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琳·鲍德里亚,摄影师,专栏作家,杂志艺术总监。已故法国思想家让·鲍德里亚的太太。1945年出生于巴黎。40年前,还是学生的玛琳邂逅了时任巴黎第十大学教授的让·鲍德里亚。最近,玛琳在巴黎凱布朗利博物館组织了一场大型国际会议,主题是关于让·鲍德里亚深具个人色彩的非凡思想。 与太太“同行” 浙江摄影网:请问这是让·鲍德里亚的作品第一次在中国展出吗? 玛琳:让的作品曾经在香港、澳门展出,大陆还是第一次。最特殊的是,这次是和他的太太一起来的。这也是我第一次来中国,感谢组委会,感谢我的丈夫。 浙江摄影网:这些照片是您挑选的吗?在您的眼中,让·鲍德里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玛琳:这次展出的50幅作品都是我亲自挑选的。让是一个很简单、很纯粹的人,他从来不自诩为一个思想者,即使面对总统,面对渔夫、清洁工,他都一视同仁。其实让原先根本不拍照的,我是拍的。后来朋友们说:拍照吧。让说:那就拍一点吧!他其实并不想成为专业摄影师。我从一个摄影家的眼光去看,这些作品是有特别的东西。于是我建议他应该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让大家一起欣赏。在一次生日宴会上,让展示了他所拍的照片,结果就广为流传了。其实让完全不懂,他甚至把这些照片放在鞋盒里边。现在这些照片做展览,都是我在操办。这次是在连州展出,或许某一天这些作品会到日本展出,这个工作正在进行当中。
浙江摄影网:您能否为我们解读一下这些照片吗? 玛琳:让认为,摄影不是你想要拍照,而是这个客观存在的世界让你去拍照。灵感和客观世界当中的任何一件东西巧妙地碰撞在一起,他们是一种快乐的共存。
关于展览 浙江摄影网:在这次展览上,您最喜欢哪些作品?请举3个例子。 玛琳:王宁德的《呼吸》(指王宁德的装置作品《呼吸》)是我最喜欢的。摄影师梦想着一种极光,一种纯粹的气氛。在这种气氛中,事物如同在真空状态下一样准确。在那个白色的空间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头顶的光源忽明忽暗。你看着灯光,看着自己的影子,然后思考,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个非常有创意的装置会让你思考:摄影师是用光来书写的人。 另外,我还喜欢塔卡的《诗山河考》,喻晓风的《混纺的确良》。这些作品让我充满无限的想象。特别是那些包起来的树,什么也没说,可能只是个隐喻,没有一个确定所指的意义。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然而这可能正是它的优点所在。我的想象开始自由驰骋了。他们或是某种动物,或者像云,能让我想象很多东西,看你如何去看。可以从一种物体想象到另一种物体。图像是我们首先看到的东西,这是一个感官的,身体的运动,而不是一个理性的,分析的东西。我还喜欢很多,可如果只说3个,我就选这3个。
关于摄影节 浙江摄影网:您如何评价这个摄影节? 玛琳:你们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找答案,要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路去发展。别人永远不知道弱点,这个弱点由谁来判断,每个人的判断都不同,你们需要找到自己的发展方式。千万不要听任何外来人的建议,以免影响自己的判断。这个摄影节怎么做得更好,这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情,你们要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出来,特别是不要听西方人的话,因为西方人根本不了解中国,根本没有资格来做最终的判断。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这只有中国人自己最清楚。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不要听外来人的建议。如果外来者受刺激,不能接受,这是个好事。
关于中国 浙江摄影网:您对中国的印象如何? 玛琳:在法国的一本翻译中国的书中,称中国为“中央帝国”。中国有四五千年的古老文化,同时拥有先进的科技,既有光明的前景,又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后盾,是一个拥有巨大潜能的国度,能将过去和未来进行连接。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中国年轻人对让·鲍德里亚的思想有兴趣,说明让的思想超越语言,超越词汇,超越文化的差异,我更加感受到鲍德里亚的力量。非常感动,这个感动是两方面的。 我觉得中国似乎是两个极端,一方面很古老,另一方面,又觉得中国很现代。这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我在连州呆了几天,没有太多时间逛街,但我找到了我的最爱:肠粉(笑)。 后记:从3号到达连州观看开幕演出到7号离开,年过花甲的玛琳·鲍德里亚的热情洋溢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志愿者们诧异于她孩子般的可爱,喜欢与她亲密合影,摄影家们也诧异玛琳对他们作品的欣赏。“你说她是真的对我的作品特别感兴趣,还是对大家都热情。”摄影师杨承德到最后还是略带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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