢用胶卷瞬间捕捉这一幕,然后反复回味。绘画则不同,绘画艺术奇妙无穷,在绘画世界里从无到有,艺术家们可以淋漓尽致地发挥。而对于摄影师的我来说,我的图片来源于现实,所以更贴近自然。我喜欢拿着相机走在大街上,运用空间和时间[FS:PAGE]技巧拍摄,甚至抓拍雨天时细微的光质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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