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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型摄影师Frank W. Ockenfels访谈第一部分

2009-12-3 15:38| 发布者:| 查看:770| 评论:0

Frank Ockenfels是一个多面手型的摄影师,无论是彩色还是黑白、登记照还是商业片、拍男人还是拍女人,他都能完成得同样精彩。无论你有多么困难的单子,都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他一定能交给你一份完美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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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让我们从头开始聊聊吧,虽然没必要花上太多时间,但我们很想从头了解你。你在哪儿长大?

Frank:我在纽约州的Lockport长大,这是靠近尼加拉瓜瀑布的一处小村。我在那边的不少朋友家里冷藏间背后都有自己的暗房。

Rob:在冷藏间背后?

Frank:对,我们都在自家房间的地下室里有这么一个小天地,而且我们经常出去拍照啥的。我们在当时是很不受欢迎的一圈人,我们给拉拉队拍照,给运动员拍照,拍些人像那类的照片,从小学开始一直拍到高中。

Rob:嗯,听起来很有意思,我还从来没有采访过上小学就开始入行的摄影师。

Frank:我算不上。

Rob:怎么呢?

Frank:我拍的都是见不得人的照片。事实上我们只是把拉拉队员们骗到我朋友的卧室里,然后给她们拍些穿三点的照片啥的。说白了就是一些色情图片,而且我朋友们比我干得更过分。

Rob:也就是说你们这帮搞摄影的狗肉朋友们,每人家里准备一个暗房只是为了搞定女人?

Frank:我喜欢拍照。为了能够在地下室里建一间暗房,我用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我当然也拍女孩子,你不可能那么拽,至少也得和他们说话吧。在我快进入高年级的时候,学校开展了一次摄影比赛,我提交了一些作品,最终横扫了所有奖项。突然有一天,负责校历的人跑来问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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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哈哈,天啊,这个人是干嘛的?

Frank:"我们居然没有用你?你这几年都一直在这所学校?"我当时的回答大概是,"你想要干嘛?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学的理科,成绩非常糟糕,徘徊在退学的边缘,我自己也不愿意上课。他对我说,"如果你愿意当校园摄影师,那么首先我可以让你转到艺术班来;然后我还可以保证就算是上课时间,你也可以在校内随便晃荡。"

Rob:你当时是不是在想,"天啊,你骗人的吧"。

Frank:我当时在想你咋不早点出现呢?于是我和Jack DiMaggio,我们学校的艺术老师同时也是负责校历的人,达成了协议。如果我愿意为校历拍摄照片,那么他就会想办法把我弄到大学里面去读摄影,这一点很诱人。当然我还很懵懂,"去大学学摄影是什么意思呢?你到底在讲些什么?"

Rob:总之你还是成为了校历的摄影师。

Frank:对。我在高中的最后一年开始担任校历的摄影师。他给了我一份大学的名单,我扫了一遍以后决定去问我的爸爸,他当时在纽约干广告。

Rob:你爸爸是个广告人?

Frank:他给杜邦打工,负责莱卡面料,也就是氨纶的推广,有权任免广告代理以及类似的事情。我跟我爸爸说,"我想干这个"。他说,"我有几个做广告的朋友,你应该去问问他们",于是我在暑假里花了一个星期时间去询问他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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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现在我们来到了纽约。

Frank:对,在纽约我见了不少人,他们所有人都告诉我同样的一句话。他们说,"你可以考虑克利夫兰艺术学院,匹兹堡艺术中心(PCA),或者柯达",我当时的成绩还够不上罗彻斯特理工学院(RIT)。"你有想过来纽约吗?明确告诉你,你应该来纽约读书。首先,这个行业里90%的工作都是在纽约完成,"这二十年来一直如此,"然后,你在这儿读数认识的人会成为之后你在工作中实际会遇到的伙伴"。

我最终申请了视觉艺术学院,那一年是1978年。

Rob:于是你去纽约读大学了。具体是什么情况?

Frank:我当时的分够上视觉艺术学院(SVA)。和这些业内人士聊了很久,这让我大概弄明白了摄影这行当是怎么回事。我们在纽约上课,在这里居住,在这里生活,和这座城市的脉搏一起跳动。这儿没有校园,视觉艺术学院的校园就是纽约的街道。

Rob:这给了你充足的理由在城里鬼混,我想你应该从中受益匪浅。[FS:PAGE]

Frank:Jodi Peckman是我大一大二时候的同班同学,我们一起上摄影课。我想我爸爸说的"他们将会成为你实际工作中的伙伴"变成了现实。有天晚上Jodi给我打电话说,"我要给个朋友帮点忙,你能帮帮我吗?Andy Summer给警察乐队的巡演拍了很多照片,现在他想把一部分照片放大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弄,你能帮帮我吗?"然后她又补充道,"Andy一会儿会给你打电话的"。突然,Andy的电话就打到了我宿舍里面。

Rob:有意思。

Frank:他说,"嗨,我这里有些底片,Jodi说你能帮我弄出来"。我就像快印店一样从他手上接过了一盒子底片,并给他放大了几张类似于全裸的斯汀在门厅里跑来跑去的照片,这在今天完全无法想象。

后来Jodi到了滚石杂志给Laurie Kratochvil和Jim Franco当助手,于是她顺便也把我招了进去。这是我第一份真正的工作,拍摄Buster Poindexter乐队圣诞夜在百老汇彼康剧院(Beacon Theater)的演出。

Rob:那么你毕业了以后,有没有很快找到工作?

Frank:没。我离开学校以后开始给Joshua Greene帮忙,他爸爸是Milton Greene,玛丽莲梦露的御用摄影师。Josh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伟大的疯子,他是我选择摄影这条道路终生不渝的全部理由。后来我又给其他不少人打过工,直到我最后遇到Jeff Dunas,"棕榈之春"摄影节(Palm Springs photo festival)的主办者。他和Josh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两个人,是他们让我真正想要成为一名摄影师。

Rob:他们是你人生的导师。

Frank:对,完全正确。我的自大与盲目来自Josh Greene,他让我相信世上无难事。而对于摄影的热情则来自Jeff和Josh两人。

他们两人特别的性格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他们相信摄影,相信摄影的力量。他们都是极好的摄影师,同时充满热情。如果拍到一张好照片,他们会欣喜得上蹿下跳,大声尖叫。

Rob:太牛逼了。

Frank:确实如此。在你人生的成长阶段能够呆在这样的人身边,会不由自主的让你想多做点什么。

Rob:那么,你从Jodi手上接到了第一份工作?

Frank:对,我最开始是给滚石杂志拍摄Buster Poindexter,后来Tracy Chapman发第一张专辑的时候她和Jim Franco又雇我去给她拍照,结果她的专辑大卖,这张照片也就从半版变成了跨页。于是乎突然之间,我的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你到底是谁?滚石唱片怎么可能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小卒子去给他们拍跨页照片?"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电话,然后Sigma的电话也打来了。

Rob:其它的杂志看到了这幅照片,其它的图片编辑看到了这幅照片。

Frank:对,在那个时候,滚石杂志可是块响当当的招牌。谁要给滚石杂志拍了封面,以后就可以在这行当里横着走了。

我就这么干了,我给滚石杂志拍了Tracy Chapman,而且上了跨页。Onyx的Daniel Roebuck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有没有代理人。还有另外两家公司也给我打过电话,不过我已经忘了他们是谁,当时我只听说过Daniel的名字。

我给Jodi打了个电话,问她"这都是些什么人?"她说,"他们是你应该去见的人,我觉得你还应该去见见Outline公司的Jim Roehrig"。我把自己的作品集送给了Carol LeFlufy,她当时刚刚来纽约启动Outline公司的纽约分部办公与代理项目。她很欣赏我的作品,并且劝说Jim接受了我。

Rob:这是本什么样的作品集?

Frank:很普通的一本作品集,里面是些正方的黑白照片,有几个明星照,但是不多。

12-copy-290x294.jpgRob:你拍了些什么?你当时用的什么相机?

Frank:我的一个朋友Jenni Rose开了家叫Ice的模特经纪公司,这是一家很特别的模特经纪公司,他们想要打破当时模特市场的规则。他们不希望他们的模特卡看上去和别家的模特卡一样。一天晚上我在酒吧鬼混的时候遇到了他们,他们说,"你能按照拍摇滚乐的模式给我们的模特拍些照片吗",之类。

于是这些照片被收到我的作品集里面,反正也没有人认识他们是谁,所以我笼统言之,"这些人是音乐家、演员和模特。"[FS:PAGE]

人们于是会觉得,"哇,你太厉害了"。他们可能见过这些人的脸,但肯定弄不清他们究竟是谁。我没有让他们穿上光鲜的衣服,就让她们穿得简简单单的走在街上拍几张照片。如果能有机会遇到演员或者音乐家的话,我也会走上前去说,"我想给你拍几张照片,你看行吗?"一般我都能得到理想的回应。所以我拍了不少人。

Rob:那你的器材呢?

Frank:所有这些黑白照片都是用哈苏拍摄的,可能用了单灯。我刚入行的前五年就是骑着破车带着一盏Norman 200b和一台哈苏到处跑。"我来了,现在我来给你拍照片。"按两下快门,然后就走。现在想起来确实很有趣。

呢个时候我还给Edie Baskin打过工,她当周末夜现场(Saturday Night Live)的摄影师时我给她帮过几次忙。她没在那边干了以后又找上了我,这次她打算让我干票大的。

tom-hanks-copy-290x297.jpgRod:什么样的算大?

Frank:每次都有活,绝不落空,这就算大的了。他们每逢单周拍摄一次,我去的时候他们刚刚决定上街拍摄实景,这简直是个灾难。

于是我开始在不同建筑的房顶上串来串去,例如说旧NBC电视台楼顶的花园,自从这栋楼弃用后,这花园就再也没有修葺过,野草丛生,荒无人烟。我们从紧急逃生窗口钻了进去,就被这楼顶齐腰深的野草淹没。

我把Keith Richards带到建筑楼顶去拍照,而且尽可能调整机位,不让人觉得我们是在建筑物内。但郁闷的是不管我做得多么努力,似乎没有一个人欣赏。也许你是这两周一次的盛事中最不受注视的一个。

Rob:但他们至少应该觉得你的照片不错。

Frank:对,但我为什么要在那儿受气?我一共给他们干了九次,圣诞节的时候终于分道扬镳。事实上我是唯一一个从哪儿辞职的摄影师,不过我真的很恨这份工作。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我每次都能拿到两张演出的入场券,不过我都给了图片编辑们。我不得不承认,当你大叫一声"嗨,你们谁想去看周末夜现场?我给这节目拍剧照"的时候,那种感觉还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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