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经济下,许多摄影师通过影展或影评等方式推销自己,通过影楼画廊等途径走向市场,藉此提升个人作品的市场价值。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如果没有清晰的认识,摄影人容易变得浮躁,误以为市场成功,就是摄影界的“英雄”。 市场成功固然可贺,但并非判断作品价值的唯一标准。香港平民摄影师蒙敏生,他漫长的摄影生涯拍摄了大量的香港市井及香港的劳动人民,他的拍摄是平实的、不带功利性的,在他去世之后,他的作品才被内地更多摄影人所了解。观蒙敏生一生,在他的有生之年,也一直是沉默的,但我们能否定蒙敏生的成功吗? 提倡摄影师走向市场,目的是为了改善摄影师的拍摄和生活条件,但并非一切都得以市场为向导,否则,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摄影师崇高的精神活动将受到巨大的冲击。其实,摄影题材丰富多彩,有的容易与市场联姻,有的并不容易,这是很正常的。笔者想起了两位与蒙敏生一样朴实的摄影人——阿音和吕楠,虽然我们现在看到的阿音是集全国影展记录类金奖等荣光于一身的人,但此前他一直在做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十几年如一日了解自己的民族、用镜头记录科尔沁草原上的人们并长期忍受流浪的孤独。同样,在吕楠《四季——西藏农民的日常生活》展出之前,他苦行僧般的执着和沉默,也很难在我们的视线里出现。我想,他们是很成功的,与市场热度无关。反观那些能够在画廊和拍卖市场要价很高,表面上炙手可热的“作品”,我相信很多人都看不出有多少价值。所以,摄影人怀着强烈的功利心搞摄影,今天开始播种,明天就讲收获,急功近利,往往会变得浮躁起来,这才是最危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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