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者语 任何对现代摄影发展史的叙述都绕不开Robert Frank(罗伯特·弗兰克)这个名字。他倡导的“非决定性时刻”改变了现代摄影的走向,也影响了一代又一代视觉艺术家。他打破了人们对于摄影的惯性期待,冷静地发问:剥去形式美感与视觉冲击之后,摄影还可以留下什么呢? ![]() “走在美国的街道上,阳光炙热,自动点唱机或附近的丧礼上传来音乐声——这种疯狂的感觉就是罗伯特·弗兰克驾着一辆老旧的二手车行驶在全美将近48个州的路上时用镜头捕捉到的信息,他用阴影摄影法拍摄出之前从未在电影中出现过的画面,传达出灵活、神秘、天分、悲伤,还有奇怪的秘密感。”《在路上》作者杰克·凯鲁亚克在《美国人》序言中如此写道。 1955年,31岁的弗兰克作为第一位获得古根海姆奖金的外国人,开始了横跨美国的公路旅行,拍摄了将近28000张照片。其中的83张集合为摄影集《美国人》于1958年在法国问世,一年后在美国出版,立刻引起巨大反响,直至今日仍被认为是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摄影集。 ![]() 当时的评论家或嘲弄或震怒地指责他不仅反美,而且反摄影。的确,这83张黑白照片永远改变了摄影艺术的内容和形式。弗兰克颠覆了所有亨利·卡蒂埃·布列松和沃克·埃文斯为摄影设定的规则。同时,他对事物本身平淡直接的展示以一种看似随意的姿态挑战了当时《生活》和《时代》主导的画意摄影和打动人心的纪实风格。弗兰克宣称:“我对浪漫主义彻底厌倦了,只想呈现我所看到的东西。” ![]() 弗兰克抓住了当时美国人心中由梦想和现实的巨大差异引起的失落和空洞。手持摄影机带来的震动,倾斜和纹理也让他镜头下的美国显得鬼祟,孤独,可疑。他拒绝那些精美的模式摄影,可以回避形式感和冲击力那一套,用最为模糊暧昧的诗意影像描绘了一个美国人既不相信存在也不愿意接受的现实:一个悲哀、冷漠、割裂的国家,忧郁而不英勇。而这种现实的基础则是他的个人经验,无论在技术还是内容上,弗兰克都重新定义了当时的摄影,这种创作观之后被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艺术家们奉为圭臬。 ![]() 盛名之下,人们翻开《美国人》或许会是失望的,因为它与“震撼人心的美”等诸多人们熟知的杰作关键词完全无关,或者说恰好是它的反对对象。“矛盾”与“怀疑”更适合这本摄影集。事实上,整本书都恰恰建立在冲突之上——弗兰克在奖金申请书里表示自己“要创作真实可信的当代纪实“,但他的纪实作品《美国人》追求高度个人化、主观性的表达;83张作品中充斥着大量的美国符号,与此同时,这些飘扬的国旗又与任何激昂的爱国情绪轻巧地疏离,美国人的概念在这些符号中若隐若现;弗兰克的作品看上去甚至像是敷衍的随手拍,构图失衡、失焦、画面杂乱,可是在底片上却能明显的看到弗兰克刻意的设计。这些矛盾都由弗兰克小心翼翼地封闭在寂静的影像之下,平静克制地记录下躁动又迷茫落寞的一代美国人。 ![]() 《美国人》之后,弗兰克一度转向电影摄制,拍摄了一系列短电影,包括1972年的滚石乐队纪录片《杂种布鲁斯》。1974,他的女儿死于空难,年仅20岁。这场悲剧刺激弗兰克重新开始摄影。1978年,他创作了一幅双图像摄影Sick of Goodby’s。透过脏污的玻璃窗,青灰色的海和银灰色的天空交汇于倾斜的天际线;弗兰克的手臂从左侧穿入,拎着一个小小的玩偶;下方,一面反光的镜子依靠在同样的窗前。Sick of Goodby’s 三个单词像血一般被涂抹在了两幅图像之上,弗兰克人为创作的场景有力唤起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原始情感,即对纯粹丧失的哭喊。 ![]() 多年后被问及Sick of Goodby’s 时,弗兰克坦诚,女儿去世后,他的摄影从记录所见转向了抒发所感:“我不再相信摄影的美,而开始破坏这些图像。”也许他从未相信摄影只应当描绘“美。”面对残酷冰冷的现实,弗兰克从未移开自己的目光,正如杰克·凯鲁亚克对他的称赞:“你有那样一双眼睛。” ![]() 上海摄影艺术中心 当前展览 Current Exhibition 知人识面 Close:Martin Schoeller 2019.9.15-2019.11.20 ![]() 周二至周日 Tuesday to Sunday 周一闭馆 Closed on Monday 上海市徐汇区龙腾大道2555号-1 (021) - 642895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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