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是美国密歇根州最大的城市,1701年由法国毛皮商建立,是位于美国东北部底特律河沿岸的一座重要的港口城市、世界传统汽车中心和音乐之都。底特律以886,675的居民数位列全美第十一人口大市,但这个数目已不及1950年代人口顶峰时期的一半。底特律成为美国过去50年中城市人口削减最多的城市之一。1796年,根据《杰伊条约》,底特律加入美利坚合众国。1805年,一场大火几乎烧毁了底特律所有的房屋与建筑,仅留下一座仓库和一个砖制烟囱。这两处法国统治时期遗留的建筑如今在底特律的市旗上仍然可以看到,成为底特律标志性的建筑,同时,也引起了摄影家摩尔的浓厚兴趣。 这是1805年大火后留下的都市,底特律从而留下了这样的名言:“我们有更好的期待,是从废墟中重生。”然而就像是一个反讽,今天那些树在书籍的灰烬中自由地生长,这仅仅是这个城市的无数细节之一,实际上这样的腐朽已经成为超现实主义的景观。底特律不仅是在物质空间上的下降、腐朽以及转型,更是一种时代的扭曲和变形,成为美国未来的一个新发明的符号象征。 摄影家认为,从不同的时空关系回溯这座城市的故事,即便是当时底特律的居民多年后再次回到家乡,也不得不感到出人意料的惊奇。就像是美国人到欧洲旅行所看到的城堡和竞技场一样,欧洲人如今去底特律旅行所关注的就是废墟。底特律所带来的灵感如同梦幻一般,成为值得尊敬的美国独一无二的城市。最近拿到了摄影家新出的画册《底特律拆解》,得以进一步感受其中的震撼力。 摄影家在画册中则以《凤凰和野鸡》为题,讲述了他的拍摄感受—— 我最初去底特律是源于巴黎的一顿晚餐。我遇见了两位非常年轻的法国摄影师,和他们一起分享了我所感兴趣的老剧场照片。他们知道我拍摄过时代广场和古巴的照片,于是问我是否有兴趣在那一年的冬天去拍摄底特律。他们告诉我那里有真正精彩的剧场,而且有一条警察不会注意的穿越通道。我欣然允诺了。 结果在后来的两年中,我在底特律一共呆了将近三个月。从一开始对剧场的兴趣转变成了对整座城市的探索,如同处于变革中的探险。那些不了解底特律的人以为那里是很恐怖的,然而那里的城市居民都很友好,具有活力,充满了智慧。他们引以为豪的就是这座城市曾经对美国所做出的贡献,并且相信这座城市。但是没有人可以确信这座城市的未来将会如何,因为世界上很少有这样规模的城市所面临的困境,如何重构这样一座空城,赋予什么样的肌理结构,的确是一个难题。 有人说底特律已经成为一座开放城市的美国样本,是一座被各种力量包括人为的和自然的力量所摧毁的不设防的城市。城市中有无数空置的家园,公寓大楼,工厂,图书馆,医院,学校以及教堂。这些已经被废弃的空间因为年复一年的被耽搁,显得更为荒芜。 也许在底特律最具有象征意义的空间,莫过于一座图书和货物的仓储空间,曾经是一座学校的公共系统。在荒废了多年之后,在2009年的冬日呈现出一个怪诞的场景:一个流浪汉一头栽入了电梯升降井,消失在冰窟中,只留出了他的双脚。那里堆满了腐烂和烧成灰烬的图书,一些树丛在腐朽中生长,直至苍茫的天空。 我的拍摄兴趣点在于历史交错纵横之处,尤其是这些场景所呈现的时空的错乱。我所拍摄过的其他地方,比如古巴和俄罗斯,那里缓慢的时间节奏蜿蜒而行,创造出一种足够的厚度,是历史的叙事。而在底特律,时间的运动轨迹则是以反向的倒退给人以壮观的震撼。 也许这样一种象征性符号中也孕育着新生和成长。走过布拉什公园,曾经是19世纪独特的景观所在,一对野鸡却在自由地享受着空城的静谧。它们在草地上飞走时,远处一排新造的建筑轮廓才让人联想到这是一座都市。也许在当下的底特律的灰烬中还没有新生凤凰踪影,却只有这样一对野鸡在草地和瓦砾中盘旋。 底特律的确是人类不堪回首的记忆之一。这座曾经是美国第四大的城市,138平方英里的土地上,如今三分之一是空地,这些空地上草长莺飞。随着路面的被草淹没,远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草原。曾经的庭院如今成了无路可走的森林,树木已经长到了建筑的屋檐,生活的空间也已经长满了藓苔。或许这已经成为一个田园化的象征符号,底特律这座空城布满了丛林、绿草、鲜花、青苔以及野鸡。这样的一片空无引来了漫游者,也许给底特律的未来提出了新的构成可能。 正如前面所说,我们也许可以用一种逆向思维的方式,想象一下底特律的未来可能受到的关注。比如现在的美国人热衷去欧洲游览古堡和剧场,为什么不可以让欧洲人来底特律看废墟?也许这不是梦想,因为底特律真的是一座美国独一无二的城市——然而我们是否可以从摄影家的镜头中,感受到凤凰涅槃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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