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澜沧江源于青海玉树地区,其上游称“扎曲”,进入西藏昌都地区至云南谓之“澜沧江”,从云南景洪流出中国即称“湄公河”。澜沧江面世不久就便被束缚在横断山脉的深沟峡谷中,像一条细细的丝带在横断山脉的崇山峻岭中曲折迂回,由北向南蜿蜒远去。在澜沧江流经数百公里的大峡谷是中国西部著名的大峡谷之一,这里不但峡谷风光幽深奇美,自然景观十分丰富。而且自古以来就是民族迁徙的大走廊,唐代以后又是滇藏茶马古道的主要通道,多元文化在这狭窄的峡谷里撞击、交融,
形成了奇异的自然风光与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相结合的峡谷文化。
神圣而又神秘的梅里雪山
耸立在澜沧江边的梅里雪山延绵数百里,为云南最壮观的雪山群,其气势磅礴,令人震撼。梅里雪山主峰卡瓦格博峰海拨6740米,为云南最高峰。在宗教文化上,梅里雪山位居藏区八大神山之首,藏文经典中称其为“绒赞卡瓦格博” ,汉语意为“河谷地带险峻雄伟的白雪山峰” 。在藏传佛教的传说里,卡瓦格博被格萨尔王收服,为佛教的保护神,统领许多地面之神,掌管人间的幸福和死后的归宿。因梅里雪山的地位崇高神圣,故每年到此朝拜转山者络绎不绝。!。梅里雪山不但神圣壮美,而且神秘莫测。因该山位于澜沧江边,大量水汽上升在雪峰周围凝成云雾,雪峰经常被遮裹在浓云之中,要想见其“圣容”十分困难,常有游人为了一睹梅里真容,在雪山对面的飞来寺一带苦等一个星期,最后也不得不抱憾而归。然而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十世班禅大师到此,梅里雪山依然云遮雾障。于是大师打坐念经,不一会云开雾散,卡瓦格博峰在阳光中露出圣洁的真容。
梅里雪山是目前批准可对外开放攀登的山峰之一。可是当地民众十分反对登山,认为那是亵渎神山。听当地人讲,只要一有登山队到此,山民们便在喇嘛的带领下祈祷念经,希望“神山显灵”阻止登山。果然不久便会气候突变,甚至降雪、雨、冰雹,令登山行动失败。尽管此类传说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但据说在登山界却有此说法:登珠穆郎玛峰的成功率为90%,登贡嘎山的失败率为90%,而登梅里雪山的死亡率为100%。所以,梅里雪山至今无人登顶。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日联合登山队在攀登梅里雪山时遭遇特大雪崩,十七人全军覆没。直到十年后,他们的遗骸才被明永冰川送回山下。据说那次山难后,日方登山负责人说:梅里雪山是一座真正的神山,在这座神圣的山峰上从此不会再有日本人的足迹。直到今日,梅里雪山下的山民用于栓栅栏和门窗的多是专业的登山绳和登山扣,这些都是登山遇难者的遗物。神圣的梅里雪山拒绝攀登。
梅里雪山的神圣和神秘更增加了我们的一睹“圣容”的愿望。当我们风尘扑扑来到位于德钦县城不远的迎宾台时,整个梅里雪山任遮裹在厚厚的云雾中。于是我们按照当地藏民的习俗,将柏枝放在煨桑炉中,希望那袅袅的青烟能将我们的诚意带到遥远的天际。此后,我们又按藏传佛教的习惯顺时针围绕大经塔转了三圈,最后向神山下跪朝拜,企望神山能给我们一点面子,能让我等凡夫俗子一睹真容。
因梅里雪山南北走向,德钦又位于雪山东面,所以观赏梅里雪山的最佳时间应在清晨日出之时。当天空还笼罩在深黑色的夜幕中,我们就急匆匆地赶往距县城约10公里的迎宾台等待梅里日出。也许是我们的诚意感动了神山,昨日还遮掩在云雾中的雪峰现在全部袒露在深蓝色的天幕前,金字塔般的峰尖尤如银剑直刺天穹。随着天空慢慢放亮,突然一道金光直射雪峰尖,银剑刹时间变成了金剑。梅里雪山在这个新的早晨向世界亮出了最壮丽的瞬间,而我们的心灵也在这旷世美景前受到了极大的震憾。
听说德钦县城以下的澜沧江峡谷非常壮观。于是在观赏完梅里雪山壮丽的日出景象后,我们又沿着峡谷边一条狭窄的公路向澜沧江下游走去。此段峡谷位于梅里雪山和白茫雪山之间,从谷底到峰顶的垂直落差达数千米,山体坡度几乎接近垂直,站在公路上向下俯望,奔腾的澜沧江尤如一根细线在谷底迂回曲折。一阵山风吹来,不由得感到头晕目眩,于是赶紧向后退几步,深怕一不小心就跌下这深不可测的峡谷中。然而,就在这让人心惊胆寒的深谷中。一簇簇绿丛掩荫着一个个小巧的村寨,就像一颗颗碧绿的翡翠点缀在这道道黄褐色的深壑中,那一条条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地将它们从深谷中引出来与外面的世界紧密相联。这深壑与碧绿的强烈对比,好似在我们面前展现出一幅人与自然和谐共融的优美画面。
[FS:PAGE] 在梅里雪山和白茫雪山之间的峡谷中,两座山的山体相互挤压、交错,形成了无数个“之”字型,澜沧江就在这来回的曲折中蜿蜒远去。关于这段峡谷此地民间还有一个美丽的神话,传说白茫雪山曾为一威猛的男神,而梅里雪山的缅姿姆峰则为一俊俏的女神,白茫雪山十分爱慕缅姿姆峰,它想尽了各种办法向缅姿姆峰求爱,终于它的真情打动了缅姿姆峰,于是它们缠缠绵绵地爱在一起,它们相互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而给这个世界留下一段神秘壮美的自然奇观。
昔日的繁华一一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是唐宋以来内地与西藏进行贸易交往的重要通道。世代生活在青藏高原的游牧民族因饮食结构的因素,需内地出产的茶叶为生活中的必需品,而内地也需要高原的马匹、牦牛和羊毛等产品,双方的需求促成了这种贸易体系的形成,故也称茶马互市。茶马古道主要由两条线路构成,一条由云南丽江为起点〈向南更可延伸至大理、西双版纳一带〉,经中甸、德钦、芒康到昌都,称之“滇藏茶马古道”;另一条则从四川雅安开始,经康定、甘孜、德格到昌都,或由康定、理塘、巴塘到芒康、昌都,又谓“川藏茶马古道”。两条线路到昌都汇合后又分南北两路继续向西。北线由昌都经类乌齐、丁青、巴青、索县、林周到拉萨,南线由昌都经洛隆、边坝、嘉黎、工布江达、墨竹工卡到拉萨。但拉萨并非终点,部分商队还将继续向前,直至遥远的不丹、锡金、尼泊尔和印度。可以说茶马古道不仅是藏汉交流的重要通道,它还是中国西南地区与南亚诸国进行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纽带。
多年来,人们在谈及华夏文明的对外开放和延伸时,都把目光聚在那西北茫茫戈壁上的丝绸之路,那里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与那响彻了上千年的驼铃,演绎了多少不朽的历史篇章。然而茶马古道虽被掩蔽于崇山峻岭之中鲜为人知,但它在历史上的功能却与丝绸之路相差无几。尤其在上世纪四十年代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茶马古道上的马帮用马背从印度等地驮来了中国急需的各种物质,它与当时飞越喜玛拉雅山的著名的“驼峰航线”一起,承担起了抗日救国的重任。同时,茶马古道所穿行的地域在自然景观上呈多样性,各民族文化在这条古道上碰撞交融,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人文景观。因此,茶马古道无论在历史研究和现今的旅游资源开发等方面均有重要的意义。
云南历来为重要产茶之地,在云南西双版纳及思茅一带发现的一批野生和家培的“茶王树”其树龄均在800年以上,而1980年在西双版纳巴达山发现的野生大茶树,初步鉴定其树龄达1700年,故“滇茶”自古以来为中国主要茶品之一。关于茶叶何时传入西藏已无法考证,但它一经传入西藏,它所具有的助消化,解油腻的特殊功能顿时成为以肉食乳饮为主的藏族的生活必需品。明人王远相在其<<严茶议〉〉中说:“茶之为物,西戎、土蕃古今皆仰食之,以腥肉之食,非茶不消;青稞之热,非茶不解。”于是在雪域高原,上至王公贵人,下至庶民百姓,皆饮茶成风,嗜茶成性。一驮普通的砖茶,在丽江和拉萨的价格差异可达十倍,而西藏出产的山货或来自印度的洋货运回云南也有巨大的利润。于是,对茶叶的强烈需求和对高额利润的追求,使茶马古道在横断山脉的崇山峻岭中喧哗了上千年。
茶马古道在越过白茫雪山后和现今的滇藏公路均沿着澜沧江峡谷北行。而进入澜沧江峡谷的第一站是云南最北端的重镇——德钦。德钦县城位于雄伟壮观的梅里雪山脚下,是茶马古道上又一重要的驿站和物质集散地。据说此地过去有众多的商号,这里的人家也大多有当过“马脚子”的经历。德钦地处云南的北大门,是入藏的重要门户。当年茶马古道兴盛之时,城中每天都有马帮的马蹄磕击青石路面的脆响,人们也听惯了马脖子上那晃动的铃声以及赶马人放粗嗓子呵斥牲畜的声音。这里的人们对马帮有着特殊的感情,这不仅是马帮给他们带来了各种生活物资和外界的信息。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许多亲人也正在这个行列中赶着骡马跋山涉水,在那漫漫古道上远走他乡。在这个古老的城镇,人们相信“苦读10年,不如千里一行”的格言,因此尽管很多人家没有马帮,但却有当过“马脚子”(赶马人)的经历。这里的藏族男人若在成年后还未去过拉萨朝圣的话,将被人瞧不起,所以他们往往不辞辛苦,不计报酬也要设法跟去拉萨的马帮走一遭。当年的木板房和青石路已不复存在,德钦如今已是一个颇具规模的旅游城镇。昔日充满艰辛的茶马古道如今已是宽敞的柏油马路,人们也只能从记忆中来寻找当年古道的风韵。
[FS:PAGE] 离开德钦古镇,我们便进入了神秘幽深的澜沧江大峡谷,峡谷两岸是陡峭的高山,平坦的柏油路面在距德钦县城20多公里处拐向梅里雪山下的游览区-明永冰川,余下的路途将是布满碎石和大小坑洼的砂土路。翻滚的澜沧江在脚下咆哮而过,裸露松散的山坡上不时落下一堆堆破碎的山石,狭窄的路面也不时塌下一个个缺口。滇藏公路就在这险象环生的大峡谷中蜿蜒远去。然而当年的茶马古道就挂在这急流之上,绝壁之旁,不知有多少骡马和赶马人跌下绝壁,葬身于急流之中。行走在峡谷中,不时还能看到茶马古道的遗迹。那沿江边陡峭的山坡上迥旋弯转的山道,湍急的江流旁那陈迹斑斑的溜索桥墩都无不使这漫漫古道透出了几分苍凉。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颠簸了约60公里,荒凉的峡谷中显现出一个有些现代气息的乡镇,它就是德钦县最靠北的-个乡一佛山乡。佛山乡的突然出现使人感到有些恍惚,好像它的存在与这荒芜的大峡谷有些不相协调。位于澜沧江畔的佛山曾是当年茶马古道的溜筒江渡,是-重要的险关要隘。渡口位于江面较窄,两边巨崖对峙的地段,将竹篾绳扭成碗口粗的溜索紧系于两岸的树身、巨石或圆木之上,溜索上覆用硬木做成的溜筒,人、马或货物均绑于溜筒之下,两岸之人用绳索将其拉溜过江。溜筒过江时的惊险程度不是语言所能描述,多少人因索断梆损而葬身江底。清康熙59年,云贵总督陈锡催粮入藏平叛,因在此过溜筒江而惊吓成病,命丧藏地。1946年,由丽江、中甸的滇商捐资建成铁索桥一座,取名“普渡桥” ,人们从此告别冒死过江的历史。然而当我们在佛山问及当地人是否知道溜筒过江时,他们都说只是从上辈人那里听说过此事,当年的惊险惨烈,如今已成了淡淡的回忆。
快进入西藏芒康县盐井乡时,江对岸陡峭的山壁上一条细细的小道向上盘旋,-直伸到那高高的山梁。这时,一队由七、八匹骡马组成的马帮正从山上走下来,在那十分陡峭,看似只有岩羊能攀登的山壁上,健壮的骡马却上下自如。然而我们眼前所见的马帮亦非昔日茶马古道上长年奔波在川、滇、藏之间的马帮,他们不再是动辄几十、上百头骡马组成的庞大队伍,也不再用内地的茶叶、布匹、百货换回西藏的羊毛、马匹。他们不过是居住在附近深山里的山民,赶着三、五成群的骡马到山下的乡镇购买生活物资,或到盐井的盐田购食盐。虽说现代公路网已覆盖了茶马古道沿线的大部份县、乡、但在交通不便的深山区,这些马帮仍是山民们主要的交通工具和信息传播带。待这些马帮过江来到面前,只见赶马人中有老有少,其中还有一个年纪约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的姑娘。由于赶马人汉语懂得不多,我们无法与他们做更多的交流,只知他们居住在江对岸的山上,此次下山是为了购买种子和煤油等生产、生活资料。看着这些现代社会中仅存的马帮穿过澜沧江上晃荡的索桥,行走在江边那狭窄的山道上,我们仿佛又亲身回到了那茶马古道兴盛的年代。
多元文化共存的盐井
盐井位于云南德钦县与西藏芒康县的澜沧江峡谷中,其正式名称为,“西藏芒康县盐井乡”。“盐井”顾名思义应为产盐之地。这里在历史上的确是藏东的盐业中心,如今在此地还保着古老的岩盐生产方式,而这种生产方式已成为中国盐业生产的活化石。
从一进入澜沧江峡谷就感觉气候越来越热,峡谷底部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山体裸露,土石松动,而山顶处却郁郁葱葱林海苍莽,一股股清泉从山顶直泻而下,原来是我们走进了横断山脉干热河谷。干热河谷是横断山脉地区的一种特有地理气候现象,由于横断山脉南北走向,来自太平洋和印度洋的暖湿气流被高大的山梁所阻挡难以降到深深的谷底,故降雨主要集中在高山的上半部,而山谷的下半部则干旱少雨,所以形成谷底几乎寸草不生,而山顶却是莽莽林海这种奇异的自然景象。
[FS:PAGE] 在西藏盐井乡附近道路更难行走,江两岸裸露的山体不断呈现出赭红色、紫褐色和黄色等色彩变幻,滇藏公路像刻在峭壁上的一条细线向峡谷深处延伸,路旁不时有塌方遗留的土堆,有些地方因路基下方垮塌厉害,不得不向山体内挖,这样山坡越来越陡,裸露松动的山体随时可能坍塌下来。因此,每年雨季滇藏线时常会发生塌方堵车的情况,阻断交通可达一个月以上,滇藏线也就成了西部众多公路中较为险峻的一条。由此可想象,当年的茶马古道就更艰辛了。
从盐井乡附近一条仅勉强能通过一辆车的土路向数百米深的江边驶去,狭窄的道路不仅坡陡弯急,而且靠江的一边没有任何遮挡,从车上可一眼望到深深的谷底,不由使人腿脚发软。好不容易驶过这让人胆战心惊的3公里路程来到江边,只见沿江边斜坡处用木料搭建了排排木架,木架上是一个个小平台,好似一层层的小梯田,这些小平台就是晒盐用的盐田。澜沧江两岸所产的盐分白、红两种,两个产盐村也分别称“白盐井”和“红盐井”。红盐井位于江对岸的加达村,该村有84户人家,5千多块盐田,因最好的盐产于桃花盛开的三月,故当地人称“桃花盐”。此地的岩盐生产过程是这样的,盐卤产自江边的岩洞,先将卤水从洞中取出,然后沿着木架将卤水背上数十米高的盐田,盐田旁有盛盐卤的池子,待盐卤在池子里澄清泥沙后,再抽至盐田中,经风干水份,将盐粒扫拢即成。江边岩洞的盐卤为大家公用,而盐池和盐田则属每家私有。一块盐田大约十平方米左右,每户有3—5块至十几块不等。制盐过程中最辛苦的工作是将盐卤从江边岩洞背上数十米高的盐田,平均每人每天要用木桶背60桶左右的盐水,其辛劳程度之大是我等所不能承受的。然而,想不到在此从事产盐工作的竟然全是女人,年龄从15岁的少女至40岁的中年妇女。在江边的盐田旁。我们遇见了正在背盐水的两姐妹,姐姐拉宗22岁,妹妹沈珍16岁。我们问她们,为何如此辛苦的工作都是女人在干,男人们做什么。她们说这里产盐历来就是女人干,男人主要从事农业和赶马帮将盐贩运到遥远的山乡,两姐妹有一个哥哥在昌都读书,一个58岁的父亲在家从事农业劳动,她们家共有十块盐田,全靠两姐妹每天背60多桶盐水来晒盐,一年大约能卖3000—4000元。由于交通的日益方便,再加上国家实行盐业专卖和提倡食用含碘盐,如今盐井生产的食盐只能贩卖到交通不便的山乡和用来喂牲口。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种活化石似的生产方式将渐步退出历史舞台,澜沧江边的古盐田也将成永久的记忆。
澜沧江峡谷从德钦以上几乎属藏族聚居区,然而在盐井的晒盐人却是纳西族。整个盐井乡约3千多人,其中大部份是藏族,纳西族不足一千人,那耸立在澜沧江边的盐田全部归纳西族所有。为何在这以藏族为主的聚居区会出现纳西族村落呢?据说在明代由木氏土司率领纳西族用武力夺得此地的盐田,由守卫盐田的士卒世代相传就成为了如今的晒盐人。不过这里的纳西族除了有族种外,几乎没有了纳西族的民族文化特征,他们穿戴藏族服饰,讲藏语,信奉藏传佛教,而占人口多数的藏族则信奉天主教。
澜沧江峡谷作为历史上滇藏茶马古道的主要通道。商道的繁荣也带来了文化的交往。在盐井乡的上盐井村还保留有西藏唯一的天主教堂,该教堂于一百多年前由法国传教士所建,如今的神甫是一位藏族青年。走进上盐井村旁修缮一新的天主教堂,巨大的十字架耸立在蓝天下,教堂内体现着天主教特点的内饰和壁画使人置身于另一种文化氛围中。阵阵山风从峡谷中吹来,不由使人联想到近代在云南各地汾汾建起了许多的天主教和基督教教堂,而为何这股强大的西方文化势力只停留在盐井,而没有沿着澜沧江峡谷继续上行进入西藏腹地,是什么力量阻挡了当年这种文化侵袭呢?
离开盐井不久,滇藏公路将转向海拔4900米的红拉山,伴随我们近两百公里的澜沧江大峡谷又将消失在横断山脉的崇山峻岭中。这时,青藏高原明媚的阳光从云缝中透射出来,在大峡谷的峭壁上投下迷人的光影。站在高悬于山壁上的滇藏公路向下俯望,碧绿的澜沧江像-条飘动的哈达蜿蜒远去,谷底的村庄、田园构成美丽的图案。这就是澜沧江峡谷留给我们最后的印象,神秘而又美丽。 |
手机版|小黑屋|摄影大家 ( 粤ICP备2021111574号 粤公网安备44049002001081号 )
GMT+8, 2025-11-11 18:29 , Processed in 0.016870 second(s), 1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