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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朝圣:穿越天边的云朵(图)

2009-6-5 11:32| 发布者:| 查看:492| 评论:0

  阿里:梦开始的地方。

  西藏阿里,位于西藏的西部,拥有喜马拉雅山、冈底斯山、昆仑山、喀喇昆仑山这些气势磅礴的山脉,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因此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

  阿里还具有独特的自然、宗教、人文魅力。被奉为“千山之巅,万水之源”的神山岗仁波齐和圣湖玛旁雍错是中外朝圣者心灵的圣地。

  横跨中印两国边界的“西海”班公湖泊,横亘千古的世界奇观札达土林,盛极一时的远古文明象征——象雄王国和古格故城神秘消失,留下了灿烂辉煌的古城佛都和千古之谜。因此阿里又被称为“离天最近”——梦开始的地方。著名藏学家格勒称之为“未经现代文明完全染指的最后净土”。

  八次坏车险中自救

  远赴阿里无人区,根据笔者经验,一般有三险:一是怕感冒发烧,二是路途险恶,三是路上坏车,如遇三险,随时都会有生命威胁。由于此次是孤车远行,汽车就是我们行走茫茫荒原的“挪亚方舟”。

  为此,我们专门在拉萨找到一家旅运公司要最好的4500丰田吉普车,有正付油箱共可装150升,藏族司机达加有四次赴阿里的经验。赴阿里前我们在拉萨备足药品、饮料(红牛、矿泉水),干粮(压缩饼干,快食面、罐头等)。此次我们三人摄制组成员赴都特意购买全程保险。看似万事俱备,但极地之旅,事前你只能预计六成的可能性,还有四成仍是未知数——必须依靠自信心和足够的自救能力(不能靠侥幸心理)。同行摄像师老赵曾是十多年的汽车兵经验,也为此次行程增加了保险。

  路上坏车是我们这次阿里之行最大的危险。当我们进入阿里措勒不久,一路上就不断坏车:先是避震器撞坏主油箱的三通开关,漏油后无法供油,幸好及时发现抢修——好险!赴神山经门士前,又因为油管不能供油及油管藏水结冰,抛锚后再无也法启动。

  时正是漫天飞雪,挡风玻璃已结上厚厚的冰层。从下午三时一直到晚上九时多天黑时,车仍未修好。这回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从狮泉河去神山还有学者韩兴刚另外开车同行,因此我们决定大伙先挤在老韩的吉普车到前面10多公里处的门土再想办法,司机达加则留守本车待救或等候拦车自救。

  我们到了门土镇,几经辗转,我和老赵终于在接近午夜时找到两位藏族卡车运输司机帮忙将坏车拖回。否则,冷得蜷缩在车中的达加师傅可能会冻僵无命。结果可能与最近可可西里志愿人员牺牲事件相似。有丰富汽车技术和经验的老赵每次都与司机一同钻进车底修车,弄得满身油污。藏族司机耐寒耐苦能力真令人惊叹,达加师傅在雪地修车冻得脸黑唇紫,手臂也因汽油灼伤而皮肉烂开。

  遇到这种情况,如果在城市乘客也许还因误时要投诉,但在这里,最重要的是患难与共,因为这是考验生命的旅程,功利已显得毫无意义。幸亏每次坏车都有惊无险或自救度过,如果哪次失败,我们都可能会被高寒厉雪吞噬淹没。一路上,途经一堆堆玛尼石时,我们也如前人一样挂上彩色经幡,献上洁白哈达,为自己及后来者献上片片祝福——扎西德勒!

  喇嘛同行见证神山

  从住地塔钦起步上神山走转一周,共52公里,大概两天的路程,平均海拔5000多米,要翻过海拔5700米的卓玛拉大坂山口经幡林(转山路程的最高点)。我们需要携带的有包括大小两台摄像机,脚架、相机、睡袋、背包以及二天各人的饮水、压缩饼干等用品约七十斤重,因此我们决定找背夫帮忙背行李。

  在塔青住地,刚巧遇到几位年轻喇嘛主动要求当背夫,希望来转山可以赚取一些饭钱。之前听老韩说过,与喇嘛同行是一种福气。喇嘛来自四川藏区甘孜州,都是纯朴而充满活力的康巴汉子,有缘同行,确令我们步行艰苦的旅途中增添不少乐趣。他们一路上既跳起了康巴舞,还虔诚唱诵梵歌,为我们这些远方的朋友祝福打气。

  用他们的话说,第一天行程相对轻松点,要唱歌跳舞,第二天走得就比较艰辛所以要念经了。同行喇嘛中最年轻的叫乌金,也是他们中惟一稍懂汉语的小伙子。一路上他为笔者充当藏语翻译和向导,指点哪里曾是佛迹,鼓励我们哪个目标将要到达。在这转山路上,大家无分彼此。共同分享身上带的所有食物、饮料以及药品,其中一位喇嘛在第二天感到胸闷不适,幸好也是我们随身带备的药物。喇嘛们的生命力实在令我们惊叹,即使身背沉重行囊和器材,依然健步如飞。[FS:PAGE]

  转山第一天晚上,我们在的神山北壁藏民的简陋招待土房里住下。碗仔面、压缩饼干就是劳顿一天的补给。第二天,从住地止热寺往东不断爬高,经过第二级台地“天葬台”。这里的怪石积满白雪,到处可见亡故者的衣服、布条和头发。据说,由此至第三级台地是象征“轮回之地”和考验人生善恶之地。爬上第四级台地的卓玛拉山口,又叫“度母山口”,是最辛苦和难行一段,海拔将近5700米。这里的大山有不少传说中的神佛化身,行宫道场以及佛教、苯教大师斗法的脚印。藏民到此山口上,都要在巨大经幡林挂上写有自己的亲友名字的彩色经幡,以祝吉样。

  从度母山口下山,一路险峻,到出山口处足有二十公里,需要走7——8小时。下山也是我们进入体力透支的阶段。我们必须要在第二天走完,因为食物和水已经耗尽。走到最后的阶段,我们真有“相依为命”的感觉。转山归途中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听到的只有我们“唰唰”的脚步声。幸好归途之夜月亮如水,繁星高挂,让我们依稀看到山路。不管是乱石滩还是幽深险坡,喇嘛们始终护在我们的前后,大伙的手望相助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持着我们沉重麻木的双脚终走出了山口。那时已经是晚上10:30。行程刚好52公里。走转神山真是一次生命之旅,令我们终身难忘。

  神山朝圣:一次精神之旅。

  西藏有许多山川雪岳都被神化或称为神山,惟独阿里岗仁波齐被印度教、西藏苯教、藏传佛教等各教派奉为“神山之王”和“宇宙中心”。神山岗仁波齐是冈底斯山的主峰,海拔有6838米。今年是西藏水马年,又是佛祖释迦牟尼的本命年。据传说,今年水马年是岗仁波齐的圣地开门年(圣地每12年开门一次)绕神山一周,可洗脱本生的罪孽,转百周可成佛,马年转山可以抵常年十三圈。

  神山朝圣,不仅是来源于藏族人民的宗教情结,更是一种原始纯朴的自然崇拜和对这块家乡净土的热爱。笔者有幸亲身体验这次极地苦旅,才能真正感悟到藏胞们虔诚坚毅所透出震撼和伟大。著名作家马丽华曾在12年前转山后在《西行阿里》一书上曾总结:神山冈仁波齐是一座东方的万神殿、奥林匹斯山、文化之山、精神之山。

  转山前,一次又一次地听说到有转山客死在神山,其中有二十多个国内和印度朝圣者今年在转神山途中不支身亡。对于教徒来说在神山归去也许是一种福份。在赴神山路上,天气转冷,大雪纷飞,而且频频坏车,同赴神山的学者韩兴刚就一直劝我们要小心甚至放弃转山。但梦想与决心令我们继续前行。。

  转山旅程,要步行两个日夜。一位作家所说,走神山象灵魂般飞过。每个人心怀愿望,身体的痛苦只是过程中炼历,每当走到每一座山,到达每一个目标,心境竟出奇的平和,没有兴奋。在到达转山的最高标志处——约5700米的卓玛拉大阪,我问一位已转过上百圈的藏民:“为什么转山?”他从容地说:“不为什么”。执着目标,又超越目标,无论是朝圣者或是探险者,都是用痛苦的身体丈量着朝圣之遥,是对这块神圣土地的心灵皈依。惊现在我们眼前是一个“精神生态”的群落。当心灵越贴近神圣,生命就越有超越极限的力量。脆弱的身体实体原来有着金刚般的精神生命来维持。在临近卓玛拉大阪的一处险滑拐弯处,我亲眼看见前面的斯洛文尼亚的金发洋妹子突然扑倒在地下,就如一头母骆驼倒下——她喘着粗气,好久才挺起沉重的背包爬起来,没有人可以扶她,与她同行的男同伴也早已前行。一位娇小的日本女子几度出现我们视线,她同样背着行囊艰难地往上走,我问她为何来转山,她笑了笑,从颈上取出一个精致的小佛像,我心领神会地向她洒了一把洁白的雪花,向她祝福。

  “古格公子”与“土林祖母”

  札达土林与古格故城,是自然的造化与古老明的神奇结合。土林延绵奇伟恢宏的林莽,如古希腊城邦古都。正值秋天,土林延绵大片红柳和沙棘林。比枫叶红更亮丽,俊雅嫣红,美不胜收。[FS:PAGE]

  极地壮美,极地人更纯美。去年5月到古格故城,笔者拍摄了一位古格守护人,一位忠于职守,执著坚毅的藏族老太太,我们称她为“古格公主”。这次来古格,遇见是老太的儿子——普布,一位腼腆纯厚的守护人,原来去年见到的老母亲是临时顶替外出的儿子守护古格。前后两次所遇,竟成一段友谊,一段佳话。普布对我们一见如故,又亲自带我们登上百米的故城古殿。

  普布三十多岁,守护古格八年,并视之为自己生命,他每天头顶青天白云,脚踏故城黄土,他面对壁画的群像比现代人还多,唯一交流就是偶尔来访的中外游客。他用一支画笔不停地描绘着壁画中的天女、神像,也许内心饱含着曼陀罗美妙的世界。无怪乎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古格故城壁画纪录了千古文明的遗存。札达至今仍流传有壁画中“玄子舞”等民间古老文化。因跳玄子舞村民都去了转山而无法拍摄,十分遗憾,学者韩兴刚与笔者一同专门到札达探访,经当地文物局引荐,在托林村落旁边的民居,找到了一位古老歌谣的传人一位七旬老太大主嘎。大主嘎专门为我们清唱了四首最经典阿里民歌—《陀林赞歌》、《神山岗仁波齐》、《圣湖玛旁雍错》、《象泉河》。声情并茂,清亮中透出金石般的韵味。老祖慈祥认真的样子,真如一尊菩萨,令我们肃然起敬。

  再见亦是阿里

  到过阿里的人,无论来自日本、韩国、西欧、及国内背包客、独行者,相识相知、殊途同归,似乎在心灵世界中延续一段因果情结。曾在马丽华《西行阿里》一书中知道的阿里学者韩兴刚,我是在一次广州西藏影展认识的,去年和今年的阿里行,他都成了我片中的人物。这回又认识了籍西部开发投资阿里的广东商人张泽波,原来他曾是显赫广深高速灰狗巴士的老板,去年见过的古格守护人“古格公主”,她的儿子普布今年又成为我们的新朋友。一位来自广州东圃的边防战士陈排长,是这次旅途令我们感动落泪的汉子。

  在进入阿里转达折点的二十二道班,我们遇上一群来自广州的青年人,他们都是一齐合租车进入阿里,大家一见如故。原来当中不少是看过我们去年摄制《苦行阿里》纪录片及本报相关报道。

  在神山脚下,一对来自西安的年轻夫妇,带着背囊一身登山服走转神山,原来,新婚的太太是杭州妹子,是她提议与丈夫到神山度蜜月作为终身铭记的旅程。也是神山旁住地的小饭店,一位精明干练的眼镜先生带着七八个摄影发烧友负荷而入,原来是来自深圳的青年摄影家孙成毅,这次他是以摄影学会会长身份,带了一班人马上神山拍摄采风,去年我们就是在札达——也是在餐厅有一面之缘,他自豪地说,这已是第九次到阿里。

  在陌羊边防站,我们偶然邂逅一位老乡——来自广州东圃的边防战士陈排长,他是目前西藏地区唯一的广东籍边防军官,他所处的也是世界上最高的边防站,平均海拔4800米。他说:这还是一个“三无”地带—“无水、无电、无邮”,在恶劣环境下,他和战友身兼戍边和治安的任务,经常外出骑马巡逻就要几百公里,一去就是几个月,当初骑马日久,大腿也被磨烂,他说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最怕的是“孤独”,当年从深圳边防局到此是服从组织,至今一年半未见过父母,与广州女友也分手了,唯有是尽忠职守,当初向往的蓝天、白云已变成日夜厮守版画,要在西藏五年戍边,不是短时间,平凡中显出英雄本色,让我想起古代戎马边塞的张骞的故事。高山厚土有多少英雄壮士“胡不归”,说着,陈排长和我们都落泪,临行,我们与战友们相互祝福一一拥抱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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