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起,老师就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教导我们,世界观决定你的所作所为。因此,年轻人的世界观改造,是每一个人必须经过的历程。至于世界观按照哪一种模式改造,由谁来改造,在那样一个集权化的时代里,也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 不久以后,世界观改造的概念就开始逐渐被淡忘了,个人主义的观念悄然登场,逐渐赢得了一席之地。然而令人困惑的是,如今的摄影界却在很多关键时刻和关键位置往往还是在某些早已定型的“世界观”指导下,在某种“主义”的支配下完成最终的创作的,因此难免给人一种千人一面的单调与乏味。真正有个性的东西很难进入主流摄影的话语权,甚至我看到一些完全不懂摄影规律的诸如省市一级宣传部长之类的高官,也在信口开河地指导摄影家应该如何如何创作,应该拍摄什么等等,让人总有点恍惚感。于是,我想到了我国著名的作家茅盾的创作经历—— 1927年7月,沈雁冰无法随南昌起义队伍南下,只好潜回上海的家中写起了小说。他在1928年取笔名“茅盾”后如井喷般写出了总题目为《蚀》的中篇三部曲,然后又在1930年旅居日本时写出了他的第一部长篇《虹》,一时震动文坛。平心而论,这批小说是他一生中最出色的作品。而此后的小说,即便是场面壮阔的《子夜》,也是按照某种世界观“做”出来的。而只有这批早期作品,没有什么主义“指导”,是自然而然地从心底涌出来的真正想讲的故事。从本质意义上看,这是茅盾自己心灵世界的真实展现,也是茅盾想像世界的完美体验。 至于为什么当今的文学评论已经开始肯定,茅盾的早期作品(不光光是茅盾,还包括很多三四十年代的作家诸如巴金等也是如此)才是货真价实的革命文学,这样的命题无法在这里展开。但是对于摄影创作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提醒——不要按照某种既定的世界观去创作什么迎合某些长官意志的作品,不要在某种“主义”的驱使下勉强地按动快门,即便这样的好处可以是让你得奖或者发表。我想,从自己的心灵感受出发,真实释放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才是今天的摄影界所真正需要的。因为作为一个摄影人,你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而是整个社会生存的一个组成部分。你无需一定要按照宣传部长的指令去深入生活,因为你每天的生活经历就已经足够让你释放出这个时代的光芒,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萤火,也还是你自己的,问心无愧的。
这里选出早些日子阮义忠在学校演讲时介绍的一些台湾摄影家的作品,作为文字的补充,也让没有能听讲座的朋友了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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