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6日至4月10日,《Snapshots》在巴黎La Galerie de l’Instant 展出。Terry O’Neill,这位传奇的肖像摄影大师把最风流的日子和最耀眼的作品留给了一个时代,泰勒、赫本、梦露、披头士、滚石等。如今,他依然“只为喜欢的尤物照相”而拒绝甚至是来自首相的拍摄邀请。 ![]() Terry O’Neill ![]() ![]() ![]() ![]() ![]() ![]() 文/外滩画报
在被问起是否想要为凯特王妃拍张肖像照时,不是每个摄影师都会停下来考虑考虑。而Terry O’Neill就满不在乎地回答:“凯特王妃吗?不,我想不会。为什么?因为她无法让我产生任何幻想。”说完他大笑起来,言下之意似乎是:“我见过的,睡过的,拍过的美人比你相约吃过午饭的都要多得多。”他的笑声告诉我,无论从个人角度看,还是从职业角度看,他的毕生心愿都已经达成了。
你无法因O’Neill兴致索然而责怪他。作为在1960年代与David Bailey、TerenceDonovan和Brian Duffy齐名的大腕,这位73岁的老人什么呼风唤雨的名人都拍过,其中包括伊丽莎白-泰勒、玛丽莲-梦露和奥黛丽-赫本,还有披头士乐队、弗兰克-辛纳屈以及纳尔逊-曼德拉。再看看他令人过目难忘的罗曼史:Jean Shrimpton、Vera Day、Faye Dunaway,个个都是流行文化史上的大美人。 凯特与戴安娜 O’Neill身上有一种不事雕琢的魅力,这与他记录式的摄影风格一脉相承。此刻,他慵懒地坐在位于伦敦多佛街的画廊里,身穿李维斯水洗牛仔裤,脚踏黑色胶底运动鞋,其魅力依然让人无法忽视。他正是那一类奇货可居的受访者:既有成百上千个离奇的故事可说,又不缺乏把它们和盘托出的超脱性格。 “看看这个可怜的孩子——我是说凯特……”他摇着头说,“接下来她身上会发生什么呢?但愿威廉王子继承王位,她能为王室开枝散叶……目前看来,事情发展得顺利,不过……”他耸耸肩,说出了关键的结论:“她太瘦了。” 这种态度也许源于O’Neill与戴安娜王妃——威廉王子的母亲——的熟识。他对戴安娜实在太过了解,以至于“从未想过为她拍张照”。 “我过去在奥德丽南街有栋房子,每次戴安娜去她最喜欢的瓷器店Thomas Goode,都会顺便到我这儿来喝杯茶。她是位绝代佳人,我看着她时总会自然而然地想,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一定会变得越来越有魅力。”对于如何用镜头来表现人物形象,今天的O’Neill已经一清二楚。“我镜头下的戴安娜一定比她过去拍过的所有照片都更活泼迷人。戴安娜需要放松,而这对我真是易如反掌。镜头下的她自由自在——那一瞬间,她是如此性感。你能想象吗?像我说的那样,”他脸上泛起一抹花花公子式的笑容,“尽可能地想象,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要是你实在想不出,那就算了,忘了它吧。” 另一段令O’Neill懊悔不已的往事, 是1987 年他与Dunaway婚姻的终结。“对于这场婚姻的终结,我感到苦涩而悔恨。”他承认,“我们有了孩子,但我当时正处在一个不大合适的年龄。”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没人这么说过吧。但当你走出家门,孩子们站成一排向你告别……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O’Neill和他儿子Liam至今关系亲密,如今,31岁的Liam与前模特经理人LaraineAshton一起过着幸福甜蜜的婚姻生活,但这仍无法解除O’Neill内心的痛苦。“我倾尽所有,真的。能做的什么都做了。”他强调,“但你知道,我生下来就是天主教徒,所以我至今也无法摆脱负罪感。” 披头士与撒切尔夫人 O’Neill出生于罗姆福德,是福特汽车厂一个包工头的儿子。梦想成为一名爵士鼓手的他,在20岁时还只是个拿着相机在希思罗机场的摄影部工作的普通人。一次意外的机会,他拍下了在候机室睡觉的内政大臣Rab Butler——他被包围在一群非洲酋长当中。这张照片吸引了《每日电讯报》当时一名编辑的眼球。“我喜欢你的手法,”这位编辑告诉O’Neill,并保证每周支付他5镑薪水。“这是个崭新的开始——意义非凡。”他说。 当时正处于1960年代初期,“伦敦的每个角落都在发生变化。”他被叫去拍摄一支名叫披头士的新乐队——当时他正为《每日简报(The Daily Sketch)》工作——这是该乐队首次登上报纸。“那期的报纸全卖光了。于是编辑叫我再去找一支乐队。幸运的是,我找到了滚石,当时他们正在里士满的酒吧演出,我去拍了几张照,编辑看到后却大惊失色。他对我说:‘这些家伙看上去就像史前怪物。’” 在O’Neill眼里, 当时的时代精神比起今天来有个关键性的区别。“人们想看到年轻力量的成功。我们齐心协力反抗现有的行为方式,这其中包括社会名流,以及像我这样的小混混——最终,我们获得了发言权。这些可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的。” 无论是令他理想幻灭的英国,还是叫他不感兴趣的当代文化,抑或是六年前他战胜的肠癌——总之什么都一言难尽。 如今,除了给“朋友们”拍照之外,O’Neill不再从事任何其他工作。“我对当代人毫无兴趣,”他笑着说。连首相和副总理的拍摄邀请,都被这双易怒的手推了回去。“我不觉得他们和相机之间会发生任何可能的互动。”但撒切尔夫人是个例外——“她是个传奇。”他说。他曾在为数不多的场合下拍摄过她。“撒切尔夫人能将所有内阁成员把握于鼓掌之间,在她面前,他们看起来就像学校里的小男生。她指挥他们的方式,就像《Carry On》(英国经典喜剧系列)一样,让我看了忍俊不禁。” 有价值的作品源于与被拍摄者的亲密接触,如今的摄影师们大都没有这样的机会。O’Neill说:“现在,你通常只有三十分钟时间,在酒店房间里进行采访和拍摄。而在我那个年代,我们常跟着主角工作两周以上。”在看过朋友艾娃-加德纳的一封介绍信后,他决定花三周时间跟拍弗兰克-辛纳屈。 “我甚至可以跟着弗兰克进洗手间。此后的30年里,我常和他在一起,在漫长的接触中,我知道他对艾娃仍然念念不忘。 要了解这样一位巨星真实的一面,你必须渗入到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这种绝对的真实,不管对象是男是女,都相当不易。 “你知道什么东西总能让我惊讶吗?那些我拍摄过的美人们没有一个自认为她们是美女。艾娃不是,梦露不是,米歇尔-菲佛也不是。真浪费啊。” 自信是O’Neill一贯的风格。下楼来到画廊时我问他,要是在Adams、Cartier Bresson和Capa中选择,他会挑谁的作品来装饰自己的墙壁。他撅起嘴回答:“我从不收藏他人的摄影。因为多数时候我认为,这样的东西我也拍得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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