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多么摄影的摄影 上帝死了。上帝不会复生。我们已经把他杀死了,我们这些最大的凶手,将何以安慰自己呢?——尼采 一 模式与模式流行带来的影像文本克隆,标志着摄影由物理复制向心理复制的转型。“伪情色”、“导演范式”、“残酷青春”、“血色童年”、“阴郁空镜头”、“干涸彩色场景”、“文革意识”、“中国符号”、“最大清晰度和最大调度能力的摆弄”、“艳俗图像”、“波普式快照”、“私人生活”、“玩偶采集”、“趋向于死的画面”、“简单人文”、“表象暴力”、“小资生活照”、“官员富商摄影”等等均多元上演。这一转型标志着影像呈现本质向多元发展时代的来临。它不仅体现出影像创作前所未有的活力也为当代影像创作派生了新的艺术语义与精神解析。同时这一时段的空前繁荣也不可避免地催生了新一轮的多军团所谓“新摄影创作”的大撞车以及类似于风光小品式“新糖水片”大量滋生。当叛逆沦为时尚,当边缘渐成主流,当尚有抱负尚有天份的艺术青年被依次招安的时候,当大多数“无脑摄影者”直不愣腾匆匆跨向艺术边地的时候,这种急于交合的艺术架接与市场迎合,折射出摄影者因心智结构缺陷所造成的泥沙俱下,千面雷同。 这一现象正是当下摄影集体撒娇与集体耍酷的心理露呈。 无关乎好亦无关乎坏。 二 总起来说,现下摄影活动与摄影行为趋于常态前进之势。虽较之其它艺术类样仍有不少“小儿科式”的病症,但已经开始进入了较为有望的良好成长阶段。在大的文化背景感召下,摄影已从早先的政宣文教桎梏中分离出来,找寻着适于自己成长的“一亩三分地”。 受个人知道局限,我认为,摄影所有表现类样,西方在上世纪80年代末已基本将其盖棺定论。新千年之后,国中摄影虽也繁花似锦但事实上也仅停留在对西方80年代作品的临摹与仿模之中(数码除外)。莫说创新,仅就复制而言真见精神的也未有几位。在这门饱受争议与被人鄙视的艺术新生儿面前,我们尚是新手上路。 快餐时代的文化给养一方面是简单畸形一方面是鼠目寸光。人们无休止地浪费着时间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时间。人们已经没有足够的耐心去阅读一篇通讯、一首短诗、一个消息,人们只能也渐渐习惯于匆匆一瞥和一目十行。所以,一个诱人的标题和一张风骚的图片,统治着当今快速观看的领地。在这一个“够用就好”、“实用就好”的“伪知识”时代,人们并不想殚精竭虑地获取“糊口”以外的知识,所以人们当然可以爽快接受这种标题和图片式的快速阅读。图像解决了传统阅读的冗长枯燥又取悦了大众点到为止的观看心理。图像在一知半解与事件真态中进行了调和与缓冲。它一方面放浪地与大众遥相呼应,成为当今当之无愧的观看“超女”,一方面又遭到严肃艺术家劈刀盖脸的恶嘈。它卑微又尴尬,世俗又艺术。它是庸脂俗粉,歪瓜劣枣,残花败柳,过气美人,却又标榜自己贵族血统,小家碧玉,盈盈暗香,可人儿模样。它不想恶俗却往往因自己的恶俗装扮而无地自容。 对于现下激荡的变化,鲜活的常态,摄影还未表达出作为艺术最起码的反讽与赞许、愤怒与调侃、引导和消解,还没有在真正意义上象其它艺术那样去直接面对生活,直接对本质问题发出诘问。还热于面,止于表,显于象。然而,当要欣喜地看到,新千年以后的近几年来,经过一轮又一轮艺术从业者,严肃摄影者的深入开掘和不懈努力,今天的摄影作品无论从作品层次,文化寓意,艺术纯度,心理表述等都缩小了与其它艺术门类的差距,轻松一点讲,今天的摄影,也艺术了呀! 三 撒娇主义与现实主义,莽汉主义,流氓主义,大儒主义及其它艺术思潮并进。撒娇作为“笑里藏刀”与“会哭地孩子有奶吃”的行为体现是不少艺术门类贯用的技法。你看:张艺谋撒娇,陈凯歌耍酷;余秋雨撒娇,王朔耍酷;陈逸飞撒娇,刘小东耍酷;芙蓉姐姐撒娇,雅阁女耍酷;杨丽娟撒娇,刘德华耍酷。就摄影而论,我谈三个人: [FS:PAGE] 李振盛。这位前辈的文革照片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面貌。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周游世界搞展览,用最专业的机构出版最专业的摄影画册,好不风光。事实上,李振盛是名负其实的政治撒娇,是特殊时代风景造成的影像残留价值,只不过这残留价值被西方逐步放大并广泛叫好。叫好是什么好事吗?李振盛的昨日影象只不过是满足了西方对中国特殊历史时期观看欲望与猎奇诉求。肯定地说,这些图片还有人较之系统地拍过,只不过,那些作品或被作者在特殊时代复杂心态下含泪销毁,或在时代的颠沛流离中消失殆尽。回归到摄影本质上看,李振盛的影像本身,对中国之摄影影响不大。同时,作为撒娇范畴的长者,他的成功也并没有太多艺术价值可言。 王小慧。这个上海同济大学的女娃,与丈夫俞霖在上世纪留德。丈夫不幸离去,孤女独漂异国,风雨飘摇,生之艰辛,人人皆晓。我曾被她不少作品的敏锐折服。但阅读了她的文集后,我内心五味杂阵。当中连篇洋溢着她在德国被哪个市长、首脑接见,被多少艺术团地首肯,多少人对她心存敬畏,这种令人起鸡皮疙瘩式的自恋标榜,把这个女人在我心目中地位一下滑至谷底。试问,你的艺术是为哪个首脑接见而作吗?是为哪个艺术团体认可而作吗?这种向权贵撒娇以及女人超级自恋惺惺相惜的哀怨情怀当不会有大的作为。 罗红。老兄把娇撒到联合国,把酷耍到北京城。拿着卖蛋糕、卖月饼赚来的大把钞票,租飞机,雇警卫,作为第一个航拍非洲的中国人,这位四川老板可真是长了国威,为民族增了光。让那些我们以前望而却步的美国国家地理摄影师也看看,中国的摄影师今天也这样拍照了。罗红的展览以及电视的N个访谈我看了一些,说实话,作为成功商人,没有被社会妖化,还秉执着个人理想并一步步付逐实施,作为摄影人,我敬佩他。但罗红的动作似乎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最起码对摄影意义延展不大。如果有,也就是他为摄影消了他的费。此外,他为保护野生动物生态环境向非洲当地捐助的100万元,真是令人钦佩。这个娇,我看,撒的值! 红卫兵、样板戏、红光亮、高大全、美术思潮、新派诗歌、邓丽君、《渴望》、女排现象、地下乐队、大国说、选秀、电视霸权、超级女声、无脑粉丝、网虫,看撒娇一路走来,千姿百态,搔首弄姿,俗不可耐。摄影之俗当然也逃脱不了撒娇之俗。人民生活丰足之后,使得有文化情绪的一小部分人,终于可以腾出手来靠摄影艺术一把。我隐约感到全民摄影将会象当年的卡拉OK一样席卷千家万户。千万大军拍风光,百万影人进藏,数万人拍人体也仅仅是开始而不是结束。受其它艺术领域人才向摄影成功着陆的影响,不少纪实摄影师、报道摄影师、或新锐摄影师也紧急扑向现代艺术强烈要求并不计报酬地忠心耿耿地与现代艺术发生关系,这一良好的初衷,由于缺乏必要的知识储备、文化思考,艺术见地而使不少作品“四六不像”。马乎!鹿乎!驴乎!向艺术撒娇,向大众观看耍酷,应是当下摄影的中心思想。一旦被认可或错误认可,狂喜!一旦被拒绝或误读,失落!那种哀怨、不自信,那种惶恐,唯唯诺诺,言听计从让人心理鄙视和厌烦。我尤为清楚地记得,一位意大利大姐看了十几个哥们的音乐片后说,我不喜欢,音乐太抢了。几个月后一个幻灯会,果然不少哥们丢弃了音乐。我当时哑口无言,像个傻逼似的放着自己的音乐片。那位意大利大姐好生得意,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式。威利·罗兹勒在评价罗伯特·弗兰克时赞扬道:抵制这种由少数大师所建立并因而可以授受的极度刻板之摄影,在涉及“摄影是艺术”论题时,便会立刻拿出来衡量一番。也是对新闻摄影的抵制,就连这种最复杂、最敏锐、最崇高的摄影形式,都被投机的模仿者降格为日常用品。 撒娇主义不需批判却要警醒。特别是在摄影艺术尚处在蹒跚学步的初始,更需要冷眼解析每一个时期的思潮演变。现时中国文化,还没有在真正意义上给摄影身份确认。当下摄影尚处在“初中生”、“爆发户”、“文学小青年”、“农村小作坊”的低迷语景中。摄影师宵衣旰食,披风沥雨创作的作品还未能真正按照自我需求走上稍有规格的艺术平台。大面积的集体撒娇与集体耍酷恰恰阻断了影像的内在精神和通往人性深处的无限。那些徒具外形的八股美学的结构作品,无病呻吟的感觉作品,虚假关怀的纪实作品,矫揉造作的情感作品,都展示了撒娇主义的叙事风度和语境象场。 [FS:PAGE] 诘问归诘问。谁能守住自己的高地不被外力侵袭,谁能操持博大胸怀,用深刻而强烈的内心体验去检验自己的结构能力,谁能把握对世事人生洞幽烛微的发现和对微弱事物的真挚深切的同情与对摄影学术的肌理抚摸与疏理能力,谁能突破阅读惯性,用非凡的想象与卓越的表现去供奉内心深处向远的图景。脱离撒娇,回归自己,回归你自己内心的真神。 四 评论家理查德·伍德沃德在为《纽约时报杂志》撰稿时用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标题:它是艺术,但它是摄影吗?在90年代以来,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不曾给罗伯特·梅普勒索佩、威廉·韦格曼、彼得·威金、辛迪· 舍曼、巴巴拉·克鲁格举办过展览。这些艺术家在其它博物馆获得了广泛支持,却从未得到过现代艺术博物馆摄影部的首肯。对于现代艺术博物馆来说,这些人的作品也许是艺术,但却不是摄影,美国加州摄影博物馆前馆长查尔斯·戴雷说:当你自诩摄影家时,一幅照片只能索价300美元;但如果你是一名艺术家,则索要3000甚至30000美元完全不成问题。我弄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回到国内情景也大致相同,我不多说这么列个方阵你看一下: 马六明——候登科 洪 磊——李晓斌 苍 鑫——安 哥 王庆松——吕 楠 荣 荣——杨延康 邢丹文——黄 文 海 波——黑 明 王劲松——解海龙 另有这些摄影家(他们更甚至它门类的艺术)的名字:张洹、赵勤、刘建、耿建翌、张培力、朱冥、赵少若、王晋、颜磊、郑国谷、宋永平、庄辉、邱志杰、徐震、杨福东、安宏、赵半狄、许晓煜、洪磊、洪浩、李文、廖邦铭、李海兵、王一武、陈羚羊、崔岫闻、林天苗、李天元、何岸、宋冬、蒋志、石青、李勇、李小镜、陈劭雄、梁越、翁奋、刘谨、孙国娟…… 这些名字的并置本身存在着我的别有用心,但也看出摄影的“旅店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次性”、“准入极底性”是多么地令人不安。 在商业行为空前生猛的今天,资本、资金、资源、资料与每一个普通老百姓都休戚相关。摄影在满足了政宣文教、旅游留影、自拍自娱、商业盈利的需求后,一部分从业者转念用相机这个工具开始了个体艺术的探险,因了创作低迷和白纸一张式的艺术空缺,很快在普泛的作品群中显露出来,成为同门作为艺术的标志。另一些更早及更实惠地进入市场直接变现,不禁让人感触颇深,不搞影楼,摄影也一样可以“糊口”并让一小部分人可以象其它艺术家那样有模有样的生活了。现时摄影,艺术了,也值钱了。 受其它收藏降温的影响,影像收藏市场算是鲜活。多渠道资本进入,国内买家的觉醒,导致了当前影像收藏市场的小火。 目前摄影市场依然是买方市场,摄影师还不能自信的标定自己的创作酬劳,只能将信将疑地把作品送给当下这个极不完善的流通领域而任人宰割。当然卖掉是好事,它最起码会给我们打了一针强心剂。让我们看到劳动的价值、创作的价值更重要的是摄影而不是绘画而不是其它艺术门类的价值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随之而来的问题,买方决定的卖相会让一部分盲目跟风者或尚有才华者在经济的围攻下,丧失个体对艺术的基本良知。因商业俗化了艺术的基本追求,并将这追求俗化成一种作坊式的媚市场行为,这无疑会给摄影艺术的创作埋下不小的隐疣。 此外的问题是,大量作品在不计价值匆匆卖掉后,造成了影像市场的价目混乱和作品档次的良莠不齐。在798与几个摄影师交谈中,不少人都以今年卖了几张沾沾自喜而全然未考虑作品日后更高的价值空间。一时间,不少朋友都以“卖了吗?”为问候用语。这不能不让我想起,农村起早赶集的菜农,散集后打招呼的用语“卖了吗?”“卖完了吗?”作为艺术类型,若是全体从业者,以市场为导向,以畅销为基准,以盈利为目的,我看这些作品的本身意义和那些丰乳肥臀的美女挂历毫无二致了。 [FS:PAGE] 程式复制与量产是工业生产的基本流程,但艺术的排他性、求异性、独立性、单一性、多面性恰要与简单复制和程式量产划清界线。摄影本身可复制的特性已是其生成软肋和低俗本能,倘若在创作中毫无思想、思考,其结果是死之又死,轻浮而无价值。 第三个问题是:摄影队伍的集体撒娇和集体耍酷事实上是一次集体跟风及集体自慰。那虚假的深沉,忧郁的娇情,粗浅的解构,极伪的情色,泛滥的呻吟,浮燥的小资气、脂粉气都与当下千万人马搞风光没什么两样。就笔者浅尝的情色摄影而言,国中真算上是发了声、有了语言的,也就那么三瓜两枣,大多数的哥们、姐们还在文学小青年的水准上描绘那些酸词浪诗聊以慰计。更多地所谓的新摄影、新纪实,且是“换汤不换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个人强努的心态上自圆其说而又不得其圆。摄影队伍集体撒娇和耍酷还显露出摄影队伍的浮燥风、浮夸风、浮浅风。文化根基不牢,艺术造诣不高,创作激情不大,创作思路不新,创作心态不正,创作手法不精。导致自信不足,模仿过多,人云亦云,别人叫好就好,别人否定就跑,缺乏应有的自信和自信的力量。 过分市场化后另些影响还包括:一些作品未得到真正的价值体现,而过早地进入流通领域变成“概念”或“符号”本身,是炒作品向炒“概念”地成功转移。过量资本进入,市场无序,作品鱼目混杂,影响了摄影家对市场需求判断和对艺术本体价值的思考。摄影商业化后会不会使摄影作品工业化、规模化、程式化?会不会变为浮浅的泡沫而快速雪崩?会不会让本就抵抗低下的摄影人手足无措,而极力呼唤与资本市场优雅对接?会不会改变摄影本质,会不会使摄影泛滥成为或高雅或极俗“怪胎儿”。我们必须开始“假装思考”了。 五 振叶以寻根,观澜而索源。撒娇与馅媚同根同源。撒娇主义本身缺乏深度,有的卖弄“深度”,有的将表象看作深度,追求一种高度技巧化的语言形式,或将摄影本身通过各种“手脚”趋艺术化,因而在不同程度上具有形式主义的流俗化倾向。 受市场及大舆论环境迷惑, 媚外,媚市场,媚媒介,媚策展人,媚各种平台,就是不给自己良心发言机会,给良心装上消音器,给性灵戴上避孕套。本就无知的一群人啊!我们都装什么大瓣蒜啊!不少很有灵性的摄影师,被这种环境搞得“若有所思”、“煞有介事,患得患失,语无伦次。过多地迎合市场,摄影的艺术立场完全依靠买家的喜好决定创作的阴睛圆缺,虽不是悲哀,也不足为幸。当今摄影整个过程表现为:重影像创作,轻心智建构;重展出招摇,轻理论探究;重上层建设,轻民间疏理;重重大叙事,轻个体欲求;重商业介入,轻艺术催生。我们的摄影与摄影者仍缺乏基本给养能力和个体自信张力。太多的延袭、继承、平衡、复制、重复而不见新鲜的影像。哪有摄影真品,哪怕是支离破碎的图表尚残存着个人铿锵的呼吸也行啊!!凭心而论,我接连地发问与肤浅的斥责并不代表着我对摄影周遭 有着独特的见解。相反,我也是在懂懵状态感应到这些小小的本源。我不是精英,不指点江山;不是大腕儿,不用顾头顾腚;不靠摄影生活,不看谁的脸色。一切由性格而定,思致文来,笔走神行。没有谁谁的意思,仅是我本人的理解、见解、曲解、误解、读解,狭义着自闭着固执着。我想,我不考虑太多,我发几句牢骚,我练习一下文笔,哪位看客偶有感触,也算拙文生之有幸。 照片不过是吐在桌上的瓜子壳(张爱玲)。超越摄影表现能力的禁锢。摄影家的心灵之翼会在哪个时刻振翅高飞,完成一次向往神性,回归原初,在无限远无限空无限真无限美无限妥协无限极端无限顺从无限对抗无限阴郁无限阳光无限沉默无限反击无限感恩无限血与血的谪子无限泪与泪的泪核无限生之又生无限死之又死的多样语态下惊险滑翔。完成这次飞行,事实上,摄影本身已了无意义,摄影家在生死轮回的往复体验中,撼住本直。那摄影作品本体的物质性也会随摄影家向美向真的秉性而沾染灵光。我们绝不能把摄影作品在商业炫眼的勾引中推至一个模式,一个流程,一个适合当下庸俗的卖相,一个变现的图本,一次生涩的表演,一个夸张的符号,一场鲜有真情的聚合,那么这些植入了粗俗动机的图片,必定在艺术当代的宏伟进程中淘汰出局。 [FS:PAGE] 陈丹青直言:目下所谓“文化”,还看和哪个时期,哪个国家比。比“文革”,不知好多少;比二三十年代,差得远;比周秦晋唐,那是休想;往外比欧美,比日本,假如我们放下自尊心,诚实一点,出去看,然后再来说——或许就不必说了。 对于当下摄影多面激荡的不凡活力和艰险繁盛,谁能撩拔起这一艺术小科的表层毛皮。很显然,面对这样多元、繁杂的一个基本态势,中国摄影的几个最高权力机构(中国尚没有摄影的纯学术机构),明显缺乏应有的疏理热情与引导能力,上层建筑还没有完满队伍完善自身的文化给养与艺术草料,仅在就事论事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事务性活动中捞取名声和酬码。文化气息、艺术氛围、导向指引、多元并容、亲和民间、扶持异类的多种职能绝无发挥。(这已属于另一问题的研讨,不在此长论。) 经由这篇洋洒万言的拙文,我想,我对摄影表述了我足够的敬意。我观看,我发笑;我思考,我苦恼;我闪转腾挪,我迂回包抄;我前行便被前行左右,我后退就于后退和解。我隐居一隅,以虚假身份发出我自己真诚却不客观的声音,张扬一个摄影爱好者挚爱摄影的基本个性,我想,这对于我对我对摄影的良心已经表达出我的体恤,我的凝视。 寒冰在近,孤寂无边。最平静的话语乃是狂飚之声;悄然而至的思想会左右世界。寻索艺术的冰山是一次枯燥与艰涩的旅程,把持个体神性向旅程不断奔去的动力,它是我们内心的精神。它宽泛得近乎无界,却又谨慎而苛刻地剔除哪怕最细微的障碍,它割裂了人与物,却又使这两者在最恰当的时刻辉煌弥合。我们这一群摄影者是又不是游山玩水者;成为又不仅仅成为现实本质的开掘者;我们是闪客,却在日常庸俗生活的流程里现身;我们是斗士,有时却无法躲闪外力的攻击;我们是一群向往黑夜幽情同时又向往黎明初晓的探者;我们是一群在大剪影的山上曝光流星轨迹的观察员;我们更是一群守望在高处冥想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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