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名人画论与现代摄影（探索之八）

   本文介绍石涛画论和郑板桥画论。

   石涛画论。

石涛是个和尚画家，自称苦瓜和尚，他生于１６３０年，卒于１７４２年。他原名朱若极，后更名元济，原济，又名超济，小字阿长，号大涤子，又号清湘老人（清湘陈人），晚号瞎尊者，别号还有很多。石涛是明代皇族，刚满１０岁时即遭国破家亡之痛，削发为僧，改名石涛。他因逃避兵祸，四处流浪，得以遍游名山大川，饱览“五老”、“三叠”之胜。从事作画写生，领悟到大自然一切生动之态。至康熙，画名已传扬四海。但他又不甘寂寞，从远离尘世的安徽敬亭山来到繁华的大都市南京，康熙南巡时，他曾两次在扬州接驾，并奉献《海晏河清图》，晚年与上层人物交往比较密切。

石涛的画论著作，主要是影响巨大的美学专著《画语录》18章和其另一版本《石涛画谱》等。其中所蕴含的美学思想。本文就石涛在全面继承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坚持独创、作者与宇宙山水之关系的探索，从三个方面作一全面而简要的论述。

一、石涛在全面继承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坚持独创

　　中国传统文化发展至唐宋之后，已形成儒道佛三家鼎立互补的格局。石涛之所以能在创作和理论上皆取得划时代的伟大成就，首先是因为他能全面深入地继承中国传统文化，并在此基础上坚持独创。

《画语录》首章即论“一画”，且以一画始而又以一画终，一画论是《画语录》的中心论题。“一画”之“一”，即来自《易经》乾卦中最基本的符号——阳爻－。阳爻－和由其发展而出的另一基本符号阴爻，皆代表宇宙万物及其变化之根本。《易经》为儒道两家和佛学的众多中国研究者一致尊奉的经典。一画的哲学背景可溯于道家创始之作《老子》：

　　“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老子》此言既表达出宇宙生成的总规律，又大致描绘出地球上生命万物的生成过程。中国绘画表现天下万物的规律，既具道家的哲学背景又与道家揭示的天下万物之生长规律相通。石涛《画语录》探索了作者与宇宙山水之关系，皆以儒道佛三家之哲学为背景。

看了石涛的《画语录》后，深感我们摄影人无一本《摄语录》出版而遗憾，！如此多的大奖赛，得了金、银、铜奖也不在少数，入选奖那就更多了，难道说都无感想吗？多写些创作体会，汇集起来，不就是一本《摄语录》了吗，为什么我们摄影人不去做呢？难道说我们摄影人都是缺乏文字功底之辈吗？都不爱读书之人吗！？值得每一位摄影人的深思。

大家去看看近代的知名的画家齐白石、徐悲鸿、潘天寿、李可染等十多位画家都有《画语录》出版，唯独我们摄影人没有。他们的画价值连城，我们摄影人的作品，却卖不出去。最近看到《中摄协网》报导：“最近摄影作品拍卖，只卖出一幅以底价出售的作品。”真使人伤心。大家找找原因，这是为什么？

石涛《画语录·资任章第十八》论述说：“山之得体也，以位；山之荐灵也，以神；山之变幻也，以化；山之蒙养也，以仁；山之纵横也，以动；山之潜伏也，以静；山之拱揖也，以礼；山之纡徐也，以和；山之环聚也，以谨；山之虚灵也，以智；山之峻厉也，以险；山之逼汉也，以高；山之浑厚也，以洪；山之浅近也，以小。此山受天之任而任，……是以仁者不迁于仁而乐山也。”又说：“山有是任，水岂无任耶?水非无为而无任也。夫水：汪洋广泽也，以德；卑下循礼也，以义；潮夕不息也，以道；决行激跃也，以勇；潆洄乎一也，以法；盈远通达也，以察；沁泓鲜洁也，以善；折旋朝东也，以志。……是故知者，知其畔岸，逝于川上，听于源泉而乐水也。”此据孔子《论语》“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之立论，其将山水与人的仁义道德和文武智勇之品格相比拟、相联系，既包含儒家美学中的比德说、拟人说，又有文[FS:PAGE]品和画品与人品相一致的观点，与儒家重视人品的根本观念有密切联系。

这一段说明石涛很重视人品的修养，论述山水与人的仁义道德相一致。是辨征的统一体。联系实际，大家去看看《中摄协网》“论坛区，开辟了“23届国展讨论区”，在这区中，有些影友作品没有入选，就骂爷骂娘，骂评委，缺失起码的修养底线。

　　综上所述，石涛的画论全面深入地继承了中国传统文化并作了具体、精辟的发挥。其继承的全面性体现在儒道佛三家都予正确继承；其深入体现在以儒道佛三家的原典(《周易》、《论语》、《孟子》、《老子》、《庄子》和佛经)为自己的出发点，在正确领会的基础上加以熟练运用。

二、石涛对作者与山水关系的探索

石涛作为一位山水画的创作大家兼理论大家，对作者与 山水的关系，作了多角度的探讨。

首先，石涛在宇宙生成论方面，以及在继承道家的基础上，结合画学，作了自己的阐发。老子的道一论及其“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的阐发，对石涛为表现宇宙山川万物的一画论之产生，奠定了理论基础。石涛的艺术视野多么宽广。

　　其二，石涛对绘画与宇宙山水的关系进行了理论上的总结。他在《画语录·了法章第二》指出：“夫画者，形天地万物者也。”《变化章第三》进一步指出：“夫画：天下变通之大法也，山川形势之精英也，古今造物之陶冶也，阴阳气质之流行也，借笔墨以写天地万物而陶泳乎我也。”又于《尊受章第四》补充说：“夫一画，含万物于中。画受墨，墨受笔，笔受腕，腕受心。如天之造生，地之造成，此其所以受也。”将绘画与宇宙山水和万物之关系，表达得明白晓畅。皆将绘画对宇宙山水之艺术创造，比拟于自然界宇宙天地山水之生成，极有见地。与此相关联，石涛认为作者与宇宙山水的第一个关系是代言人的关系。我们摄影人具有先进的数码相机，天地山川的图象为我所用，难道说我们无所“悟”吗？我们如此热衷山水，难道说无所“感”吗？

因此作者与宇宙的第二个关系是“天人合一”的关系。

　　中国传统文化的儒道佛三家都持“天人合一”的观点。天人合一，根据其繁复深奥的理论阐述包括气象学的理论和实践，我认为大致可以归结为三点：A、宇宙(空间和时间)、山水和人与万物，都由阴阳五行(金水木火土)组成，并根据阴阳五行的运动规律而变化、发展和生灭。B、人是宇宙的产物，死后也回归于宇宙之中。C、人的五脏经络等与宇宙有对应的关系，因此人是与大宇宙相对应的小宇宙。

石涛的画跋和题诗中也常有此类言论。如《黄山图题诗》首两句即云：“黄山是我师，我是黄山友。”《题画山水》有云：“山水有清音，得者寸心是。”又《题画雪景赠刘石头》亦云：“万里洪涛洗胸臆，满天冰雪眩双眸。”皆有江山山水之助之意。另如《题春江图》谓：“吾写此纸时，心入春江水。江花随我开，江水随我起。把卷望江楼，高呼曰子美。一笑水云低，开图幻神髓。”则亦江水为其师，其为江花友矣。另如《丙寅深秋宿天隆古院快然作此》：“寻常多散乱，今坐静无穷。偶失从前见，能迟向后功。山涛翻石出，松籁吼云中。猛自发深省，寒生衣袂风。”“石蹬从空下，凌虚欲御风。置身丘壑里，何虑险丘中。海青云霄回，山峰丹障雄。此间描不尽，霜叶更飞红。”前诗言自己静坐修炼得江山之助，后诗言绘画题材得江山之助，且每逢美景常有“此间描不尽之感”。由于石涛是一个山水画家，因此他对江山之助的体会多从山水画创作的角度阐发。在创作山水画时，作者的心都溶进山水之中。读者亦须用悟心去领会。

作为当代画坛名家兼理论家的吴冠中（最近病逝）于此体会特深。他还认为石涛的某些理论与法国波德莱尔(1821—1867)关于“画中有诗”的发现、意大利克罗齐的“直觉[FS:PAGE]说”殊途同归，因而有评论者认为吴冠中《我读石涛画语录》一书“站在中西、古今两大坐标体系之上，对石涛给予了有史以来的最高评价”，为石涛“二百年后遇知音”而深表庆幸。　吴冠中在此书前言中认为：“石涛与梵高，他们的语录或书信是杰出作者的实践体验，不是教条理论，是理论之母。”“毫不牵强附会，他提出了20世纪西方表现主义的宣言。我尊奉石涛为中国现代艺术之父，他的艺术创造比塞尚早两个世纪。”总之，不应该摹仿。摹仿怎么能够成为艺术呢?更何况，中国有那么多的好东西! 道济的《苦瓜和尚画语录》，写得何等地好!　　石涛《画语录》及其题画诗跋所取得的绘画美学的成就在世界美学史上所处的领先地位和深远意义。 我们摄影人不要一味的拍、拍、拍，要冷静下来，要坚持悟、悟、悟。我们摄影人不要一味的窜南闯北，静下心来，要读、读、读，要写、写、写。

郑板桥（1693.11.22--1765.1.22），即郑燮，字克柔，号板桥，江苏兴化人，康熙秀才、雍正举人、乾隆进士。客居扬州，弃官回乡，以卖画为生。为“扬州八怪”之一，其诗、书、画世称“三绝”，擅画兰竹
　　板桥的一生，创作甚是丰富。他的文学成就是多方面的，包括诗、词、曲和各种书札散文等都很有特色，而且大多数作品能反映当时社会现实生活，具有进步的思想性和优美的艺术魅力。
　　板桥的诗篇，都是有感而发的，言之有物、意境深远。后世评曰：“诗近香山放翁、《吊古》诸篇，激昂慷慨。”他的词，“少年游冶学秦柳，中年感慨学辛苏，老年淡忘学刘蒋”。
　　由于板桥从小生长在农村，出仕后又常与农民接近，所以他了解农村，熟悉农民，同情农民，厌恶豪富，不满权势。这样的爱憎感情，必然会在他的作品里得到反映的。如《悍吏》、《私刑恶》，他鞭挞酷吏鱼肉乡民；《孤儿行》、《后孤儿行》、《姑恶》，他揭露人间关系的不平；《逃荒行》、《还家行》、《思归行》，他再现了破产农村的悲惨。而好几阙词，如《田家四时苦乐歌》、《渔家》、《田家》等，也都写出了民间的疾苦。
　　板桥认为：“叹老嗟卑，是一身一家之事；忧国忧民，是天地万物之事。他主张，“经世文章”要“文必切于日用”，也就是要反映现实。因此他提倡“作主子文章，不可作奴才文章”，要“直摅血性为文章”，“笔墨之外有主张”，而“不为古所累”，做到“言外取言，味外取味”，“书中有书，书外有书”。他竭力反对“皆拾古人之唾余”和玩弄辞藻、无病呻吟的笔墨游戏。他明确指出：“千古好文章，只是即景即情，得事得理，固不必引经断律。”
　　另外，板桥诗词中，还有不少是抒写乡土人情、山水风光的，淳朴优美，真切动人。《范县诗》、《潍县竹枝词》四十首，是诗似画，感人至深。他还用民间小曲，抒发人生感慨。《道情》十首，通俗流畅，妙语警人。道情一体，出于散曲，后又失传，板桥等人则旧调翻新，屡抹更改，十余年始定，别开生面，自成一格。
　　板桥是一位现实主义文学家，但他更是一位杰出的书画家。板桥善书、善画而又善治印。他一生最喜画兰、竹、石。“四时不谢之兰，百节长青之竹，万古不败之石，千秋不变之人”，代表着竹者的顽强不屈、坚韧不拔、正直无私、光明磊落，苍劲豪迈、虚心向上的精神境界，是他“倔强不驯之气”的象征。
　　板桥画竹十分注意对物写生，他花了一生中三分之二的岁月，专门为竹传神写影。但他不是形式主义地重复自然物，而是经过了一番提炼加工、集中概括的。他在《题画竹》中精辟地阐述道：“江馆情秋，晨起看竹，烟光、日影、露气，皆游动于疏枝密叶之间。胸中勃勃，遂有画意。其实胸中之竹，并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纸、落笔，倏作变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总之，意在笔先者，[FS:PAGE]定则也；趣在法外者，化机也。独画之乎哉？这“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的理论，是他在艺术创作上，把主观与客观，现象与想象，真实与艺术有机地融为一体，创造了师承自然，而又高于自然的境界。 郑板桥画竹入神，非一日之功，是他长期坚持不懈的结果。
　　另外，板桥也十分重视艺术形象的形、神。在形、神的关系的处理上，他提出了“以少胜多”的理论。他在谈及自己这方面的心得经验时说：“始余画竹，能少而不能多；既而能多矣，又不能少；此层功夫，最为难也。迨六十外，始知减枝减叶之法。苏季子曰：简练以为揣摩。文章给事，岂有二道！此幅似得简字诀”。
　　板桥画竹，有时寥寥数笔，只画“一枝竹十五片叶”，有时却是密密一丛，满幅皆竹。有时立竿于山坡崖壁，傲然挺拔，有时画竹子狂风暴雨之中，不肯低头。有时以兰竹置中心，或以石（石笋、石坡、石块）为背景，或以石为前景，相互烘托，前后呼应，变化多端，各尽其妙。所以，后人评板桥画竹：“竹易于密而难以疏，惟板桥能密亦能疏。”这一段画竹对我们的启发：“简”和“繁”要根据主题的需要而设定，而不是随意而为之。
　　能少能多，运用自如。板桥画竹能达到这样的境界，花去了四五十年的工夫。他在六十六岁所作一首题画诗中说道：“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由生而熟，又从熟而生，画竹由多而少，又从少而多，最后达到既能少又能多的自由境地，艺术达到了化境。其画兰、石也是如此。所以，板桥之画，虽多兰、竹、石，题材不算广，但其构思巧妙，笔墨多变，形象生动，风格爽朗，确是艺术精品。我们要从中吸取营养。
　　板桥的书、画、印各绝，但其艺术成就不在于“各绝”，而且在于熔“各绝”于一炉的完美。板桥几乎凡画必题，题跋皆妙。题跋与画面组合，变化多端，而又构成和谐整体。有时板桥以画为主体，辅以题跋；有时，板桥以字画参半，两相对峙而又对应成趣；有时，板桥却一反常规，题多于画，画面只占次位，题跋则成主体。这样的创新，别家无有，唯板桥敢为。更重要的是，板桥注重画面与题跋在内容上的统一，两者相得益彰，和谐成趣。
郑板桥敢于创新 值得我们摄影人学习。
　　本来，诗、书、画、印，是中国的独特艺术和传统风格。过去历代的有名书画家都力图把诗、书、画、印结合起来，如王维、苏东坡等都曾在诗、画结合方面做过一些探索。但是真正自觉地、有意识地把四者自然地结合起来，使之成为一种更加完美更加多姿多采的综合性艺术，当推郑板桥。板桥看出就画论画，仅在笔墨上寻找情趣是没有出路的，因此他处理了诗、书、画、印的关系，抓住了诗、书、画、印中相通的东西，提出了“三真”，即“真气、真意、真趣”的说法。他所说的“真气”就是爱憎分明、富于正义感的品质和气度；“真意”就是肝胆相见，助人为乐的真挚的思想感情；“真趣”就是艺术创作上摆脱绳墨，独创一格，形神俱备，堪称回味。据此“三真”，把四体熔为一炉，相得益彰，形成诗、书、画、印和谐的“齐美图”。这就为中国画的发展开拓了新路。我们摄影人也有这方面的路子，摄影梅、兰、竹、菊时用题诗等形式，也别有风趣。
     板桥书画，早在晚清已载誉中外，闻名于世。“一缣一楮，不独海内宝贵，即外服亦争购之”。如今，板桥书画更成了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板桥的诗词小曲，也越来越受到重视。随着时间的推进，板桥的艺术、文学将越来越显示出它的魅力。 “咬定几句有用书，可忘饮食；养成数竿新生竹，直似儿孙”。暑纳凉，赏心悦目，而且在竹声中吟诗，伴竹声入眠。其安适潇洒超脱之情，令人羡慕、向往。“宁可食无鱼，不可居无竹”，这话用到郑板桥身上再合适不过了[FS:PAGE]。
　　正因为他对竹有如此深情，竹才成了他笔下的爱物。在郑板桥的画作中，竹所占的比重相当大，他画竹的成就也相当高。《丁亥烬遗录》称：“古代画墨竹称文与可为圣……继起者惟郑板桥”。从这些评论可见郑板桥画竹虽不说独步千古，但能可与苏轼相提并论，足可称为大家。
　　郑板桥不但善画，还善于总结经验，他在画竹实践中总结出的创作理论，颇具真知灼见，为后世研究创作理论的人所看重。当有人向他请教画竹诀窍时，他说：“后园竹十万个，皆吾师也，复何师乎？”“凡吾所画竹，无所师承，多得于纸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师法自然，独出新意，而不是陈陈相因，这是他能“脱尽时习”，“秀劲绝伦”的重要原因。有过一次画竹的过程，形象地揭示了生活与艺术之间的关系：深入生活，感悟生活，在生活中获得创作冲动，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但可以说他参透了创作的天机。 我们有些摄影人闭门造车，不深入生活，导演式的摆拍，单凭主观想象，用PS设计图象，能创造奇迹吗？
　　在郑板桥众多的题画诗中，有大量的咏竹之作。他借竹抒情，托竹言志，留下了许多广为传诵的咏竹名篇。“衙宅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听竹声萧萧，想到了人民啼饥号寒，看一枝一叶，想到自己这些小官吏的责任和使命。忧民之心，尽瘁之意依依可见。“老老苍苍竹一竿，长年风雨不知寒。好叫真节青云去，任尔时人仰面看。”“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这些诗中之竹，有品格，有气节，坚韧不拔，超凡脱俗，这是郑板桥推崇的人格境界，也可以说是他人格的写照。
    摄影爱好者童端友于杭州`  2010年9月6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