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排演话剧《恋爱的犀牛》,孟京辉曾经抵押掉了自己的房产。回顾过往,孟京辉表示每次想起来都还为自己偷偷叫好,他的戏剧之路就是在这种热情的鼓舞下闯出来的。 当孟京辉进入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的时候,他面临的是中国话剧事业的一次低潮。上世纪90年代初,下海经商成为当时的热潮。孟京辉的同学,有的去做图书出版,有的去开滑雪场。而话剧演出在当时几乎是一片空白,“整个北京没戏可看”,话剧似乎已经萎缩。但孟京辉不这样看,他与一群志同道合者雄心勃勃,“我们有自己的想法和需求,我们要去表达,我们要留下些什么。”他们的选择是把名字刻在无形的戏剧事业中。 他们的梦想终究得以实现。孟京辉在《先锋戏剧档案》的编后记中写道:“十年过去了,我们确实改变了戏剧。记得1991年我们举办了一个‘实验演出季’,《飞毛腿或无处藏身》在中央戏剧学院一间寒冷的小教室里演出时,观众只有三四十人;到了1998年《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连演30场,观众人数三万六千多人;1999年,《恋爱的犀牛》在夏天最炎热的日子里演出40场,场场爆满。我们改变了戏剧,并让它影响了更多人的生活。” 对于年轻人排演话剧没有资金的问题,孟京辉有自己的看法,这种看法实际上来自昆汀·塔伦蒂诺。1997年昆汀来到北京,孟京辉等一群年轻导演曾与他有一次会晤。昆汀说:“在座的都想拍第一部电影,但你们没有钱,也没有人知道你们,怎么办?”昆汀说的话孟京辉至今记忆犹新:“你们听着,你们还没有真正想去拍电影。”孟京辉终于明白,艺术的热情是什么都不能阻挡的。现在的话剧环境比起孟京辉当年起步时已有很大改善,有基金会的资助,还有大学生戏剧节这样的活动平台。孟京辉对大学生剧团的年轻人说,首先不要考虑资金的问题,否则你永远不会开始,先排完三部戏,然后再去说:“多给我点钱,我可以做的更好!” 说起成功,孟京辉的理解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并从中获得尊严。”他说自己有一个本子记着未来可以去做的事项,包括20多部可以去排演的话剧,而对于其它的诱惑,则可以说“不”。对于年轻导演,孟京辉的看法是:“我们等着你们去超越,你们还等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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