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io Testino也许是当今世界上最有名的时尚摄影师之一了,任悦近期就做了了一篇关于他和他作品的介绍。他的日常工作是什么样子的?他的灵感来自何处?这里选择翻译了他三周之间的工作日记,或许能够让你体验一二。
五月二十九日 我在飞往杜塞尔多夫(Düsseldorf)的航班上,我去查看一下为夏天在伦敦Phillips de Pury画廊举行的摄影展准备的作品的输出情况。Grieger是欧洲地区唯一专注于大画幅输出的专业工作室。在那里你可以看到安德烈斯•古尔斯基和其他所有我仰慕的德国艺术家的作品。因为这些作品都是如此之大,你没有办法把它们拿在手上欣赏,而必须站在梯子上才能一窥全貌。 这次的展览包括了我职业生涯中所有时期的作品。但是我尽量避免把承接的皇室客户的作品放进去。当我在做关于戴安娜王妃的摄影展的时候我曾经邀请过她的孩子威廉王子和哈里王子在展览之前审视一下作品。对于这些照片必须很小心的处理。尽管有很多人把这样的照片大肆兜售用以牟利,但是我认为除开踏入这些名人生活的兴奋之外,我更多只是一个偶然有幸拍摄她们生活中某一天的摄影师而已。我没有权力去滥用这些图片。这就像我很爱我的母亲,同样我也会不喜欢任何滥用她照片的人。
查尔斯王子和他的孩子保持了惊人的关系。我是第一次给他们做圣诞卡的时候发现这一点的,通过让孩子们去做那些捉弄父母的传统游戏时。我说"亨利、威廉--去逗逗你们爸爸,"他们会对我说"马里奥,你应该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我很喜欢我在英国的每一步旅程。我喜欢查尔斯王子就有如我喜欢那儿的清洁工人一样,我从未以他们的身份来区分他们。我喜欢那些喊着"Ta-ra, love(英格兰西北部方言,意为'再见了,亲爱的')"的伦敦的脱衣舞女们,我常常想"原来我这么有名气啊,连她们都认识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对每个经过的人都会这么说。 六月一日 我动身去往柏林,在那里我将参加一期德文版Vogue杂志的编辑工作。我被任命去编辑整期,并且自己拍摄所有的照片。他们只要求我突出唯一的主题:性。这对我来说是一件轻车熟路的事情。赫穆•牛顿是我一直以来的创作源泉,这位德国佬的生日刚好在我之后一天,不过可惜不是同一年。我们俩都是天蝎座,而人们常对我说,"天蝎座的人都很色情"。很可能他们是对的,因为性确实往复的出现在我的作品之中。我在秘鲁一个传统的天主教家庭中长大,因此性对我来说是一种禁忌。而那正是性革命的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因此我陷入了一种矛盾境地。当我二十一岁的时候,我来到了伦敦,那是1976年--有着历史上最热夏天的一年。我很惊讶的看到有这么多人都是裸体的。我甚至参加过裸体派对。我在南美洲长大,而南美洲长大的孩子们至少还会穿着泳装。在我十四岁以后我的大部分夏天都是穿着一条游泳裤在巴西渡过。但即使是这样和他们比起来我还是穿得太多了。我在那儿依旧穿着我的速比涛(Speedos,澳大利亚著名泳装品牌)游泳裤。我看上去很不合适宜,不过如果你穿衣服,那么你会更像一个怪物。 德国的Vogue编辑部邀请了大约两百人,在柏林我最喜欢的酒店--皇家格里尔酒店(Grill Royal)里,给我开了一个盛大的派对。包括名模Nadja Auermann,艺术家Jonathan Meese,设计师Wolfgang Joop还有数不清的画廊策展人、音乐家在内,德国文艺界的每个腕儿基本都到场了。这真是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 我选择了克劳蒂亚•雪佛(Claudia Schiffer)来做德文版Vogue的封面模特,因为对于我来说她是德国最永恒的明星。在她刚刚出道的时候,她被当作了碧姬•芭铎再世;她是一个如此清纯的小女孩,去什么地方都让她妈妈带着一起。但是现在,她也已经身为人母,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想要拍出这新的一面。 同样我也拍了一个新出道的女孩,托妮•嘉恩(Toni Garrn)。年仅十七岁的她(昨天刚刚渡过十七岁的生日)很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克劳蒂亚•雪佛。她同样也是被卡文•克莱恩(Calvin Klein)选中的模特,但是我看到CK为她拍摄的广告的时候我觉得看上去……我觉得可能他们没有拍出她的本色。很多广告都把这个女孩拍成了设计师心中想要的样子。但是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是如此的被她打动,几乎要脱口而出"我的天啊,你就是托妮!"在这期杂志里面,我希望所有出镜的女孩都能像明星一样。这是一本关于她们的杂志,而不是一本关于设计师的杂志。这就是为什么我用她们的名字来作为每一篇故事的标题。[FS:PAGE] 六月二日 为凯拉•奈特利(Keira Knightley)九月份美国版Vogue的封面拍摄计划寻找场地。目前的构想是凯拉被德国的某个艺术景观所吸引。我没有考虑画廊,而是想在艺术家的工作室中取景:例如画家丹尼尔• 里希特(Daniel Richter)、雕塑家托马斯•舒特(Thomas Schütte)、复合艺术家安德烈斯•胡佛(Andreas Hofer)、装置艺术家托马斯•泽普(Thomas Zipp)、绘画与装置艺术家托马斯•海尔比格(Thomas Helbig)等。不管把他们哪一位和凯拉放在一起,都能形成非常有趣的反差,她从未听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影视圈和艺术圈子居然交集小得如此可怜,这是一件挺搞笑的事情。我很幸运,能够在这些不同的圈子中左右逢源:我的好奇让我能够混迹在艺术圈子,我的职业让我在影视和时尚圈子中能讨口饭吃,而我的工作需要让我和社会人士以及皇室同样扯上关系。对此我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六月三日至五日 和凯拉一起待了三天,我们去柏林四处转了转。同时我也为我的新书拍了一些艺术景观。我实在是一个多面手。 六月七日至八日 在洛杉矶为我参与编辑的一期《V Man》杂志拍摄照片。这一期的主题是"极限"。我想要表现在当下,一个男性所被认为的极限是如何的。这是一个意义模糊的话题,有时候一个男人越冷酷,可能私底下越脆弱。而有时候一个很娘娘腔的男人却能够做出最男子汉的事情。我受到了了很多不同的观点的冲击。如果你处在时尚行业之中,你就会制造这是一件好事情。因为这是一个飞快变化的行业。你不能说"我喜欢彩色",因为很可能到了明天黑白就成为了主流而你马上就被时代抛弃。我不想被时代抛弃。我想干活。这是我的生计所在。所以我必须适应。 我的大部分工作是为美国版Vogue所做,基本上每期都有我的作品。这份杂志每期售出一百二十万份,拥有近三百万读者。因为受众是如此之广,因此你的作品不能故作高深。而英国版的Vogue审美观点则是完全不同。你不能给他们一些太平淡的作品,你的作品必须要有一些幽默,有一些趣味性。而我的摄影作品总是试图找到其中的共同点。我,信仰民主。我相信在拍摄现场的每一个人,从美甲师到发型师到化妆师再到模特……如果每一个人都喜欢我的创意,那么照片出来肯定同样也会每个人喜欢。而如果只有三个人喜欢我的创意,那么等到杂志印出来肯定也只有这么点人会喜欢。 很多人常常觉得摄影师高不可攀。而事实上,一个真正才华洋溢的摄影师应该能够听取每一个人的故事,并且捕捉它。有的人如此封闭以至于听不进任何意见。这样的人总不免在背后招人非议。而这些听不进别人意见的人最终忙出忙进也只不过是落得一个糊口的职务。我更希望和那些真诚的与你分享他们的意见的人一起工作。如果我听到有人对我说,"噢,这太牛逼了。"我一定会默默地认为这个人不愿意与我坦诚相对。你们怎么认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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