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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一个有彩色的国度,住着有表情的人们

2018-4-4 15:10| 发布者:cphoto| 查看:1895| 评论:0

摘要:我与印度的缘分始于10年前,尽管我从未去过那里。生命中出现过的重要人和事都从印度开始。因为一位待我如女儿般的老人,我第一次听到了格拉斯哥的名字;因为一位待我超越一切的存在,我经历了最美好的时光。后来,在 ...
我与印度的缘分始于10年前,尽管我从未去过那里。

生命中出现过的重要人和事都从印度开始。

因为一位待我如女儿般的老人,我第一次听到了格拉斯哥的名字;因为一位待我超越一切的存在,我经历了最美好的时光。

后来,在一次聚会上我亲吻了一个印度女孩的嘴唇,今年她进行了一场盛大的印度婚礼。

那场景就像美食祈祷和恋爱中的一样铺满了各种艳丽的色彩;那位包裹着头巾的小伙子留着长长的头发,头巾下的发髻和立体五官下的笑容温暖一整个妖风不止的冬天;还有我那最喜欢牛肉汉堡的年轻朋友啊,他说他五月就要来了,他说让我们像旧时光一样一起疯狂。
 
我大概也从未告诉过他们,我的后半生啊,可能会在印度欢愉。

花花



【ON THE ROAD】
面孔 印度
文 ▏Peter Gao 

“我不能和她结婚,因为我信印度教,她是伊斯兰教。”到印度的第二个晚上,在阿姆利则的旅店,经理Krrish这样跟我说。

“我可以跟你聊聊甘地,但不能在这里,人太多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谈。”与工程师Sunil再次在德里见面时,这位善良的老者突然严肃地说道。

“@#%……&**% photo? photo? family photo?!”
在白城乌代浦尔,一位大叔突然试图拉我进到他们家里。

从印度回来后,已经N次被问起关于那里的种种。景点的记忆终究不如遇到的人深刻,脑海中凄美的泰姬远远没有一张张面孔来的真切。

分享三个印度普通人的故事,你想象中的印度,你所好奇的印度,都在与不在其中。






Krrish的话让我困意全无,大概是我们白天聊了聊的原因。他对我十分热情,在印度,你的友善就是最好的沟通方式,它往往能够迅速拉近你和当地人的距离。

在我还不知道他姓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展示了一遍手机里整个家族的照片,但其中唯独缺少了他所说的那位姑娘。

Krrish来自印度西北部的旁遮普,这一片在印度-巴基斯坦分治时被一分为二的区域,仅仅在最近三十年就反复登上国际头条,与很多大人物的名字相联系,比如英格拉甘地,贝布托,还有本拉登。

它的隔壁的是另一片更加大名鼎鼎的地方——克什米尔,也就是他口中的那位姑娘的家乡,一个真正的穆斯林地区。



他们两年前相恋,从异地来到同一座城市,这段看上去完美的感情在现实面前却遇到了不可跨越的障碍。

信奉印度教的他和信奉伊斯兰教的她如果结婚,就只能选择与各自的家族决裂并面对巨大的社会压力,在这个以家族为重要生活支柱的文化中,挑战根深蒂固的思想和宗教习俗都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

其实这种罗密欧朱丽叶式的悲哀每天都在这个国家反复上演着,即便是信仰相同的情侣,如果想结合也必须通过家族的许可,不同种姓甚至不同经济基础的人都几乎没有可能走到一起。

即便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家族之间称兄道弟,在订婚后也要接受类似占卜的考验,一旦算出问题,就无法得到家族的祝福,所以这个国家95%以上的结合仍然都属于包办婚姻。

在我遇到的所有谈及此问题的印度人中,只有一个人跟我说他的儿子属于自由恋爱,却生活在西方国家,其他无一例外。

退房那天,与我同龄的Krrish也请假离开,坐火车去到姐姐家,他将第一次见到他的未婚妻,而两个月后他们就将举办婚礼。

我问他为什么要结婚,他说这个年龄在印度已经不小,父母希望他早点有家庭,姐姐也说那是个不错的姑娘,他这样做能让全家都满意。婚后他继续在这里工作,妻子跟父母住,两周回一次家,一切都谈好了。

我说可你还没见过对方,他只是回答说:这很普遍,这是印度。



Krrish邀请我参加婚礼,我说那时候我已经不在印度,临别时我把一个中国结送给他作为祝福。

二月的最后一天,我坐在公司,手机上连续收到了几条信息,Krrish把婚礼的照片发了过来,我仔细看了很久,除了关注到颇具特色的着装,看着新人的表情,我能做的也只有再一次的祝福。





如果想在印度见到这个国家上层社会的人们,特快火车的一等车厢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谓特快,也不过每小时100公里的时速。不过这里要给印度洗个白,经过我的反复求证,网上流传的印度火车疯狂载客的照片仅仅会发生在每年最重要的节日时,类似于中国的春运。

在这样的一节比其他车厢座位要贵几倍的车厢里,印度好像被拨分开来,它不再是一个混乱无序的集合。

人们的交谈都尽量压低声音,陌生人之间会选择用英语寒暄,似乎一口流利的英语也被赋予了身份的象征,只有在聊到深入的话题时,才会切换回本土语言。



Sunil先生刚好坐在我身边,在我注视着窗外的贫民窟时,他指着报纸微笑着对我说:“这是你的总统吗?”在得知我来自中国后,他尴尬的将占据整个版面的安倍照片折起。

这一切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印度有大量的日本背包客,甚至有不少日本女人都嫁到了这里,加上新干线刚刚拿下了印度的高铁项目,这些特殊的关系让我至少一百次被问是不是来自太阳国。

作为一名成功的建筑工程师,Sunil对高速发展的中国十分好奇,这位白发老者用惊讶的表情回应着我对浦东和高铁的描述,他在将印度和中国的方方面面做着对比。

的确,印度人对中国的了解十分有限,在印度能见到的中国人比在中国能见到的印度人还少。

人们也自然而然的将注意力放在了美国和欧洲,绝大多数的印度人都知道当前自己的发展落后于中国,但其中的差距却在他们的想象之外。

当印度人意识到这种经济差距时,话题会被迅速引向社会。但当你与他们谈社会时,政治民主又成为了对方唯一的兴趣点。

在我去过的每个有着厚重历史的国家,这种比较的心理都不难发现,其中也包括我的祖国。这是一种巨大的民族自豪感和优越感的体现,每个如此的民族心中都藏着一颗好胜的心。

旅行的意义就在于看到别人的同时更看清自己,学会与这个世界共处的同时其实也慢慢学到了如何与自己更好的相处。



Sunil邀请我回到德里后一起吃饭,于是一周后我们再次见面。在新德里最好的餐厅,我听到了一位印度上层社会人士生活的样子。

除了富足的物质,他选择将自己的孩子们送去国外读书,已经在新西兰定居的女儿和正在美国读书的儿子,成为了他口中自己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

就像在其他发展中国家一样,一条“way out”的选择已经成为了中产阶级和上层社会奋斗的重要目标。

Sunil问我在德里的计划,我提到甘地陵时他表现出的不屑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我的追问下,他开始谨慎地分享观点,虽然那印度英语伴随着逐渐激动的情绪让我越来越难听懂,但是有一句话我却印象深刻:他是全世界的甘地,唯独不是印度的。






我朋友圈里的这张合影得到了大家热烈的评论,有人说你们笑得简直合体了,其实它背后也是一段故事。

我走在乌代浦尔的小巷里拿着相机东拍西瞄,这位正在家门口吃饭的大叔将我拦下,从他生硬的英语中我知道他希望我给他拍照。

印度人的镜头感很好,我几乎每天都可以遇到希望我给他们拍照的人,但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大叔推开旁边的门直接邀请我进家。

在印度旅行的很多细节会让我想起伊朗,人们都十分热情,哪怕有语言障碍也要上来跟你随便说个几句,不过在印度你是很难有机会被邀请进家里的。

在我看来,一方面是由于他们对公私空间有着明显的区分,虽然印度的街道是我见过最脏乱差的地方,但这种对公共环境的漠视与他们家中的一尘不染形成了鲜明对比;另一方面则由于女人很大程度上仍然被当作男人的附属品来看待,当外人来到家中时,除了简单的问候,她们几乎都会躲在另一个房间。



于是我第一次走进印度人的家中,它的样子超出了我的想象,装饰乍一看与北欧风格有几分相似,但仔细观察后不难发现它其实不是简约而是简陋。

房高大约只有两米五,而且并不重视室内采光。如果不开着门,会给人一种地下室的感觉。

我后来又有机会到过几位印度人的家中,不论是生活普通的教师还是住着三层小楼的公务员,他们的家都秉承了这些特点。房子不论大小,都被隔成了很多个小房间来达到不同用途,三代同室的情况几乎发生在每一扇大门后。



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大叔谋杀着我的快门,当他将自己父母的遗照拿出来并坚持要求妻子也出现在镜头里时,我意识到这些照片的意义。

大叔说他没有邮箱也不会用智能手机,唯一可以接收的方式只有邮寄。他不断问我何时能把照片寄来,我回答两三个月。

他想了半天说:third month? three? 我说:yes, March. 回到北京后,我将十几张照片寄了个挂号,考虑到我从印度寄回的明信片还有三分之一没收到,我祈祷这次可以给力。




印度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是在有色彩的地方,住着有表情的人们。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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