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陶宛共和国的历史很复杂。在二战期间,苏联军队进入了这个国家。结果是,立陶宛成为了苏维埃的联邦。从1944年到1952年,大约有10万立陶宛游击队员以游击战的方式对抗苏维埃政权。据估计大约有3万游击队员和他们的支持者被杀,还有的被监禁或者驱逐到西伯利亚古格拉集中营。到了80年代后期,右翼民族主义的沙朱迪斯运动在国内兴起。最终因选举获胜,沙朱迪斯在1990年3月11日宣布独立。这就是安塔纳斯·苏库斯(Antanas Sutkus,1939— )作品的背景。 苏库斯很年轻时父亲就去世了,然后母亲躲藏在苏联占领地。他是由祖父母带大的,一直对自己追问双亲的爱和他们的生活。他学习了两种文字,立陶宛文和俄文,书本养育他长大在立陶宛的乡村。 苏库斯15岁时开始拍摄照片。第一个主题就是自己所熟悉的环境,包括家人和朋友。到了大学以后,开始逐渐建立自己的风格。当时的1957年到1958年之间,在没有任何其他摄影家作品的影响下,他试图突破技术和构成的局限,发展自己独特的审美感受。他的作品可以归入新闻摄影和纪实摄影的范畴,技巧娴熟而得以在一些立陶宛的杂志上露面——试图摆脱当时斯大林主义的宣传模式。 他解释说:“在那个时代,我是唯一拍摄这样一种非正式的、反传统照片的人。尤其是随着赫鲁晓夫的上台,政治坚冰的融化,我才得以不受太多的限制。我并不强调特别的任何人任何事,我只是想表达出我和被摄者的关联。总有一个人是我照片的中心。” 当我们面对他所拍摄的立陶宛人系列的时候,很明显地感受到独特的力量:每一个被摄者都具有人类的尊严。其中最著名的一张拍摄于1962年,画面中是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行走在立陶宛白色的风景中。他似乎在孤独中行走,只有一个投影还暗示着他人的存在。这是苏库斯所拍摄的萨特和波伏娃访问立陶宛的其间。 说起照相机,苏库斯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他只是使用胶片相机,因为他认为数码相机会降低拍摄时的责任心。他认为照片中最重要的就是发自内心的真实,选择最合适的时间按下快门。他的所有画面都是黑白的,通过聚焦点展现摄影家的观念。 有些照片的拍摄角度很奇特,似乎有点超现实主义的倾向。就比如拍摄于1959年的“大学街头的马拉松”,倾斜的角度和影像的视角确实非常独特。画面中一位年轻的女性似乎悬挂在阳台上观看马拉松比赛。街上很安静,参参加跑步者似乎都已经离开了画面。 苏库斯这样解释说:“我的所有的照片,或拍摄于都市,或拍摄于乡间,都是一些偶然的瞬间。然而画面中内在的关联却是非常重要的。那些看上去好像只是一瞬间的偶遇,却揭示出意想不到的东西。我忠实于自己的直觉,那样一种自发的力量可以穿透一个人的灵魂。我的信条就是热爱人们。” 1969年莫斯科举办了一个名为《九位立陶宛摄影家》的展览,作品得到了俄罗斯摄影界的充分肯定。批评家认为这些立陶宛摄影家具有独特的魅力,尤其是和他们的土地、他们的民族、他们的人生哲理以及他们的责任心密切相关。这一展览确立了苏库斯的现实地位,从而影响开始遍及海外。 同时,立陶宛摄影家联合会成立。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摄影组织。苏库斯作为创办人之一,担任了主要的组织工作和主席一职。如今,这一组织已经建立了立陶宛最丰富的摄影档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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