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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不是冷漠

2009-9-2 15:36| 发布者:| 查看:425| 评论:0

     二战时成名的摄影记者尤金·史密斯说过,面对新闻现场,“你要做一个积极的参与者,同时又要做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在抗震救灾摄影采访中,能否在做好“参与者”的同时又成为“冷静的旁观者”,从灾区归来的摄影人就此讨论异常激烈。以笔者了解的情况看,这种讨论往往针对个案,同时也没有大家完全认同的答案。
    几乎所有前往一线的摄影人都明白,参与是要更多融入灾区的氛围,而非在那里有意营造某些现场。对于“冷静的旁观者”角色,从最终的摄影作品来看,还是有所不同。我们看到的在灾区以旁观者身份拍摄的作品,其中有一些的确显得很冷静,而且冷静得让人觉出一些冷漠。这类照片的最大特征是如实记录,似乎是对灾区的场景一点儿不加选择的记录。无论是遇难者的肢体还是幸存者的痛苦,都没有有意识地以较隐晦的方式表现,都统统地直白展示。说实在的,看到这样的照片,我们不知该怎么样设想拍摄者当时的心境。
    我们也看到不少从旁观角度拍摄的作品非常耐读。路透社播发的一幅照片,是对一位遇难者双脚的特写,但画面中却收入了一只贸然闯入的蝴蝶,让画面的忧伤氛围陡增。同样有人评价,最令人痛心的表现遇难学生的照片,不是众多伤者求生挣扎的场景和不幸遇难者的惨状,而是摄影师张晓理拍摄的一堆书包。是呀,一堆刚刚从废墟下刨出来的书包整齐地摆在废墟上,能让我们产生多么丰富的联想啊!
   摄影者面对这样的现场,如果更多一些温情的心态,就不会过度直白地展示苦难与伤痛,而会将伤痛植入自己怀着仁爱和悲悯之心的镜头,以稍显温馨的镜头语言描摩现场的实景和自己的观感——这样的照片有时更易刺痛观者。
    中国青年报图片总监贺延光在一次网上对话时曾说:“作为新闻记者,平常我们受的训练是冷静,客观,但是我们到那样的现场是冷静不下来的,因为你看到那种场景,你的眼泪会哗哗地流下来。”许多摄影师在回顾抗震救灾经历时,都会讲到自己忍不住流泪的那一刻。这些动情的泪水起码代表摄影人的一份真感情。
    拍摄采访时的理性并不意味着只能做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冷静的心态和观察角度更不能成为冷漠的借口。或许大家最常用的换位思考在这里有必要重提:假如遇难是你的亲人,你的兄弟姐妹,你会用怎样的摄影方式来报道和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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