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相机的摄影术

时间观测台：爱侣（1936） 曼-雷

与其拍摄一个东西，不如拍摄一个意念；与其拍摄一个意念，不如拍摄一个梦幻。
——曼-雷（Man Ray，1890-1976）

物影照片（1922） 曼-雷

大嘴唇，女人体，一盘棋……这互不相关的几样事物却同时出现在静谧的风景里，让人困惑、不安却又有些诱惑。这样的画面如今看来并不奇怪，PS后期处理就能轻松实现，但这是一幅20世纪30年代的摄影作品，它的作者叫曼-雷。

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日子里，社会动荡催生了新的艺术表现形式——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等，它们更新了摄影的方式、理念，使其充满活力并拥有无限可能。美国摄影师曼-雷就是其中的活跃分子之一。

“作为一个画家、雕刻家、摄影家和胶片制造者，曼-雷把他的多种不同的技术综合起来加以运用，以便创造出‘鼓动性的效果’。他的生活和艺术都体现出自由、愉快以及对更多的了解与表达方法的追求。”（《美国ICP摄影百科全书》）

在众多对摄影的新奇试验中，物影照片是曼-雷最为乐此不疲的。物影照片是指将物体直接放置于胶片或相纸上，通过控制光线进行曝光而得到的非相机拍摄的影像。虽然这不是曼-雷的发明，但作品的偶然效果深深吸引着他。

物影照片的产生让我心情很不平静。百年前都可以“抛弃”相机独立成像，摄影还有什么不可能呢？当然，从摄影史上看，物影照片及其后续形式更多停留在器材、技艺方面，这就给了后辈一个超越的机会，同时也给了我们一个忠告：脱离了现实世界或精神世界的呈现，再有意思的形式也是单薄的。摄影最重要的是主观与客观的交融和相生，这样的作品才会留存内心，得到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