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8/23 中国美术馆钟——钟永和 蔡、河——本刊记者 蔡、河:请您就此次展览总体情况谈谈吧! 钟:整个展览是把台湾这几十年的摄影面貌做一个比较大的呈现,从最早的郎静山到最年轻的,年代跨越从1928年到2006年,将近80年,以前没有这样大规模的展现。就是说我们透过这样一个展览跟大陆作这样规模的一个对话交流,也想把一些展览后制作的观念带进来,除了影像本身的个人风格之外,整个后制作展现的质感,希望做到精密度,虽说有不同的输出表现、不同的风貌,有风情的,有纪实的,有观念的,还有装置的。象这些无意识造成的肌理、现场、投影仪、观念性情节……我们希望有一个多元的影像风格。当然大陆也是有不一样面貌,但毕竟两地有不同时空背景,虽然同种同文,整个环境上还是有些差异,毕竟我们那边资讯上要自由开放,大陆这几年已经开始,以前还是封闭的。我最早是1993年来北京采访,那个时候看到这边摄影还比较纪实。观念上还没有那么开放,表现得没有现在那么多样,那么有观念性。大陆从2000年开始摄影人跟上来了,比以前更活络了,尤其像平遥摄影节的创办,视野更开阔了,邀请世界各国来参展,你们已经”把和尚请到家里来念经”了,每个人、每个摄影家的思维、风格都不一样。可能和资讯开放也有关系,吸收了世界各国包括台湾的资讯观念,透过自己的观念观点去表现他所拍摄的主题,使世界摄影界眼睛为之一亮。现在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交流会更有意思、更密集、更密切。

我们这次展览策展人之间邀约的,对作者有要求,既然拿出来这边展览嘛,就要拿出最好的、要能代表他们自己的。而且每个人的表达动机都很清楚,比如全先生,他是用人体造境,也可以说是人体风景……有些东西,表现语汇、思维很重要,尤其是思维,更重要,不能完全照你所看到的东西,要通过你分析,而且有些符号必须去解码。 蔡、河:这次和1995年《生活台湾》展有哪些主要不同? 钟:那次是比较一般的题材,在北京西安上海武汉都展过,二三十个摄影家的作品,每个人十张,风土人情,宣扬台湾一些风光、民俗、市民生活;这次比较注重个人意识、观念、主题,他们的创作风格、表现手法不一样的,个个独立。就摄影来说有具象、意象、抽象等等,我们会朝更观念性的东西、当下社会发生的现象两个概念发展,一个用观念的表现,一个用纪实。纪实是传统的表现,观念的表现可以用数码,做很多调整变化,做灵活的编辑。 蔡、河:现在台湾摄影师很多用数码吗? 钟:我还是拍照片,数码我是做一般记录,当作日记来写,我们常常讲的视觉语言嘛,真正的创作还是回归到传统底片,黑白跟反转片。这次来的年轻摄影师也都是胶片拍的。我们参力口过武夷山摄影节,那儿装裱得太粗糙了,完全没有这样精致的呈现。我们想要带进来这种观念一一后制作的品质、精细制作的观念,就是摄影作品要很精致地呈现它的艺术性,当然还有主要是带进来每个个人影象风格和不同的观念。

蔡、河:对张才我们以前没有认识,虽然片子很小,还是很震撼……这些是新放的吗? 钟:他的视觉性、精神性,拍的40年代的上海,是原底片放的、不是新放的,是旧的,你看它调性都不一样、泛黄。有些底片找不到了,因为底片保管不是很恰当,有毁损。 蔡、河:怎么没有看到阮义忠? 钟:我们邀他,他是比较个人,不太参加团体。但阮义忠的风格也有啊,比如张照堂啊,都有不同区域区块的,那个区域还是有些人的。象我1981—1993年,前后十几年,我实际拍的台湾乡情,拍得更意象更抽象更抒情,注重人文内涵、注重禅宗,画面追求简洁。我不太用过于纪实的,好象拷贝一样。带点观察,我讲想法很重要,看法、想法、拍法三个不同层次,想法来自平常的生活经验、各方面信息丰富的累积,才有更多的想法。 [FS:PAGE]

蔡、河:两岸摄影除了您刚才提到的观念上、资讯上等等差异,题材? 钟:还有细腻度……题材还是这边丰富,取之不尽,台湾还是有限,还只是个小岛而已。 蔡、河:你们还去外地哪些地方展览呢?在国外展过吗? 钟:还会去上海,11月6号在上海,预计还会在很多地方巡回展,广州正在谈,第一站就是北京。 当代文化的一些共同的议题,摄影家们都从不同角度得以反映,就是所谓全球化时代,摄影作为一门艺术如何回应一些共同的文化命题,值得深究。 ——范迪安中国美术馆馆长 摄影家都要思考的问题,摄影向何处去的问题;理论界应该加强理论研究,这个我们远远不如其他的艺术;图片市场的问题。 ——陈申中国摄影出版社副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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