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琳娜90年代初来到中国,之前她曾在法国学习中文,并自学了摄影,现在德国一家图片社任自由摄影记者。在她的网站上,这些朋克照片被归在“中国故事”一栏中。卡塔琳娜在中国生活了十几年,这些影像是这些“中国故事”中最早的一段记忆。 卡塔琳娜坦承自己对“朋克”并不是很了解。至于当时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小群体作为拍摄对象,卡塔琳娜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那时我刚刚成为职业摄影师,没有过多考虑自己拍这些照片到底要表现什么。我以一个外国人的视角来看,觉得中国人是比较内向的,而朋克青年比较特别。我1993年到1995年一直呆在北大,碰到的年轻人大多想的是怎么好好学习,怎么挣钱发财之类的,但他们想的不太一样。我现在回头去看,才觉得他们是那个时代真正思考自我的年轻人。” 卡塔琳娜那时在美国《新闻周刊》做实习摄影记者,为了拍照,她一周要往“嚎叫”跑三次,后来即使不再为《新闻周刊》供稿,她依然是“嚎叫”酒吧的常客,听他们唱,在酒吧和酒吧外的胡同里抓拍他们各种玩闹的瞬间。那些年去“嚎叫”拍照成了她的一种生活习惯。 当年镜头下这群叱咤风云的朋克青年,如今都已成了北京朋克圈里的标志性人物,比如“脑浊”乐队的主唱肖容。“他们那时很年轻,名气还没这么大,我可以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拍他们,甚至可以到舞台上去。”卡塔琳娜评价当时的肖容“比较开放,对各种各样的事都感兴趣。”卡塔琳娜说她很佩服肖容和他的“脑浊”乐队,因为觉得他们不是为了玩,而是很认真地在做事。 随着“脑浊”乐队的名气越来越大,卡塔琳娜后来已很少有机会近距离的接触到他们,和他们也渐渐失去了联系。 2003年,卡塔琳娜再次见到了肖容,她说那次感觉他的变化很大。“之前我看过他的一场演出,感觉他不那么爱骂人了,人变得稳重了,他们已经学会了怎样和媒体交流,有了娱乐性的一面。我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他,他笑着说:‘那挺好的,如果我们还是从前的样子,只能说明我们是个loser(失败者),因为我们长大了。’” 和肖容同时期的“朋克”屠强、沈岳等人如今已经跳出了这个圈子,从事着别的职业。卡塔琳娜对沈岳那时总穿女人衣服记忆犹新。“他那时穿苏格兰那样的短裙,穿得太好看了。” 卡塔琳娜用了将近60卷胶片来拍摄“朋克”,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彩色的,但她还是更中意网站上展示的这一小部分黑白照片,她觉得黑白影响表现力更强。“有人对我说,这些朋克照片是我拍过的最好的照片,可我不这么看,这似乎是在说这8年我的摄影技术一直没有进步,这太可怕了。” “嚎叫”时期是北京朋克经历的一个高峰,遗憾的是,卡塔琳娜在现在的这些“朋克”的身上再没能找到早期朋克的感觉,这也正是她近几年不再拍“朋克”的原因。孔瑶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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