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摄影家格利高里·库留德逊(Gregory Crewdson,1962— )是一位擅长于导演的摄影高手,他所导演的场景,是对美国人生活的反讽,有意制造的神秘气氛,反而让美国人的日常生活变成了一出令人反思的戏剧。
评论认为库留德逊是一个混杂的艺术家:既是导演,也是摄影家。在新近的作品《玫瑰下面》系列中,他描述了美国一个小镇郊外的画意细节。拍摄时动用了40人的电影制作团队,包括场景装置、灯光布置,以及演员和模特儿。然而最终的产品并没有包含性格化的描述,没有戏剧化的高潮,也没有冲突和解决的方案。当所有的灯光移去,场景推到,演员们回家之后,留下的只是凝固的时间。这是一个神秘的不可思议的瞬间,是一种带有探寻色彩的标志。既没有好莱坞的故事结局,甚至也没有开始和中间的过渡。观众们只能凭借模糊不清的幻觉,漂浮在思考和氛围的迷蒙之中。
下面是杂志对他的采访,可以了解他的创作思路。
库留德逊:你知道,我对一个主题与什么关联往往没有十分清晰的意识。我只是看到拍摄照片整个过程的相关内容。那就是说,这些照片就是美丽的、非凡的、神秘的和日常的生活瞬间。尽管在这些照片中我想寻找一些心理张力的瞬间……然而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它们只是谜一般的类型,或者是一种探寻的标志。
库留德逊:我在这些区域拍摄照片已经好多年了,从我在耶鲁大学摄影系毕业时就开始了。我经常回到那里,这是一种地理学的观念,很难解释理由——尽管从画面上看我是描绘了一个特定的区域。但是我认为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工作的地方,仅仅是成为一个空间。我的创作范围具有非常大的尺度,这样就可以有助于我慢慢地、但是非常自信地构建和这一空间相关的一切。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这些照片可以拍摄于任何一处。我实际上所寻找的空间,既是像任何一个地方,又不是确定的任何一处。
库留德逊:我永远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我相信所有的摄影家都会有这样一种陌生的距离感。但是其中有一种矛盾的感受,那就像一种内部的局外人,外部的局内人。有一件事情是很清晰的,我是在纽约之外工作,我的办公室在纽约,但是实际上只有当我逃离纽约,来到这样的小镇,我就会充满了活力。我的想象力在其他地方绝不会像在这里那样开放。
库留德逊:是的。所有和我的作品一起工作的人都来自电影世界,我有每一样工作的基础人群。我有一个核心团队,包括我的摄影导演,我的摄影师,我的线路设计者,以及我的助手。
库留德逊:我不是。我使用8×10照相机,那是一种非常笨重的器材,照相机一旦设定后就不再移动,因此不能改变观看点。一旦拍摄框架固定后,我就不想出现在照相机后面,因为在我自己和我的主题之间有着太多的分支。我宁可期待下一种可能。
库留德逊:这倒很有趣,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如何称呼他们,他们不是演员,也不是模特儿。也许他们就是一个主题……一个客体?我实际上愿意几乎不和他们接触。首先,和他们太多地呆在一起会让我不舒服。其次是并不需要即兴的工作,只是到时间他们来到现场,我只是确切地知道他们出现在哪里。我只是关注他们出现在最后的瞬间。
库留德逊:尽可能吧!你知道,我通常实际上并不知道我的照片中会发生什么。于是一般我只是这样说,“我想再少一点”,“再清空一些”,“就站在这里,看着这条路”等等。照片并不像电影,这只是一个凝固的瞬间。我的大量的照片实际上只是两个瞬间之间。这就是我说的尽可能的原因吧。
[FS:PAGE]
库留德逊:不。整个过程太长了,不仅是拍摄,而且有大量的后期合成。最终完成后,你几乎难以感受到某种程度上的满意。我对整个过程不再有太清晰的意识了。
问:《玫瑰下面》这一标题是如何产生的?
库留德逊:就是来自我的大脑。这只是有一点美丽和悲哀的感觉,同时也暗示底层的什么东西,这是我一直喜欢的。 |
手机版|小黑屋|摄影大家 ( 粤ICP备2021111574号 )
GMT+8, 2025-6-29 21:02 , Processed in 0.068907 second(s), 37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