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片文章节选自Christine Longaker所写的《FACING DEATH AND FINDING HOPE》,这是我翻译的初稿中的章节。 我们大多数人并不思考生活的意义,希望生活意义会在不知不觉中象神一样给我们展示出来。我们设想仅仅只到非洲Schweitzer 医生的医院或特蕾莎嬷嬷在Caltutta 的临终者之家工作才是有意义的,也许会得出我们的日常生活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结论,譬如上班、上学和抚养孩子等等。或许希望浪费几年时光以后,我们会受到警告,或许一张印花图案的卡片会在邮箱里,上面写着:“你只剩下5年时间,现在该采取行动了。” 无人收到过这样的时间寿命信息卡。但是,现在我将发给你一张:那就是现在立刻行动起来。 相信我们自身和所爱的人都会长寿,我们的注意力就会在日常生活和细节中起伏打转,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当我们忘记了生命的有限和珍贵时,就不会注重在即时行乐和个人满足背后是否有目的和意义。在满足于贪婪的物欲的过程中,耗竭我们的潜能,然后两手空空地走向通往死亡的旅程。当我们认识到正面临死亡时,并且发现从来没有真正地生活过,也许就会有被欺骗的感觉。曾放弃享受生活是为了我们未来的目标,而最后却认识到未来突然消失了,不复存在了。 十四年前,我遇到本.威里杰(Ben Weiniger) 博士,一个著名的精神病学专家,社会心理咨询的先驱(培训非职业人员作心理咨询) 。他当时70多岁,看上去身体虚弱,但思维敏捷,睿智风趣。我告诉他我的梦想是要创建一个基于佛学精神原理的临终关怀医院,他鼓励我去实现理想。同时,他有警告我说:“但是,不要叫临终者之家,我不会来的。叫生活者之家,我就会来” 。六年以后,我再次遇见了他,他比以前更衰老虚弱。我说我始终牢记着他的建议。他面带微笑,我从中感觉好象是走向另一个极端似的,并对一生的工作作了总结:“我会跟你说点别的,人们并不害怕死亡,他们害怕活着。”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因为我们回避生命将在某一天终止的事实,所以我们视生活为理所应当的事情。因为以不认真的态度对待生活,从而我们自我隐瞒,向亲人隐瞒,最后隐瞒生活本身。作为一个管理专家,斯蒂芬.考文利(Stephen Covery)疑问:“有多少人在临终之时还会希望呆在办公室?” 然而,的确有部份人即使面临死亡,也绝不离开“办公室” ,可以比喻为我们用忙碌的毯子把自己的生活紧紧包裹住,从而避免面对自己和治疗伤痛。 社会使我们习惯于相信只有在我们是富有能力完成某些事情的时候,譬如能够付帐,供养家人,满足自身需要等等,我们的生活才是有意义和有价值的。无论是逐渐面临年老体弱,还是由于疾病导致日益丧失力量,我们每个人都会在某一天丧失独立自主的能力,或者是丧失我们习惯于承担的能干的“角色” ,将逐渐变得依耐他人的帮助,甚至是生活中解大小便之类的事情。对先前的身份的角色意识越强,那么在我们临终时就会越痛苦,仅仅把自己看着是无用的负担,认为我们生命的延续是毫无意义的。 ...... 如果没有方向和目的,我们就没有真正地生活,就仅仅是活着。那么在面对必然失去的痛苦时,我们的存在似乎除了毫无意义的痛苦之外,就没有剩下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接着就是感到无助和绝望。 精神病学家(Viktor Frankl) 维克多. 富兰克注意到在纳粹集中营中,当某些年轻而强壮的人死亡时,而年老体弱的人却幸存下来。他发现那些幸存者给自己设定了生活目的,即为什么而活着,或者是了他们活着的意义所在,是一种超越他们生存条件的意义。他亲自重复Nietzsche所说的真理:“只要你有了为什么而活着的理由,你就可以忍受一切怎样活着的方式。” [FS:PAGE] 一天晚上,富兰克对他的狱友讲,当他们感觉情绪特别低落时,鼓励他们发现过去已经做过的事情和经历的意义所在,然后对未来充满希望,从而走出迷惘。他继续说: 人类的生命,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会失去意义,这种生命的无穷的意义包括经受痛苦,面临死亡,贫穷和死亡本身。 在黑暗的小棚子里,我曾对那些注意听我说话的人说,要勇敢地面对我们现实的困境,他们肯定不会失去希望,而是有勇气坚信斗争的失败并不意味着我们的行动毫无意义。我说在困难的时候,某个人或许会轻视我们,譬如妻子、朋友、某个活着或死去的人,甚至上帝,但是他不希望我们让他们失望。他希望看到我们高傲地而不是可怜地面对痛苦并知道怎样面对死亡。 最后我谈到我们的牺牲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有意义的。在正常情形下,这种牺牲看上去是无意义的。但是在我们面对的现实中,牺牲就是意义重大的。我坦率地讲,任何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人都不难理解这一点。我对一个刚到集中营的伙伴们讲,跟上帝定一份合同,用他的痛苦和死亡把他所热爱的人类从痛苦的边缘中拯救出来。对这个人而言,经受痛苦和死亡都是有意义的;他的牺牲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他不是毫无目的的去世,没有人要毫无意义地死亡。 我们必须有一个比满足个人世俗的愿望更高的生活的目的所在,找到赋予生活的一种方式。然后我们就能了知什么对我们最重要。尽管生活中有快乐、变故、遭受困难和痛苦,那么没有什么可以转移我们最重要的目的。痛苦的境况和遭受困难就不会被看着是悲剧的牺牲品,而是理解为生活的一部分,以及转换和成长的机会。通过创造性地选择来应对任何情形,或是我们所遭受的困难,我们就能给我们生活的时时刻刻赋予意义。 为了以一种起改变作用的方式来应对各种情况,我们必须寻找一种可以改变的方向,可以试问自己:“我愿意有意识地放下什么呢,无论如何我不得不放下,我愿意创造什么或变成什么样的呢?我的新的存在形式是什么样的呢?” 无论什么,但是我们所理解的最好的存在方式就是我们必须在生命留下的短暂时期内要实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