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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朔门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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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纱帽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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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朔门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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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朔门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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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纱帽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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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纱帽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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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纱帽河 |
——聚焦温州古街坊
王超俊 文/摄
一
我不懂摄影，瞎摆弄，近年来点发烧胆大，还邀请建筑设计专家和学者参与成立了建筑摄影研究会，竟有了一支拉得出去的“同好”队伍。去年还邀请国内知名建筑摄影专家来温州指导工作，成功地举办了一次温州建筑摄影大赛，之后编辑出版了温州建筑摄影专集，受到中国建筑摄影研究会的高度重视，并应邀去北京参加一次各地建筑摄影成果观摩。
建筑摄影与经济发展及城市建设紧密关联，也和市民生活紧密关联。温州在国内外享有声誉，外人都知道温州人会经商，温州人能吃苦，富有创业精神。发展中的温州知名度提高了，备受人们关注的同时，城市建设与城市面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于斯长于斯的我，怀着无法割舍的情怀，开始用镜头语言解读历史、展望未来。近年来，温州城市建设高度重视个性发展和综合协调发展，市城建设计院设计改造的朔门街、纱帽河街区也尝试着旧貌变新颜，以新的姿态给人以新的感觉。我首先把镜头瞄准了这两条温州古街坊。
二
声名远播的纱帽河是一条“女人街”。因其自发形成，按商业街功能布局要求，有许多先天不足。2004年4月，市城建设计院受鹿城区政府委托，着手纱帽河“女人街”的改造工程设计。
街区修饰设计风格定位：既有古城老街的韵味特色，又不失“女人街”时尚人气。可谓“时尚女人街，悠悠飘古韵”。
本次改建遵循原则：维持现有基本格局，不考虑拆迁，通过对街区交通组织、环境景观、街景立面、城市家居等方面的设计梳理，达到既保留温州南方民居特点，同时渗透着几分鲜活而时尚的“洋味”，使“女人街”从纱帽河延伸至纱帽河街区，提升整个区域商业氛围与环境景观。
经浣颜梳妆后的“女人街”亮出她清纯中带着古色的容颜，展露出女人的风情万种，其商气、人流比以前更旺。
该工程于2005年年底竣工，并荣获2006年浙江省“钱江杯”优秀装饰设计二等奖、温州市“瓯江杯”优秀设计一等奖。
三
历史上的朔门街（双门街）叫“内横街”，“外横街”即现在的望江路。朔门街东起水门头，西至解放北路，长约400米，宽6米，狭处2．9米，解放前称朔门内横街，因位在古城望江门（俗称朔门）之内，东西横亘，故名。
朔门街在历史上曾是温州城的重要商埠，温州城规划素有北埠、西居、东庙、南市、中衙之布局，其中北埠的重要场所就是朔门街。因临瓯江，朔门街为温州城承接内外贸易起到了重要作用。它外接青田、丽水、台州等地物资贸易；内接腹地瑞安、平阳等地贸易。街上居民家家开店，商铺鳞次栉比，有鱼咸店、茅竹店、糕饼店、油行、弹棉店等等，生意红红火火。
朔门街内，道路狭长，商铺密布，建筑风格也独特。春避雨，夏避暑，秋避燥，冬避寒。同时还有前店后居，下店上居的风俗。巷内设施齐全，在400米长的街内设置了东、南、西三道风火墙，可谓“金城巩固”。由于风火墙的作用，整条街保留了良好的木结构房屋，历尽沧桑风姿依旧，在白鹿城至今少有。
石板路是朔门街的又一特色，长长的小街、光溜溜的石板，走起路来“咯噔噔”的响，仿佛时光倒流。朔门街特讲究实用，全街少见惯常的装饰。上马石、抱鼓石、石台阶、石窟门，可见当年水路之发达，近水之通达，铺上石板路也就算“奢侈”了。
几经风霜和变革，如今的朔门街，不再是酱米油盐，亦是咖啡茶室酒吧聚集的地方。
四
“一片繁华海上头，从来唤作小杭州”，温州是一块有着悠久的文化底蕴的福地，历史上很多文人墨客皆以华美篇章赞美过温州。市区素有“东瓯名镇”之称，是一座有着1600多年历史的古城。温州地处东南沿海，雨量充沛，先辈们在城区挖掘许多河道，形成棋盘型的街巷与河流并列的格局，前街后河，小河小巷，密如蛛网，给人们的生活以及抗洪排涝提供了方便，以致后人经常以“东方威尼斯”来称誉温州城。温州有着典型的江南水城特色，老城区的信河街、花柳塘、蝉街等布局，正如“门前流水，户限系船，花柳饰岸，荷蕖飘香”的描述，充分证明了这一特色。
温州城内有山，海坛、华盖、松台、积谷诸山又誉斗城，兼有山有水之特点。城在山水之中，山水又在城之中，山水与城浑然一体。要说杭州以西湖为美誉，宁波以三江汇流为美誉，温州则兼山兼水之优势：“温州好，城郭画图间，渠引十间同一水，星临九斗孕群山，潇洒出尘寰。”
五
温州城属于瓯江冲积平原，是有名的软地基带。温州人便以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造了独特的“空斗墙”。温州空斗墙的营造法式不同于其他地方，具有自己的规格，其中有一种叫“四寸薄”的砖，它仅有通常标准砖的1/2厚度，没有高超技术还砌不好它。它有效地把墙体的结构重量降低，使墙稳稳地落在软土地基上。空斗墙不仅承重，并起到防风、防雨、防寒、避暑的作用。有人称它为“中国传统建筑的一绝”，我认为一点不为过。只是因为温州人务实、低调的天性，没有足够地宣扬自己的一笔笔重彩，使史人忽略而留下遗憾。
过去我常拍国外建筑，认为这是对西方实用艺术的膜拜与学习。不少人也认为西方建筑较东方先进。其实，先进是比较而言的，西方建筑是石的史书；东方建筑是木的传统；中西方建筑比较则是木与石的对话。每个地方的建筑是其生态、文化、习俗之承载。
六
回望过去与现在，我欣慰地发现，当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城市老建筑的保护和利用。也有人说中国人习惯于先毁灭后创造，而打破旧世界、创造新世界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城市丧失了自己的个性，文化的标志亦同时消失，以致去陌生的城市会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
由此我把温州和其他城市作一些粗略的比较。北京是历史上的皇都，城市现代化建设也常受人批评，大批量拆迁传统建筑，历史建筑受现代化建设“肆虐”，古都在承受“传统的挣扎”；南京是民国时期的首府，也是历史上的名都，但古城留下的断壁残垣也不多了，如今城市到处是新“围城”（围墙）。这些“围城”说是为了美化城市，也有说是保护“历史遗产”，但城市空间因此而压抑；上海显示出国际大都市的风范，有机地融合了中西方文化，能让人清晰地看到历史的存在，亦能看到现代化的发展；乌镇、周庄、西塘因地制宜，亦就地取材，不“大兴土木”，变传统为瑰宝，创造了营造小城镇的典范。温州正在博采众长，但总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有人说：“让我看看你的城市，我就能说出这个城市居民在文化上追求的是什么。”说温州的城市建设有缺点，某些方面甚至是严重的，那确实是客观存在。因为它的历史欠账太多，发展又太快。但这也不仅仅是温州一个地方的问题，这毕竟是贫穷之后的渴望，是向往美好生活憧憬的表达，是滚滚向前、势不可挡的经济发展潮流。
七
建筑是凝固的音乐，也是一部凝固的史书。这部史书要可读可写，只要你静心细细品味，它可使你读出千重情感，万般曲折。温州古建筑尽管留下不多了，但至少还有一些未拆掉的宝物，政府还在花大力保护。
“一个城市能够让一些老老的、旧旧的东西一直存续下去，这个城市便值得尊重。因为历史不可复制，因为在现代人眼里，老屋子、老街道就成为对望历史的一个载体。”
假如一个城市能够让一些新新的、现代的东西不断发展下去，新立于老之间，老存于新中间，新老结合，拼出火花，结合出功能，结合出个性，结合出内涵，便会让人们感受到新鲜、感受到轻松、感受到兴奋和成功的希望。
历史的美渐渐远去，所剩无几，有些成为孤版，有些在现代人眼里看似丑陋。但美是客观存在的，问题在于怎么发现，问题在于怎么总结，问题在于怎么利用。我所从事的建筑摄影正是利用相机这一工具，凝固历史，珍视存在，感受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