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不再是美不美的问题,也不再是瞬间把握得准确与否;不再是“用光绘画”的技巧磨炼,也不再是“离目标”远近的争论。摄影就像数码合成技术一样,是一门综合的人际与视觉关系协调的合成术。 香港的“艳照门”把当红偶像一丝不遮地展示给大众,兴奋的是观众,着急的是当局者。大众急于求证的是照片中人物的真,当局者希望照片里的对象是合成的假。 国内层出不穷的“老虎”,“羚羊”和“鸽子”照片,希望把美的理想用影像来加以强化,适得其反的是,失望的是观众,无奈的是当局者。大众急切地努力论证照片中的美是合成的假,当局者迟迟疑疑地等待论证了民间性求证不充分后能维持理想化宣传的权威。 因照片作假而饭碗不保,在国内外的摄影界都不乏先例。“羚羊”照的摄影师因照片合成的假丢了饭碗,只是给照片造假者的名单再增加一个。“老虎”和“鸽子”的摄影师也因照片的假而穷于应付大众的考问。因照片的假受到质疑的摄影大师们也被提了出来,在一个被提问者缺席的论证场里,被众多专业和业余的评论人推来推去。摄影师被质疑造假后的日子真是不好过。 那照片如果是真的呢?在一定的场域里,日子同样也会很难过。“艳照门”的肇事人因为照片的真而被警方调查,并宣布退出香港娱乐圈。但相比造假的摄影人来说,“写真”摄影师的风险似乎要小很多,虽然小,但也有风险,有时风险还很大。 布列松把他的“决定性瞬间”解释为,“当你拍照片时,有那么一个神奇的瞬间,你的眼睛必须捕捉到这个瞬间的构图或表现,这是生活本身呈现给你的。当你按快门时,你要凭直觉感受到这个瞬间,这也是摄影师的创意性瞬间。啊,就是这个瞬间,你错过了,你也就永远错过了。”他轻描淡写地把摄影时空精美合成的难度用五个字定义了,就好像老子用一个“道”字定义了世间万物的本原和链接,给后人留下了一条看似简练其实错综复杂的小道。 当摄影人把握不了“决定性瞬间”的时候,要么另辟蹊径,另创理论和定义,要么就缴械投降,转行从事另类的创作。坚守“决定性瞬间”又无法把握“决定性瞬间”的摄影人,那就只好听候安排了,要么落下个造出一个“决定性瞬间”而从此害怕被发现的心理后遗症,要么就买好失业保险玩个心跳的感觉。 最完美的还是见好就收,赶快学画画,然后就用泛视觉的“理念”来描绘“理想的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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